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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状态便是沉默。沉默。一言不发。任凭任何人说话,哭泣或者欢喜。在家里,在公司,在自己的寓所。
只是除了她之外。每一次看见她来,她的嘴角都扯到极限。说话,聊天,倾诉。讲到深更半夜,夜深人静,她们的欢快却不会停。她知道自己的冷漠,只在面对她的时候她是另外一个自己,真实的也是唯一的自己。可是这个自己她不会向别人轻易展示。
儿时喜欢的游戏是把手指挡在电筒前面,让光穿透肌肉,骨骼。这样渗透出来的温暖让人感叹。崇拜。
骄阳似火,她又有一种即要中暑晕去的感觉。在此之前,她迅捷下山。
往回望。那小小的隐隐的白色是母亲的安息之地。是每个人终要去的地方。从未有人拿把尺子放在时间的头上,去测量它走的速度是否合格。虽然很小的时候就读到时间之于每个人的公平性。可是她却到现在仍不相信。没有任何事可以用公平来做定论。金钱,权利,生命,地位,尊严,人际,所有所有,不论是人类先天有的还是后天创造的东西,都难以用公平二字。
只不过每个人的人生有限。所以才停止追根究底的歇斯底里的计较。亦不知向谁讨说法。
非常的孤僻。
早上,太阳好得很,坐在床上突然内心极度地想哭,试试眼泪却也并没有夺眶而出。大概觉得眼泪实在是一个太过肮脏羞愧的东西吧。
二十,三十,四十。
不确定哪个时候才能不会感到这种绝望。不知道也不清楚。或许永远都不可能会有。人与人之间就算是近在咫尺却想宁肯不见,这才是悲哀。卡夫卡说,无止尽地拒绝这生活不是因为厌倦而是因为爱着。无底线地容忍这一切不是因为爱它而是因为嫌恶。因为孤独的时候像一朵不愿盛放的花蕾,所以不与她们一切朝向太阳,所以被丢置到了角落。这样的话就算有再多的人,有再忙的事,就算有爱着的人,他却不懂我的心。怎样。只怕我爱的人懂时我已经放弃了。这也是卡夫卡说过的话。
独自站在楼梯口,面对走廊一整大片的黑暗。灯火通明。橘红色暖暖的味道。突然笑起来,为自己高兴。因为它不管你是谁,不论你的心情好或者心情灰。毫无怨言地用它全部的力量温暖你。想到这个世界的空旷,而你心里装有的只有一个人。只愿与其共赴这世界的繁盛和荒芜。
是如何的决绝和痛快。
交付给她许多话,内心还有许多话想要同她说,还想和她在一起。是这样的一种情感。死到临头都不会更改,也不想更改。甚至一点一点不愿透露给另一个人,再花力气和盘托出。心是真的老了。累了。
只是还在等待什么,真的不知道一切是否还有期待,还有未来。还很年轻,还有很多时间,还有许多富足的时间去浪费,去挥霍。
曾经答应她说,四十岁停下来,停掉在城市的一切纷纷杂杂,回到这个小镇上来生活。储备足够多的钱,因为要三个孩子。如此意志坚决地认为,她的三个孩子不论父亲是谁抑或母亲,只是她们是属于她的,最终属于她们自己。有花园,有狗,有孩子,还有她和她的心爱之人。生活的全部。
那样的生活没有男人涉足的余地。因为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容忍和她在一起只是在一起的单纯目的。却得不到她的心。又或者他有意想要,却能容忍她的心里没有他吗。
午后阳光,撑不开眼睛,照射得心灵都在通透之下。
她咬着牙发誓说要就此,此时此地,放下一切,所有的情感重负,不舍,不平,不堪,不快。这手中的自以为的满满的情感。自此便一无所有。重新出发。继续爱或者不再爱。都是最好的结局。丰盛地不屈地坚韧地不再流泪地活着。
或者一开始是她,一步步把她拉进对一个人的信赖,依赖之中,原本她也只是个意兴阑珊的人,不论好坏,不计得失的人,也自由地任人来去,关怀或者漠视。可是因为她的出现,她的心意渐渐乱了。似觉可以对一个人真诚付出并索取回报。她说她希望她在,并且在她随时需要的时候出现。需要,想要即得到。她如此明确的字眼,为什么她却不明了,既然她明了怎会不知道自己给不给得起,既然给不起,她为什么却不同她明说而要她一味地错下去。可是她也说过想同她一起住在这样的小院,世外桃源。任何的任何,统统统统。她当初为何还坚信不疑。她的那种渴望,想要,需要,许许多多的,不可停息的感情的心态,宁愿自己像动物一般被照顾,被宠爱。
生性中的叛逆,反俗,难以满足的野心,就算能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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