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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新鲜时还乐意哄着,等得这劲儿过去了可就不一定。因此金桔之前才一直有几分犹豫,甚至在田少爷示意后主动揽下这差事避到了庄子上。
若是没有遇上辛末,金桔回去后或许就当真会认命从了田少爷做屋里人,可她偏偏就遇见了对锦染百般呵护,看来又家世不菲的辛末,易地而处,若辛末是对她这般上心,这归宿可不是要比在田家做个不明不白的屋里人要强的多?
在金桔想来她与锦染并不差些什么,若连锦染都能让辛公子迷成这般模样,没道理自己不成,因此一念之下,便越发下定了决心,见辛末对她视若无睹,干脆更进一步,不再磨墨,转而端起了书桌上的清茶挨到了辛末近前,盈盈跪地,将茶盏举到了辛末近前,声音温柔的劝道:“公子且喝口茶吧,再不用茶凉了,怕是要寒了脾胃。”
既是打了勾引辛末的主意,金桔来前自是仔细打扮过的,她面上白净却略觉寡淡,便也干脆放弃了浓艳的路子,只是抹了薄粉,在双颊轻轻晕了两团胭脂,又特意选了淡鹅黄的衣裙,再加上此刻这般跪地颔首,高举茶盏的姿态,就更是显出了十足的温软乖顺来,直教人忍不住想将其扶起,好好怜惜一番。
可辛末却偏偏不一样,面对这般的金桔非但没有温言怜惜,反而故意刁难一般,既没伸手去接茶盏也没出言令其起身,直到金桔胳膊都微微发抖,忍不住抬头又小声哀求了一句“辛公子”后,辛末这才忽然回过神一般伸出了手去。
金桔如释重负,赶忙放了那好似有千斤重的茶杯,谁知辛末却又在这时候也缩回了手去,这时候的金桔又哪里来的及,只得眼睁睁瞧着那茶盏应声落地,摔的四分五裂,直溅了一身黄褐色的茶渍,分外狼狈。
看出金桔来意的辛末这时才终于开了口,声音却好似更冷了几分:“在下不是田少爷,不必如此厚待,收拾干净了下去吧,以后也不必再来近身伺候了。”
虽然没想过一次成功,但没想到辛末竟这般直言羞辱,金桔面上一僵,只觉得满心的尴尬屈辱与化作了一股热流直直的涌到了面上,一时悲愤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我比那外室差在哪儿了!让公子这般嫌弃?”
没料到金桔竟还这般委屈,辛末眉头一皱,本不屑理会她,但转念一想,怕她与锦染面前胡说,便又冷声开口道:“染妹是我正妻,你若再这般胡言,我少不得便要与田公子分辨一二了!”
金桔一声嗤笑:“正妻,这世上哪个正妻还要日日喝着避子汤的?”
☆、第04章 45
辛末闻言面色一怔,接着便面露怒色,猛然起身厉声道:“你胡说什么!”
金桔瘫坐在地上,虽依旧浑身狼狈,却因为辛末的震怒面上露出了扭曲的快意,再不见了方才的惹人怜惜。她虽心底是想再嘲笑辛末几句,但转念之间到底顾忌辛末会向自家少爷传言自己不守妇道,辛公子这条路行不通,少爷那条后路便更不能再出差池了。
金桔一念至此,终于还是决定低头服软,重新缓了面色哀求道:“夫人日日所服的补药确是避子汤无误,婢子在田府时也曾见过,公子若不信,拿那药包去城中随意寻一郎中一问便知。公子对夫人这般好,夫人却还这般欺瞒您,婢子着实是为您抱屈,这才这般直言,得罪了您,还万望公子见谅!”
金桔虽自视甚高又仗着几分小聪明想差了许多事,但唯独避子汤这一件事却是说对了的,锦染前几日喝的的确是避子汤,这也是她认定锦染出身低微且心怀他意的最大依据,否则世人都只恐子嗣不丰,若真是正室夫人又怎么会用那避子的方子,且非要还要瞒着自个丈夫的呢?
若按着世上常情,金桔这推断确是还有几分道理的,可她万万不会想到锦染偏偏是从现世穿来的异人,之所以会喝避子汤,也不是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缘故,而是真的单纯就想避孕而已!
而之所以避孕,也只是因为锦染觉着自己这一世里年方及笄,才刚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成婚就罢了,可怀孕生孩子?这岁数也太小了些,不说古代少女生子的风险,就是心理便无法接受,更何况她自己身体就还没有发育完全,现在怀孕也的确不符合优生优育的条件,无论对孩子还是对她自己,都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可因为这缘故就暂且不与辛末成婚,或是婚后两个人都守身如玉,发乎情止乎礼?莫说辛末了,就是锦染自己也并不愿意,这般细思之下,竟是只剩避子汤这一条路了。
不过锦染倒也谨慎,在成婚前特意带了帏帽去寻了康州城中最善妇疾一科的老大夫细细问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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