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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动不已的军心,一旦酿成连锁反应,那不仅是整个师要崩溃当场,整个大的战局也势必要受到影响。为了这个宁靖宇觉着自己就是在此战过后,让兄弟们打了黑枪也值了。
“把那些人头放下。”其实,邢玉生带着卫队来,也准备了在不得已是杀一儆百,可宁靖宇的这种不问清红皂白一律格杀的行径,给邢玉生的心理震憾实在是太大,大到让他无法说服自己放纵宁靖宇去实施这最后一步。
“师座,你要么下命开枪,要么放我们过去。有一点请你放心,我让人把这些人头传到各个阵地后,就上阵地去和鬼子拼命。”从宁靖宇说出上面那席话起,军阶的高低、军职大小已经不重要的,比得就是谁的信念更坚强一些。
从意志和信念皆不如人的邢玉生败了,宁靖宇和几个与他想法一致的执法队里青年军官,拎着挂有人头的竹杆扬长而去。
“啪!啪!啪!”在对空开枪的泄愤的同时,一个念头在邢玉生的脑海里闪过:难道我们只有比“野兽”更野蛮残忍,才战胜“野兽”吗?真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自己不也成了“野兽”了吗!
抛开道义、人性上的考量,单已功效而论,宁靖宇的及时“暴虐”可以说“挽救”新一五二师那摇摇欲坠的战线。从根源上说,之所以在面对严苛到与残暴划等号的军法,绝大多数新一五二师的官兵们会只感到畏惧,而生不起多大的反抗意念,与新二十军内部那战时双饷、平时的军饷也足按时节、良好的伙食、优厚的怃恤等等优厚完善的补给制度使得官兵们平日几无怨气是万万分来开的。当然对自己身为“常胜军”新二十军一员中的自豪感在这其中也是起了不小的作用。从更深一个层次来说,这就意味着,新二十军已具备了做为一支彻头彻尾的私人军队,所不可或缺的几大要素。
不管怎么说,新一五二师是支持到了援军到的那一刻。
伴随着日军后续部队源源而至,南流江上的仗是越打越大,战线也是一延再延。到日头偏西时,凭着在单兵作战能力和武器装备上的绝对优势,在几经激战后,日军第十二师团终于在南流江西岸建立了一个大队规模的桥头堡阵地。尽管两军之时,还定将会有一番以争夺桥地阵地为目的殊死博杀,但稍有军事常识的人,都能看出,曾是战力强悍的关东军的中的一员的第十二师团,横跨南流江之势已是不可逆转了。
只是,这个黄昏和随之要到来的黑夜却并不是日本人的一家天下。在落日余晖的照耀下,非但完成了布置的新二十军主力从玉林方向出击了,就连匆匆收拢部队后,马不停蹄从灵山赶来的新十八军的大队人马,也已进至离大利镇不足十华里的那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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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狂潮东来(三)
晚十时许,桂林行营驻地八桂厅最深处的一间办公室里。与第五战区司令长官在徐州时所拥有的那间充斥着简洁硬朗的风格的宽敞书房相较,这间略显精致的独立平房,不仅沉浸在一种允文允武,文比武多的氛围中,甚至还飘荡着些若隐若现的“权谋”气息。
没错,这里正是被后人普遍评价为才比德高的那位这个时代中国几大军事家之一的现任桂林行营主任日常处理军机的所在。
”主任!”听得有人推门告进,一直背手面窗而立做思索状的行营主任纹丝不动的沉声说道:“远之,有新情况。”
行营主任那位三十岁出头的秘书陈思朗声答道:“主任,第四十五团集团军黄总司令报告,截止今日二十二时,该集团军主力已在以浦白县城为中心完成展开。而东来和日军前锋部队在渡过南流江后,仍在向西疾进,黄总司令预计两军将于一个小时内,再次发生激战。另,该集团军新二十军程家骥部以两个师的兵力附若干地方民团武装自三个小时开始向日军后续部队实施侧击后,已重占先前我方放弃的陆川、博白县城,并正与日军一部在博白境内缠战当中。黄总司令请求主任就下一步作战方略能及时给予训示。”
“远之。给黄培民发报,让他一定要坚持到行营派出的九十五军到达。”行营主任过于简约的命令,让跟了他整整两年的秘书都有些感到困惑了。“主任,新十八军是不是也做些具体部署为好。”主任的眼神的鼓励下,城府还不算太深的陈秘书索性把心里地话都说了出来。“还有,浦白那边名义上是三个半师,可实际上新一五二师已被打残、新一二零师在先前地战斗中也至少损失两三成的战力。以这点力量要阻击的在数量上不少于其地……?
陈秘书的话没有说完。可这其中的意思却是人人都听得出来的,何况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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