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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却被叶敬轩剪去一角。
原来。叶敬轩乘对方内力回收胸腹,袖中真气减弱的一刹那,右手那招“金龙盘柱”突然变成“妙叹小剪巾”中的一式“孤雁出群”,一拔一绞,乘势剪去对方的袖角。
郭辰鱼轻唱一声“罢了!”身形顺势继续后翻,已是飘出戏台之外,徐徐落在台下。
他原来就不想拼命,如今双袖被毁其一,威力大减,自然是无心再战。
叶敬轩虽是获胜,却也很佩服郭辰鱼身法与袖法了得,当下只是淡淡说了声“承让!”便迈步走下戏台。
郭辰鱼见叶敬轩并未乘势羞辱自己,当下便笑道:“叶帮主好身手,奴家当真佩服得紧。”
叶敬轩微微一笑,道:“哪里,郭班主好身法,好袖法,叶某侥幸。”
古清彪盲眼微闭,眉头一皱,淡淡道:“太史先生,有劳你辛苦一趟。”
“针郎中”太史思拍拍身边药箱,道:“古兄不用客气,某家定当尽力而为。”说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戏台上走去。“
只听有人说声:“我来会你。”便见这人也是一步一步跟在太史思身后,走上戏台,正是秦淮帮帮主“花夫子”乔孤蝉。
太史思缓缓走到戏台另一端,回过身来,向乔孤蝉一拱手道:“乔帮主,请了。”
乔孤蝉也拱手说声“请”,便凝身不动。
太史思含笑点头,便迈开脚步,缓步绕着乔孤蝉走了半个圈。
乔孤蝉目不斜视,双拳紧握,仍是不动。
猛然间,太史思双脚微踩弓步,右手倏地半举空中,只见金光一闪,他右手拇指、中指间已是拈着一根细长发亮的金针。
乔孤蝉眉头一扬,肩膀微耸,双拳聚然张开,十指微曲而呈龙爪状。
太史思道声“好!”,步伐接着迈开。他的针法名为“一针定乾坤”,顾名思义,即为一招攻出,只求必中,不留任何余地,若非敌死,就是我亡。不过这“一针定乾坤”虽仅一招,出手之前,却有六式,即“针首式”、“针颈式”、“针肩式”、“针胸式”、“针腹式”和“针背式”,每一式各有六种变化,共是六六三十六种变化。但见他围着乔孤蝉慢慢绕着圈子,右手金针却已是接连或高或低、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做出十八种变化。
乔孤蝉仍是立在原地,只是肩膀却时高时低,时斜时正,手腕则不停地翻来扭去,忽而变成龙爪,忽而又是鹰爪,双腿却或曲或直,或蹲或站。转眼间,他肩、手、腿相互配合,动作虽是微小,却也是接连十八种姿式,已将太史思的十八种变化一一化开。
旁观众人看去,便觉乔孤蝉似是站在那里扭捏作态,作出种种奇怪的姿式,似舞非舞,有人忍俊不住,便大声笑了出来。
台上太史思却是心头一凛,暗赞一声,脚步渐渐加快,右手变化接连不断,层出不穷。
乔孤蝉肩、手、腿迅即协调动作,速度亦越来越快,种种姿式却是纷至沓来,接踵而至,看去更象是跳着古怪的舞蹈。
轰然一声,台下有更多的人瞧得有趣,大笑起来。乔孤蝉平时为人甚是严峻木讷,如今却作出这般滑稽的模样,自然是令人发笑不已。便见慕容宛尔格格而笑,上官琴抿嘴而笑,就连陆沧然也是哑然失笑。
楼上包厢里的海莹莹亦是上气不接下气,笑作一团。她一旁的方枕寒却装腔作势地摇头晃脑,连声叹气道:“不成体统,不成体统。”
转眼间,太史思已是绕着对方疾转,乔孤蝉则是舞得仿佛树木颤动。
太史思心中暗急,他转来转去,种种变化,却总是找不出对方的空门,反而被对方一一化开。他若贸然出手,不但可能一击不中,还会引来对方极其厉害的杀着。
乔孤蝉亦是暗暗叫苦,自忖如此下去,终非了局。他明知自己姿式十分难看,惹人捧腹,却是丝亳不敢迈动半步,生怕被对方抓住破绽,一击而中。他不禁暗自后悔,刚才不应该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如今自己的拿手绝活竟是半点也施展不得。
忽然间,太史思低喝一声“看针”,左手猛拍腰间药箱。“嗖、嗖”几声,药箱中聚然飞出三枚既短又粗的针来,状若铁钉,疾射乔孤蝉前胸。
旁人还以为太史思的这声“看针”是指他右手那支金针,却想不到这药箱中也能射出夺命铁针。
乔孤蝉冷哼一声,左手握成钩状,在身前连挥三下,“叮叮叮”三声竟是硬生生将那三枚铁针击落在地。
太史思见对方挥手击落铁针,立时瞧出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