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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疑点自会被抛到太子身上,皇帝会认为是太子心虚,所以杀了卫成业,断了这条线索。
但现在,却成了御令卫赶到卫府时卫成业已死。即便那封遗书也在,但事情却容易变味。
——主要是,显得太操之过急了。
皇帝才刚差了人出去查,什么也没有查到,没有卫成业的半句供词。太子在此时要他的命,虽然也可以心虚作为解释,却未免显得太急、太傻、太用力过猛。
反倒会让人不信。
端郡王额上不禁生出汗来。他这一盘棋,最要紧的便是步步推进,一点点地使人信服,哪一颗子落早了都不行。
怎么就出了岔子呢?
端郡王眉头紧锁:“去,把于治给我叫回来,我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这……现下怕是叫不回来。”那宦官拱手,“御令卫围了卫府啊!”
端郡王倏然屏息,又迫着自己尽量平缓地将这口气吁了出来。
罢了,静观其变也好,目下到底还是他的胜算大。
巫蛊这样的大事,皇帝不可能没分寸地一味信任太子。
宫中,谢迟坐在皇帝榻边,和皇帝一并听了御令卫的禀奏。
那封遗书呈到面前时,谢迟清冷一笑:“儿臣大约两刻之前,才知父皇会查卫成业。”
皇帝点了点头。
那个时候,他身边的御令卫已经差出去了,若是谢迟所为,这下药的人怕是能日行千里。
他抬眼看向那御令卫:“笔迹查过了?”
御令卫拱手:“查过了,是卫大人亲笔。”
皇帝沉吟了会儿:“此事不可外传,你们御令卫先把卫成业的府邸守住。”
“诺。”那御令卫抱拳,皇帝便摆手让他退了出去。而后又是半晌的沉寂,接着,皇帝问谢迟:“你东宫的人,你查过吗?”
“儿臣查过。”谢迟颔首,“上次有人对父皇的药动了手脚,儿臣就彻查过东宫,但没查出什么端倪。而且……儿臣也着实没想到,会闹出巫蛊这样的事来。”
皇帝复又点点头:“朕会替你查上一查。”
谢迟苦笑:“但只怕和上次那宦官一样,从一开始就受人蒙骗,到了最后也咬死了就是儿臣所为。”
——经了上次的事,皇帝在审过宫人后,或许也会同样的怀疑。但审过之后再生疑,和他先出言点出并不一样。
人,都是容易先入为主的。
“儿臣原也想审,但又迟迟不敢。”谢迟无奈地一喟,“早知会有这样的隐患,当时初入东宫时,纵使身边的人手不够,也不该把那些原本的宫人留下。”
当时东宫里的一切,都是皇帝为他安排的。
谢迟不动声色地抬眸一划,皇帝果真面色有些不自在。
“……倒是朕的不是了。”皇帝怅然叹息,“是朕留了祸事给你。”
最终,东宫众人还是都被御令卫押走审了一番。在谢迟和叶蝉跟前侍奉了多年的几个深得信任,处境还好,其余众人几乎都被各样大刑轮番过了一遍。
几日之后的结果,果然如谢迟所料,审出的七八个知情的宫人都咬死了是他。用御令卫的话说,“看起来不像假的”。
而且他们的供词相互都对的上。若在别的案子上,这些供状就够给他们所供之人定罪了。但皇帝细细地读过一页页案卷后,却问审案的御令卫:“死了的那个是怎么回事?”
那御令卫抱拳说:“那人姓孟,叫孟德兴……还没审到他时,他就先咬舌自尽了。臣等当时都没有防备,臣等失职。”
不知是不是因为谢迟先前的话,皇帝立时就觉得,此人或许才是唯一一个知道真正的真相的人。
可这人死了。从供状中看,其他几个都只觉得他是太子的人。
“查此人与宫内宫外的一切往来。”皇帝道。
御令卫拱手:“查了。但此人交际甚广,早年还做过往宫中倒卖衣料首饰的营生,许多宫人都认识他,要查清谁与巫蛊之事有牵连,也非易事。”
皇帝面色微沉。那御令卫迟疑了良久,终于忍不住道:“陛下……”
皇帝抬眼,那御令卫斟酌着说:“臣等认为,也或许那一干宫人说的真是真话,这个孟德兴才是旁人推进来做障眼法的。”
他们实在不知皇帝为何会如此相信太子,但在他们看来,七八个对一个,供词又没有出入,自然是那七八个更可信。怎的皇帝就因为其中一个人而推翻了七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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