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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去世的时候,我正好是处于可以感受到痛苦的年龄。七岁,不算大也不算小。我并不懂,为什么我失去父母还要被嘲笑。
我清楚地记得,同学指着我的脊梁说:“犯人的孩子!”
我问奶奶的时候,她哭着把我抱在怀里,对我说:“别听他们瞎说,你爸妈是死了!真的死了!”
其实我想问,如果死了,那么尸体呢?为什么不办葬礼?我不敢问,因为我怕真的问出什么不好的结果。从七岁时我就认定,我没有爸妈,我唯一的亲人只有奶奶。
高中的时候,我考取了S城重点高中。作为一个从农村里来的孩子,我在学校总是沉默寡言,加上我本身不爱与同学交往,也就自然而然的被孤立。我一次知道有“步可”:这个人的存在是在高二时,因为他有事不在我帮他先付了三块钱班费。
我觉得我做的真的一点错都没有,但当我鼓足勇气向步可去讨那三块钱时,他却一脸漠然的把我骂了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我觉得委屈极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发火的原因,明明就是他有错在先嘛!并不能说我太小气,在十年前,三块钱可是我半个月的生活费呢!计算现在,也够买几个包子不是?那时我就想,这个人真讨厌,人那么坏还喜欢挖苦!
抛开这三块钱不说,自那以后我们之间也没多大交集。直到高中毕业我和他考取了同一所大学,说话才渐渐多了起来。
其实所谓的说话多也并不是每天都聊个两句,只是因为同班同寝所以经常能碰到。在我印象中,步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发脾气,至少每次他和我讲话都是气哄哄的。每天早晨他都起得很早,每次经过我的床铺他都用非常厌恶的声音说:“猪头!起床了!这么懒谁要你啊!”
我若敢回句嘴,他保证立马把我从被子中拎出来,非逼我和他一起晨跑。有一次大冬天,零下十多度,他发疯一样把我从被子中拎出来,脸上阴沉沉的一句话也不说。我虽然生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哈欠连天得陪他在诺大的操场上跑步。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他的父亲去世了。我有些愧疚的把内心对他的怨言全都删除,换上一些褒义的标签。
除此之外我和步可实在是谈不上熟悉,除了他喜欢在食堂抢我的座位或公然在教室了挑衅我以外,我和步可的关系就和陌生人没什么两样。那时初入大学校门,学校里那男女女谈恋爱都谈疯了,整天亲亲我我,我也不以为然。但是没想到我竟然也收到了一封情书!
说不高兴是假的,我假装不在意的把情书塞到桌洞里,故作镇定地继续看书。但没人的时候,我再也忍不住悄悄地把情书拿出来看。内容很直白,喜欢我有意愿和我交往云云。一个开朗可爱的女孩跃然纸上,让我不禁红了脸。
在我的嘴角还保持着上扬趋势时,手中的信被冷不丁抽走了。我赶紧抬头,对上步可有些鄙夷的目光。他二话不说把情书撕成两半,甚至把撕碎的纸片摔在我的脸上,他的眸中是满满的气愤,或者好友季度。我根本不明白他有什么可嫉妒的,追他的女生有那么多,分我一个不可以吗?我还在思考着,被他指着脑袋说:“像你这样的土包子还学别人谈恋爱?你不会拿镜子照照自己?!”
我心里莫名抽痛了一下,推了推眼镜说:“我没有。。。。。”
“你到是想有!你知道给你写信的是谁吗?系花?她能看上你吗?你哪点值得别人喜欢!”
纵然步可说的每一点都对,我还是忍不住要难过,也想要为自己辩解。但是我不能,我没有勇气也没有立场,我甚至没有资格。
从那以后,我和步可的关系闹得有一些僵,直到大三一次与外校的联谊,彻底改变了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步可的朋友很多,交心的却没多少,大多是贪附他的金钱而与他厮混。所以在步可醉倒在联谊会上之后,理所应当的,送他回去的任务就交给我了。步可是在他父亲去世之后就从学校搬出去的,房子很大,很寂寞。
我以前也接触过同性恋方面的话题,对同性之间的□也稍稍了解些皮毛。但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我自己也会深陷其中。那天以后,我和步可确定了恋爱关系,只是那种肉体上的关系,我说不上讨厌,在心底慢慢接受我的恋人。说来有点好笑,这是我的初恋。
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和步可站在同一个高度,但我真的已经很努力地去做好可以做好的一切。包括从日本回来后,我也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变得更加惹人喜欢,这样,步可或许就会更加爱我。
我并没有想到步可会和别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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