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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恐惧,大步上前住了他,用手背去试他的额头,却忽然被反手抓住。“喃喃。”他的声音也带点颤抖,体温低得惊人,仿佛仿佛,他的内心也是一片荒芜。
“司徒阗,你怎么了?”燕喃尽量温柔地说。
“我叫人把阮阿玲杀了。”
“她早就应该死的。要不是她,玫瑰就不会死的。喃喃,你懂不懂得?她居然勾结黎文汯,这次终于被我找到了证据。喃喃,你懂不懂得,我好害怕你变成另一个玫瑰。喃喃,你懂不懂得?”
燕喃心中不愿意多说什么,却感到一阵一阵的温暖。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的激烈的吻给堵住。他的吻像是带着原始的热源,滚烫地铺天盖地地下来,燕喃本来要作势挣扎一下,忽然尝到一丝咸味,便安静了下来。
“啪————”地一声,灯灭了。原来两人纠缠之间,就来到了灯火开关处。他或是羞赧,或是别扭,像是不愿意她见到在黑夜之中的他为了一点往事泪流满面的样子。
“喃喃——”他的呼吸轻轻吹动耳边的绒发,“我已经老了。我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见过那么多的山水,可是我却才遇见你。喃喃,我心中害怕。”
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说出“害怕”的字眼。白日里他的样子,是多么地成熟冷静,那一副淡定儒雅的样子,谁会相信,他的内心中会有这样的一面?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那样决绝地死乞白赖地想要住进她的心里面————他怎么会害怕?
若他都害怕,她又要怎么办?
可是她的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种类似于母性的东西。想要用自己的身体包容他,让他深深地埋入自己的子宫深处。想要抚慰他心中的不安,想要平复他心中升起的类似于年华老去的惶惑————想要告诉他,不管他变成怎么样了,她都愿意陪着他
这是她第一次,对另一个人产生这样的感情。
难道这就是爱情?
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夜,从椅子上到地板上,大理石的地板很凉,翻来覆去偶尔能从窗外看到星光。想到张妈也许还在外面,竟然也顾不得了。就是这样地疯狂————也许活着就是那么疯狂的事情。
好像还听他在讲:“喃喃,我们去燕子渡。那里有好多好多的燕子。我们躺在床上,心中才会有安宁,喃喃,我想要你陪着我活下去。你相信我,我会护得你的周全的。好不好?”
他反反复复地说,伴随着热吻和冲动,燕喃甚至分不清何时是梦何时在现实中。
好像自己也回应着:“司徒司徒阗,你要待我好好地”
心中的那扇门好像一点点地打开,只为了这个男人的坚持。
在乱世之中,两人互相取暖,又有什么不好?
“喃喃,我爱你。”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刻,他说。
她不吭声。心却一动,全身一哆嗦,也紧跟着到达了激情的高峰。她的手指掐到了他的肩膀里。燕子渡,若是能够效仿燕子双飞去。
第十九章(大结局)
十年后,香港。
燕喃娇嗔道:“你干什么来的?抢我的东西。”她一双明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像是在骂他,口里却是甜蜜地紧。
司徒阗正要往她的手里咬下一个饼子。这个饼子里面裹了细细的肉馅,特别有家乡的风味。她伸出手指头拭去他嘴角的残屑,笑个不停。
阳光正明媚。韶华正当好。
两人慢慢地在油麻地的小街道上走着。维多利亚海港的海景是一大片一大片地蓝,码头上有民工在扛着巨大的货物。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声和在阳光里,烘得人的心暖暖的。“司徒阗,你后不后悔?”她忽然捏住了他的手。他一笑,反握回去。他的手比她的大,比她的温暖,那样坚定,仿佛再也不愿意放开。
“喃喃,我从来都不后悔。”
十年前的那一天,他们俩正准备去燕子渡,忽然接到美军将要全面进攻的消息。最安全的办法是离开越南,偏生司徒阗铁了心要带燕喃去看看燕子渡。他觉得以后是不会回越南了。一生之中也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便不听属下们的劝告,带了她一路北上,可是在路上又遇到了黎文汯。
当时黎文汯已经在丛林里与美军僵持了三个月,面目憔悴,早已经没有了当日游戏人生的花花公子的风度,胡子拉碴的,可是见了燕喃又挪不开步子。司徒阗带了很多人,手上又掌握了国家泰半的军火,本来以为黎文汯再不甘心也要好好掂量掂量,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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