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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宋彬怒气未消,冷眼在他们脸上扫过,顿了顿:“谢流芳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赵珩一怔:“他不在房里?”
宋彬“哼”一声,道:“昨晚听说李藉和杜王孙带人衅事,几位老师立刻从南院赶过来,不料人走了,几间屋子都空着。你们几个不是一回两回了,我还纳闷怎么谢流芳也跟你们一块去。是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司瑾道:“不敢欺瞒老师,我们几个是去酒栈里头喝酒了,未曾遇到流芳。”
身上的酒味是盖不住的,但寻常喝酒赋诗又与喝花酒是两回事。
宋彬皱了眉头:“那人能到哪儿去……”
“谢流芳一向‘乖巧懂事’,总不会轻易下山的,应该就在书院里头,他向来不缺课,回头课堂里头遇见了,再责问也不迟。”阎肆下巴抵着扇骨,一双眉头向来透着恶劣的邪笑。
宋彬想是也一夜未眠,抬头看看天色,约莫到了晨起的时间了,便狠狠对四人说:“今天你们不用上课了,好好待在屋里将《学规》抄一百遍!”
宋彬刚走,赵珩就看那三人扬着脸笑开,他们不记挂着谢流芳也就罢了,怎么罚抄学规竟然这么高兴。
看出赵珩心中所想,司瑾道:“宋老师罚人就这一种手段,不是抄五十遍就是抄一百遍,回头上我屋里拿一叠抄好的就是了。”
“抄好的?”
傅阳笑道:“司家的下人可都练得一手快字,会仿字的也是有的,回头你将用过的字帖给司瑾,以后省力的地方多得去。”
赵珩抬手给司瑾翘了个拇指:“佩服。”
“困了困了,不用上课正好回房睡觉!”
傅阳带头嚷了一声,其他两个人也自觉往自己屋里走。独独小王爷一个人定在原地,摇着扇子敷衍地扇了两下,又朝天上望了望,转身往院外去了。
阎肆侧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冲那两人眨眨眼:“风流未必薄幸客,遇到相克的那个人,就不同了。”
……
赵珩寻了一个上午,去了好几个谢流芳常去的地方,都没看到人影。只能喊了赵不问跟他分头找。
直到午时才在马球场的水缸旁边找到他。
在赵珩眼里,谢流芳一直干干净净的模样,不像眼下,蹲坐在角落里,头发散乱,满面倦容,隐隐还有泪痕挂在脸上。
他抬起脸看着赵珩,眼里泛着心酸的红色,就像他时常抱着的那只小兔子。
那兔子现下正在面前,乖顺地趟在谢流芳的膝盖上,展平了自己的耳朵,腿蹬得很直。像是睡着了,却怎么看都不对劲。
几阵夏风吹过,那兔子依旧一动不动,平日里雪白的白色正在黯淡下去。
赵珩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道:“谁干的?!”
谢流芳没有理他,低头抚摩着膝上僵硬的躯体。赵珩光是看他零落垂下的鬓发,就能感受他有多悲伤。
其实不用谢流芳明说,无非就是李藉、杜王孙那一伙,他们昨晚没有找到赵珩,又不敢将谢流芳抓去教训,就把气都撒在兔子身上。
岂有此理!
赵珩长这么大从未有过这般怒火焚心的时候,“你等着,我去将那两个混账给你捉来!”
转身却一步也迈不出去,谢流芳抓住他学服的下摆,死死不肯松手。
“一只兔子而已,不必。”说的平淡,但声音嘶哑干涩,也不知道因他这要强的性子,偷偷躲在这里伤心了多久。
赵珩用力挣脱了,头也不回地往东院走去,完全没有理会谢流芳的话。
“主子。”赵不问恭敬地出现在眼前,他偷偷看了赵珩一眼,发现与平日里笑脸迎人的主子相差甚大。
“鲁明贵现在如何了?”
“已经被鲁家接了回去,大夫说伤及心肺,起码躺三年。”
“那回头也让李藉、杜王孙回去躺个三年吧。”难得的语气冷漠。
赵不问有些迟疑:“主子,您当真?”
赵珩看他一眼,冷笑道:“自然,他们三个可是拜把子的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理所应当。”
赵不问犹豫道:“主子,恕奴才直言,鲁明贵意图行刺另当别论。但李藉、杜王孙二人不同……小王爷或许不知,寻常书院都有类似情形,同窗之间不和睦,打架生事,欺负同学……”
“那又怎样?难道我堂堂惠亲王府的小王爷,也要受这鸟气?”
“主子金贵,当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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