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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镇定的转过视线,对着兵士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放行,绝颜才松了口气。
看着韩至泓,绝颜的眼里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她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这时她才发觉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借着整理领边的动作擦去了手心的冷汗,她向韩至泓轻轻点了点头,迅速走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这么支持某鱼:)
第四十四章 求之不得求不得(下)
听着脚步声消失在宫外,原本应该昏迷的寒诀睁开了眼睛。
强抑下胸内气血的翻涌,他翻身下床,差一点滚落在地,又扶着床沿勉强站了起来,头痛得愈发厉害,视线似乎也有几分模糊。寒诀连忙握紧床边的雕栏,沿着床栏走到墙边,伸手打开设在墙内的暗格,稍作辨别后就从里面的药瓶中取出一瓶,将药服了下去。
服下了解药,他才长长舒了口气。这个暗格本就是他用来收藏毒药和其解药的地方之一,不想今天要在这种情况下用到它。虽然不是正好对症下药的解药,好在这发作的毒素并不真的足以致命,所以他服的解药也够用了。
他环顾四周,妆台上钗环散落,紫檀衣柜的门也夹住了一角衣裙,看来这次她真是离去匆匆,所以才会无心顾及。这是不是说明她对自己也并非如看到的那般全然无情,在自己性命攸关时,她也会有些着急忧心?
哑然失笑,自己何时也会如此儿女情长起来?寒诀走到台前,用手摩挲着散放的首饰,他的视线又飘到了亭亭立于桌上的酒壶上——还是说,她担心的只不过是自己中毒后可能会降在她身上的罪名?或者,那根本就是一种伪装,她知道自己下的毒不会致命,所以只是假装着急来摆脱嫌疑?
毕竟,今晚的毒,如果不是她所下,还会是谁呢?
寒诀脑中的混乱随着疼痛一起渐渐过去,思路明晰起来。如果在酒壶送进未诀宫之前——他在心里摇了摇头——一切饮食在送进新房之前都由专人检查,这点不会有错。从下毒的方法看来,只有一个对宫中事务知之甚详的人才能想得出来,绝非一般的宫人所能做到。符合这条件的又想对他不利的人虽然不多,倒也不能完全说一个都没有。
一丝讥笑爬上他的心头,她不正是其中的一个吗?
而且如果真是外人的话,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来下毒,是不可能错过这种良机的,一定会用见血封喉的毒药以求万无一失。怎么可能用这种并不致命的毒药?
排除了这一点,唯一的可能,就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在新房等待的那段时间。
换言之,就是她。
寒诀按住妆台的手不觉加了劲道,死死盯着镜子,冰冷的镜面无动于衷的反射出他憔悴的神色,还有格外冷峭的眸光。
而且,能有机会将这个下毒的手段实现的人——实实在在、疑无可疑的也只有她——他今日迎娶的妻子——只有她一人有机会可以做到。
这毒并不致命,因为她不会想不到,如果真的把他毒死了,那她也一定难逃干系。
所以她才会用这种方法对他下毒,虽然性命无忧,却也让他难逃一番苦楚。她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报复他迫婚的手段么?或者,还另有深意?
思绪纠缠,他随手推开了木窗,仰面望着天上,原本皎洁的明月不知何时隐没了踪迹,只剩一片苍凝的夜空。
没有了照路的月光,出宫后的绝颜放慢了脚步,行走在浓黑的夜色之中,她感到一阵久违的放松。
初时发现寒诀中毒,她的确忧心忡忡,所以才会着急不已,听从他的吩咐出宫求医,但是当她在宫门前遇到韩至泓时,停下急匆匆的脚步忐忑不安的等待时,焦急的情绪一点点沉淀,而理性则同被隐没的月光恰好相反,随着弥漫在周围的沉沉夜色一起重新充满了她的心中。到了现在,今夜这个插曲的关节转折,她已经看得很明白。
她想她不必急于去请医问药了,如果真是致命的毒药,那他也不会让自己出宫。寒诀之所以把她支出宫,想必是不想让她见到真正能为他解毒的人。不管怎样,只要他平安无事,那凌卿意的圈套也就只能成空了。
但她还是要把那个人请回去。寒诀告诉她的那个名字,今夜留守在外殿太医院的太医。看来这位太医院的太医也是寒诀一派的了。如果她没料错,寒诀让她出宫求医,应该还是一种试探。试探她是否着急,试探她真正的心意——是否是她下的毒。
绝颜无声的笑了。今夜也不能说是毫无收获,虽说只是知道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而且有了凌卿意这一次的帮忙,寒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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