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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雁歌不经意地回头时,恰看到了萧永夜闭着双眼,僵硬的脸绷得紧紧的,顾雁歌嘴里蹦出两个语气词,然后稍微往后撤了撤,把被子口掀开一些,好让夜里的凉风透进来,别把萧永夜给热晕了。
没想到被子才一掀开就被萧永夜的手又压了回去:“雁儿,好好睡觉。”
“哦,好!”顾雁歌倒是睡得着,就当身边一暖炉就成了,虽然这是大夏天的,但是她早就困得不行了,胡思乱想没多会儿就睡着了。留下萧永夜在那儿纠结啊,一边是理智,一边是欲望……
唉……萧永夜往外让了让,先替顾雁歌把被子压好了,又把自己这头的被子掀开,凉风一吹,萧永夜这才觉得好多了。这么一激,哪还有半点醉意和睡意,而且有顾雁歌睡在旁边,他哪里还睡得着啊!
唉……明儿还得单刀赴会,去应付津洲候和阔科旗汗王这两座大山呢!皇帝也真是想得出来,让他单独陪两位“军中英雄”去打猎,还说万不可扫了兴致!
唉……萧永夜又叹息一声,这一晚上的叹息,比他这小半辈子都多。回头再看一眼已睡着了,且睡得正香的顾雁歌,再次叹气,长夜漫漫不能入睡,于是萧永夜痛苦地想,酒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卷 自由之声 第八十七章 双雄会,永夜计
清晨早起了,两孩子跟做错了事儿似的,迅速地穿好衣裳,然后坐在床边上,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撇开脸去不敢看对方,脸红心跳的从床榻上蹦起来。
顾雁歌看一眼比她蹦得远的萧永夜,见萧永夜同样是满脸的心虚,不由得又乐了。
吃过了早饭,萧永夜这才记起了昨天忘记说的事儿:“雁儿,皇上命我今天去陪忱王和津洲候去打猎,昨日里太后传了懿旨给母亲,想必今天宫里会来人传,你进宫要小心些。”
顾雁歌满脸笑意地点头:“倒是永夜要小心,太后毕竟是真心疼着我的,倒是那二位不大好招呼,凡事从稳里来,咱也不急在这一时一日之间!”
萧永夜自是连连答应,顾雁歌便送萧永夜出了门,自己准备好,就等着太后来传召了。可没想到直到用过午饭了,太后那头还没消息,她心里就有些打鼓了:“净竹,净竹……”
净竹闻声连忙近前来,看着顾雁歌道:“主子,您有事儿要吩咐奴婢么?”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今儿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顾雁歌心说净竹还能上哪儿打听,不就是出宫的宫女、太监们经常出入的地方,净竹也就跟那些人熟了。
净竹直掩着嘴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主子,您闷了?都闲得想听些市井传言了,要不咱请戏班子来家里唱堂会?”
“唱堂会最吵了,你要扰了咱们府里的清净不成,让你去就赶紧去,叽叽喳喳地像什么样儿。”顾雁歌把净竹打发走,回过头来又想起,这两天顶心的,也没顾上问问她那唯一的弟弟怎么样了,于是转过头来又说:“朱砚啊,你去瞧瞧慎郡王在不在,就说我找他,请他过来一趟。”
看朱砚领命出门去,顾雁歌却忽然又改了主意,她觉得这样没诚意,且很生分:“别,还是我亲自去吧,既是一家人不带那么生疏的。”
顾雁歌的话说完,朱砚表现得很沉默而淡定,大概是觉得她的主意向来改得这么快。
到了顾承忆院里,顾承忆正在跟着先生识书习字,见顾雁歌来了,先生给顾雁歌请了安后,连忙退到一边去。顾承忆手拿着毛笔,正满头大汗地在那儿跟字奋斗。顾雁歌心说,只这一点就不像恪亲王了,恪亲王之所以这么英雄传奇,可不仅是武有功,文也同样出色,当初选人,皇帝好歹也该选个各方面都有潜力的才像样嘛。
“承忆,我看看写了什么!”
顾承忆脸红中,连忙把桌上的纸遮住不让她看,嚅嚅地看着她道:“姐姐,没什么,我的字不好看,姐姐还是不要看了!”
顾雁歌挑眉,不要看这三个字,越发勾起人想看的念头:“来嘛,看看也不会少点什么,我也不会笑话你,我自己的字还难看呢,有什么资格笑话你啊!”
顾承忆继续脸红,心说顾雁歌都说自己的字难看,那他的这可不是难看可以形容的,于是就更坚定了不给顾雁歌看的念头:“姐姐,今天萧将军去哪里了,昨天不是宿在咱们府里吗,怎么不见和姐姐一块儿过来。”
转移目标,顾雁歌讪笑,孩子你还嫩了点儿,她脸不红气不喘地上前几步,把顾承忆的手扒开:“别试图转移视线,我们现在在说你的字,等我看过了,我就跟你说说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