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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来,也没有说她在哪里,更没有再问及其她的任何的事,也没有说她自己的任何事。她曾因为她与母亲吵架翻脸,伤痛欲绝,种种波折,千难万险,都只是她自己的事情而已,仅仅是来去于她心间的秘密,母亲不同意,她也不可能与她在一起,她竟没想过她怎么可能会与一个女人共度余生呢。
那生活,尘世里纷纷杂杂的生活,她不愿把她牵涉进来,她只愿她还是那个在她脑子里干净的,简单的,快乐的少女。而不是这个千万人其中与她说节哀的一个人。她不存在的,再也不存在了。
前尘往事只是她的一场梦。
一个礼拜之后,他们悄悄地订了婚。
没有让很多的人知道,毕竟她还在戴孝,所以连酒席都未摆,他么,又是二婚,也就很简单地敷衍过去了。
他道歉说,如果以后她不满,就再风风光光地办一次了。
她笑,没说什么,这样子她何尝不是求之不得,她是在埋葬自己了,为什么还要让那么多的人来观看呢。
淡淡的,她只穿了一席白纱,这般的苍白,这般的素净,她只想躲在这柔软的白纱里好好地睡上几天。
她只愿不要醒来了。
她顺理成章辞掉工作,没有到处去张扬,狐假虎威。
他似乎解开了自己的心结,整天眉开眼笑,白天去公司上班,晚上依旧有忙不完的应酬和工作,可是一回到家却总是开心地与她说话,偶尔他的孩子会与他们来住,他前妻已经嫁人,却一直大方地把孩子放在这里。
静静,静静的,她有时醒来会突然不知道这是在哪里,她甚至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这么静,这么静,她要打发掉那么多的时间,她只是在等死了。
老天没有把任何幸运的多余的生活给她,她却那样地静。
她报了一个瑜伽班,每天下午都在健身房。
她学习做法,给他熬汤,学会了养花,他渐渐地胖起来。
生活是那样的好。
三个月后,他们第一次因为孩子的事吵架。因为他不同意再生一个孩子,没有孩子,她是会老得更加快的。而他只自私地考虑他与前妻的孩子,怕他得不到她足够的爱,尽管她再三说明她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还是会一如既往对待他的。
这是他不能放弃的原则。
所以对他来说,这可能是另一段会离婚的婚姻。
可是,对她来说,这便是人生。
七
缓缓而来的音乐,大家突然闭上了目,在数自己的呼吸。
因为每个节拍的时间只按自己的呼吸拿来计算,而呼吸又是与平时相反的腹式呼吸。
放松,放松,放松到自己最大的限度。
就当自己还是在母亲肚子里的婴儿,就当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烦恼,拖累,就当自己从未来到这个世界享受过任何愉悦,当然,也就没有经历过任何痛苦,什么人都不认识,一切世事的纷纷杂杂都没有发生,都已经遗忘,都已经放下。
而你此时做的是自己最本能,最自然反应的事情。
会是什么。
瑜伽课上,教练在音乐声中,轻轻地说。
没有压抑,没有责任,没有负担的话,释放自己的话,把自己只当做一个婴儿,没有任何人会来责怪你什么,没有任何人会鄙视你,轻视你。
那么,你会做什么。
有些人睡着了。
而她,在音乐停顿的时候,突然意外地哭了起来,她多么想试图压住,却不可自拔地哭,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照满她的脸。她只在哭,泣不成声,撕心裂肺。
而此时,谁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此时,谁也没有看见她。
她俯下身来,终于,把一生都未发泄的悲伤,郁闷,压抑,忍耐,痛苦,失望,绝望,不甘,不忍。
全盘托出。
她因此,获得了新生。
一
无怀,她定是个不爱说话的女子,不爱说笑,她爱笑。
她是没有爱情的。
她十六岁就嫁人了,等到别人开始嫁人的时候她已经不会生孩子了。
她睡下不久突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赶忙推他,他笑咧咧说他从小就学会一个憋气功,能憋一刻钟。
小时候院子里有棵大槐,她奶奶就给她取名字叫槐,村上的知识分子说槐有个鬼字不吉利,她奶奶赶忙摇头说不能有槐不能有槐。
她个子这么矮,人也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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