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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好丑!不准你坐在我床上!我要阿玖。阿玖,阿玖,你在哪里?”
窗外隐约传来了吃吃的笑声。也许并没有笑声,只是我的幻觉而已。
“可我是你的太子妃啊,太子妃你明白吗?就是你老婆,你老婆就是必须跟你睡在一张床上的人。”
显然他不明白太子妃也不明白老婆的含义,他依然吵着要阿玖,而且开始满屋子找阿玖。末了,他跑到门边想要打开门去外面找阿玖。
我急忙一个箭步抢过去用身体挡住门,拿出一样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果然,他眼睛一亮:“好大的蛐蛐!”
当然大!这可是足足花去了我五千贯,才买到的蟋蟀王。“那,殿下想要吗?”
“想要想要”,太子死死地盯着小金笼子里的蟋蟀王,眼睛里发出了贪婪的光。
谢玖带给我的压力突然消失了,原来,搞定太子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谢玖就算真的生下了皇孙又如何?只怕在太子眼里,她的儿子还不如一只蛐蛐来得有吸引力。她要靠儿子争宠是没用的,她的儿子跟我的儿子争夺未来的太子之位那更是不可能的,她出生太低贱,而我,是当朝宰相之女。
我踌躇满志地提着金笼子上了床,太子也亦步亦趋地紧跟着我上了床。
以蛐蛐做诱饵,我终于在蛐蛐声里完成了洞房花烛之夜该完成的事情,没有沦为宫里的笑柄。
太子摸着枕旁的蛐蛐笼子心满意足地睡了。我远远地躲开他,把自己的身体蜷成一团,尽量不去想离这里不远的另一座宫殿中的另一场婚礼、另一个洞房花烛之夜。
别人的天堂,我的地狱。
1。 我的父亲母亲
首先,我声明:我很爱很爱我的父亲母亲。
其次,我要对我的父亲母亲进行一番客观、公允、恰如其分的评价。
我对我父亲贾充的总的评价是两个字:无耻。
但我必须承认,我喜欢他的无耻。
因为我们贾家现有的一切,我所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他的无耻。没有他的无耻,我们贾家的一切荣华富贵都可能不存在,我也不可能爬到皇太子妃的位置。
如果说当年我爷爷贾连是用他的英勇忠直把贾氏家族由一介平民之家提升成了贵族之家。我父亲则用奸狡权变把家族从一般贵族之家提升成了超级豪门之家,把爷爷在世时候的六百户食邑变成了八千户。这可是个惊人的数字,因为,连直系亲王的食邑一般也不超过一万户。
也因此,我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才成了皇太子妃的钦定人选。并在最后二选一的淘汰战中,靠着父亲的手腕,打败了一个据说美貌绝伦的对手——名闻天下的美男子卫玠的小姑姑卫瑾——坐上了皇太子妃的宝座。
如果一个人的一切都得益于其父的无耻,无耻是让这个家族真正显赫的发迹之钥、决定因、第一推动力,请问她有什么立场鄙视这种无耻?
在我看来,鄙视这种无耻,才是真正的无耻。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
我这样说,只能说明我是我父亲的好女儿,却绝不是我爷爷的好孙女。我爷爷如果地下有知的话,只怕会跳起来灭了我们父女俩。当然,他最先灭的会是我父亲,那样恐怕就根本没有我了。
我爷爷是曹魏的忠臣,我父亲却是曹魏的叛徒、大奸臣,因为他是当时曹魏政权的实际掌权者——大将军司马昭的心腹,是司马昭最倚重也最信任的人。据说司马昭的许多坏主意都是他出的,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都是派他去干的。外界直指我父亲乃是司马昭豢养的最阴险狡诈的“鹰犬”。
司马昭早在继任其父司马懿的大将军职位之初,就已经有了废掉傀儡皇帝自立的打算,只是不敢贸然行事,而是先派我父亲四处去打探,收集各方消息,看舆论倒向何方。
父亲先把朝廷内的各个大臣调查得差不多了,又向司马昭献计,请他派人去慰劳“四征”将军,也就是去慰劳魏国在国境四方设置的征东、征西、征南、征北四位将军。
父亲自己去了淮南。在同征南将军诸葛诞谈论时事的时候,故意装做很随意地问:“天下人皆愿禅代,将军以为如何?”
诸葛诞听了这话,当场发火,厉声对我父亲说:“你不是贾逵的儿子吗?你父亲可是个大忠臣!你们父子俩都受了魏君的大恩,你怎么能想到把社稷让给别人呢?老实告诉你,要是谁敢打这个主意,我就跟他拼了这条老命!”
父亲回去后,就向司马昭报告说:“诸葛诞已有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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