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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杀了后边一马,宋野更怒:“鼠辈好胆。”转头居然去杀那厮,眼看就到杀出真火,宋野再狂烈也难逃脱,这个时候后面急促在喊住手,又高喊,请宋将军留下,回头有话说。
宋野冷冷一笑,回马走到那倒地的马旁,低头看了看,咬着牙道:“今日杀某一马,来日杀你十人!叫某回去干甚?如今看柔然后军帅人头旗帜是真,才晓得我等关中豪杰,从不虚言?”
那几个亲卫面有苦色,被他当面威胁,还是自己理亏,又得知了拓跋烈身死兵败的消息,哪里说的出什么话来。宋野却不再纠缠了,横枪打马就走,口中高呼:“天刀左帅有令,即刻退兵,不然等我家主公杀了拓跋汗回头,定联合江东子,横扫太行山东去,一个不留。”
战马哗啦啦的撅着蹄,践踏出烟尘点点就此远去。
魏博青州联军不再有人敢来阻拦,从他口中听到了信息,似乎关中那头烈虎,已经灭了柔然军的后路,现在还要去杀柔然汗?
全军纷纷口耳相传,宋野一路去,到了远些地方,这厮无耻起来,放声又喊:“江东已陷淮南,兵锋北至尔等家园,后路空虚前进无路,来日去投我关中君候吧。”
“张邦昌吕惠卿勾结外寇,全家死绝啊!”
“张邦昌吕惠卿互通妻妾,丧尽人伦啊。”
张邦昌吕惠卿却不晓得那厮远远的喊什么,只晓得留不住走了,他们也没心情去看,因为他们忙着看面前的拓跋度,拓跋度的脸色好像冬日落了河里,才被捞出来一样,开始还强自镇静着,可是站在那里看着看着,手越来越抖,最终站都站不稳了。
吕惠卿在边上阴阴的道:“虎牢关宋野丢来的北岸战果,说拓跋烈全军尽覆,这些旗这颗头是真是假,为何不言一句?”
言语里,早没了之前对他的恭敬。
可那拓跋度还有功夫计较这些?若是柔然兵败,他还有什么底气在两中原节度面前猖狂一分呢。
“说!是真是假。”
张邦昌遇事向来要表现所谓名士风流,不动声色,其实临大事就心慌,于是又尖叫起来,叫的边上的吕惠卿掩耳,而这一嗓子还真把拓跋度叫醒。
但他脸色已经缓和了许多。
抬起头看着两人,努力平静的道:“是真,但那又如何?”
“还那又如何?你柔然军后路已断也。”
拓跋度摇摇头:“我军裹挟牛羊而来,所谓后路,不过是那些附庸武门的组成,我部真正精锐在王汗和木华黎将军手中,他打的不过是后路的杂鱼而已。”
越说,倒越是顺利,情绪应为表达,而真正缓和了下来,拓跋度见吕惠卿要喝,却举起一手:“淮南已失,想不到江东子居然杀至,如此尔等后路堪忧。”
“若不是你的蛊惑。”
“两帅不动,某能蛊惑?”拓跋度大喝:“我军主力犹在,局面未定,他勇烈再勇,我木华黎将军数次遇他,早有办法对付,只不过一时为他所骗而已,也许现在已见生死,如何这样慌张?”
上去一步,瞪着张邦昌拓跋度喝道:“而若是我军失败,拓跋度不过一死而已,两位却要面临江东关中夹击,大敌是谁?是那灭我数万儿郎,欲图山东半壁的勇烈。既然局势已改,我辈也是有进无退,若能合力破他虎牢关,堵住勇烈后路,进还可洗劫关中富饶,退可踞关死守!如此才是你我生路。”
张邦昌,吕惠卿为之折服,改颜拱手道:“贵使所言甚是。”
随即点将,讲出局势危急,告知各位,一旦破了虎牢关,就如何如何,不然如何如何,将校等依附他们,此刻身家性命俱在一体,自然用心。
但全军内,军心早就浮动,尤其下层兵丁,大热天被裹来作乱,又打不过别家,还被上兵驱使呼喝,早存不满,刚刚听了宋野其他的他们不懂,最晓得最后一句,宋野说张邦昌和吕惠卿连妻妾也互换了玩弄!两个老头居然有这样艳福。
这叫他们怎能不兴奋的双眼冒火,于是口水多多,拼命创作添加,还晓得用别称来替代,免得传出去惹杀身之祸,于是张邦昌艺名叫弓长子,吕惠卿叫双口子……两人日夜如何如何,什么花招,什么技巧,有好事的居然还当场演练起来,惹的欢声雷动。
而武兵等晓得其中奥妙,也只能装糊涂,看看有趣,也悄悄笑笑,武尉渐渐得知,帐内捧腹,武校得知,不是两族的眼神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