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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醇美鲜香的野鸡汤,竟是调理得浑浊索然,只是咸淡差强人意罢了。
“怎么样?好不好喝?”白夜看着刚刚浅啜了一口的刘珩,难掩眸中的一缕紧张。
“好喝,有劳白姑娘了。”他笑笑地答道——虽然其实他还从没有喝过炖得那么差的鸡汤,但是那丫头眼里满满的期待和不安竟让他脱口说出了如此的违心之辞。
得到他的肯定,白夜内心自然欢喜,却依旧淡淡地道:“客套话少说两句倒也无妨,身上的伤早些好了才是真的。”
刘珩只是沉默地喝着汤:在冯家村的时候,佟大娘做的饭菜虽然也非常好吃,但总是及不上杨柳风烹制的美味,那样的味道并非是绝世鲜美,却有着不可言喻之妙,纵然是御馔珍馐也难媲拟。
看着刘珩喝光满满的一碗鸡汤,白夜心头微微有些失落:她从来都没有机会亲自为姬伐月调理食物,他也不需要她做这些,但是,今天是自己第一次做出一锅香喷喷的鸡汤,她多么希望此刻捧碗而饮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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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的粉红映着香囊的素淡,格外明晰。
姬伐月怔怔地看着手中的玉蛊。
那一次夤夜探望之后,他回到住所就感觉玉蛊有些异样,取出看时,原本雪白通透的玉蛊竟已泛出浅浅的粉红,他先还以为是自己的衣服映出的颜色,挑灯细看,却又不是。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知道。
但是这样的玉蛊他并不陌生:在此之前,对于阿尼、白夜它都曾有过如此的感应。
可是,这一次竟然是她!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择美而幸,云雨之后玉蛊宿之,弑宿主,神功可成。”
这几天,秘笈最后的那句话在姬伐月耳畔反复回荡,心头纷乱复杂到夜夜难寐——若在以前,只要有一丝希望,他都会不惮尝试,可是
阿尼也好,白夜也罢,都是自愿献身,但她不会:心有所属,情有所系,她怎么可能委身于另一个男人?
用强吗?
他又怎么能够接受自己去占有一个心里只想着另一个男人的女人?
放弃吗?
多少代教主求之不得的机会现在却近在眼前,不尝试恐怕要抱憾终身。
每一次,在这样的纠结矛盾中失去耐心,他就会忍不住踏入杨柳风的房间,白天,是安稳暖人的微笑,夜晚,是凄苦无助的泪水。
她的微笑有着奇异的宁定心灵的作用,有时候是一句淡淡的恰到好处的低语,有时候只是默然相对,便能够轻易化散他心头的烦戾。
她的泪水有着可以痛碎人心的魔力,那样哀苦地悄然滑落,脆弱得仿佛剔透的水晶人儿,偏偏总让人不由自主地想着她春风般的笑靥,更生怜悯。
时间就这样在徘徊摇摆中不息流逝,其间,陈大夫又来复诊了一次,说是已无大碍,只不过她自来体虚元亏,此次又伤及根本,故而不易向好,若要痊愈,少不得耐心休养才是。
第124章 第四十一章 陌路幽情不一般(下)
爆竹声中腊已残,酴酥酒暖烛花寒。'1'
这一日竟已是除夕。
姬伐月和杨柳风栖身的小镇叫做清和镇,也算是伏牛山一带的大镇,辞岁迎新之际,自然更是隆重热闹。
因着年节,客栈里投宿的旅人也十分少,掌柜早早地让伙计上了门板,洒扫祭祀插符避鬼,又张灯结彩燃烧爆竹,一时间欢闹无比。
灵教幽隐于莫荆山,虽然也有年节欢庆,但却简单了许多,并没有如此的繁杂热闹。所以姬伐月倒是看得有趣。
至晚,掌柜又殷勤地命伙计给在客栈中过年的旅人送去各色肴馔、果品,及柏叶酒、五辛盘,以供守岁之用。
伙计端了酒食,格外讨好地在杨柳风的屋子里摆上,又拉了姬伐月过去,絮絮了好多吉祥话。
他会意地赏了伙计一个银锞,那小子乐得直打躬,赔笑着告退,却瞥见姬伐月也要跟着出屋,忙又回身拦道:“这位客官,小的斗胆借着今儿这日子多一句嘴:小夫小妻的哪个不是床头吵床尾和的?过了今夜,就是第二年了,老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更何况是隔年呢?左不过是一句话上的高低,今儿这是除岁守岁的大节气,虽不在家中,两个人一起和和气气的也算是应了景罢。”说着,也不容分辩,就哈了哈腰,硬是掩门而退。
姬伐月被他一通自作聪明的劝和惹得又尴尬又好笑:原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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