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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人也终会失去耐心及给予,总会厌倦,总会嫌弃,就算是情同手足的姐妹,深深相爱,可是太过任性,太过自己,以为对方能给予一切,也许是过分,是人情之外,可是只是想要证明能够被爱,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实力,或者并不重视形式,也可以是任何形式。
发现她自己的某种秘密,带着决绝般又或者重要的方向。比如说看待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猜测他恶的成分,譬如贪图小利,恶言恶语,霸道强势,话语呆板,行径木讷,还有欺软怕硬,暴躁,阴险,缺乏耐心恒心胆气。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害怕恶的随时爆发以及不可抑止,铺天盖地地壮大。她无法把握,不能控制。
心纯净柔软地如同水,清澈见底,慢慢慢慢地溅荡。可有时候也有些懊恼因为自己的遗憾,失败因而抑郁。总感觉事情的反复性,难以捉摸。
极冷的一个冬天晚上,她们拥抱。她说,我想抱抱你。她宽忍地伸出手来,说,好的啊。互相拥抱,温暖,充满爱的放肆与不懈。轻轻静静,单纯洁净地好美丽。
那是最美好的一刻。
她未问她是否心有不悦,还只是缺乏温暖,抑或是爱。
过了多少年,她这样回忆那一刻。又要过多少年,她来回忆这一刻。
不断追索,深痛,孤独最终走向荒芜的末路。她已走完。
爱,已是回忆。和过去。
要到很久很久之后,才让你明白,一直深爱着你。
已经再也不想去拷问自己的内心了,抑或是任何人的。
四
日子在浓稠,冲淡,又浓稠。
很奇怪的样子,像一汪温水,慢慢慢慢地荡漾,荡漾,会去到哪里呢。时光它真的是在走的吗,它决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它一句话也没有透露。
挂孝。妹妹假惺惺地哭到晕厥,故意把她那个大肚子撂给别人看,头甩成拨浪鼓,她老公配合默契,一把把她抱到门口。他是不是也就是这样把她抱上床的呢。
她躲在角落里,好好地叹了一口气,还好谁都体谅她,没有来打扰她。
他们肯定都在想,妹妹已经怀孕,姐姐都没恋爱。
她懒得想。
好像约定俗成,这年头谁都应该这样了,城里人更是。如果没有男人,就算你有上天入地的本事,也没人瞧得起。如果有男人,就算他是个人渣,也会有人向你投来同情的目光。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是最简单的事,而同性之间,却有你一辈子都不被认同的洗不清的骂名。就算你已经放弃,有过的污点洗不去。
这样热的夏天她却想要去放风筝。如果有很大的风也不至于这么热了,如果没有很大的风那风筝也飞不高,可能连飞都无法飞起来。所以她想去试试,不知道能不能让它飞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夸赞,会抬头看。
它终于飞起来的心情不知道会不会好呢,它高兴吗。
空落落的,心里的冷风倒是能够让它飞高。
母亲发现她的事时,她什么都没说,没有解释,她在想如果母亲是发现她跟一个男孩子的恋爱,那结果会怎样呢,如果母亲是发现她和一个还不错的男孩子写了那么多的信,爱了那么多年,她是否也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计较了。
可是,却不是。
她把房间的门开着,整整让她听了一个晚上她的哭泣声,她连睡眠都放弃,不知道她是怎样做到的,古人有头悬梁锥刺股,赶走睡意为了读书,她该不会也是如此只为不要哭睡去吧。
她问她怎样才能放弃,怎样才能让她放弃这样的感情。
她说过很久吧,很久很久,等你死了我大概就放弃了。
她气得发抖,倔道,我是不会接受一个女人叫我一声妈的。
后来她离开家,在外面艰难地漂泊了一段。有两年,他们没有联系,有一天她突然打来电话跟她说,她的眼睛又长红疹了,想起她母亲曾帮她治好过。
她多么冷静地在听。她想起《春逝》里,那个女子,当她再次被纸张割伤,她才记起曾教过她止血方法的男子。
只不过的是,她也是个女子。
突然有人过来,她愣愣地听着,木然。妹妹的丈夫跑来,抢道,我来我来吧。
原来是买了一大袋东西,叫她去扛。
非常不屑他的自告奋勇,似乎想要证明什么,万不得已,她真希望自己去把它扛回来。
过后,她偷偷来到无人在的房间,试图把那袋东西扛在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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