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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到自己的掌中,到时再与官兵决一死战,凌云飞想到此节心中稍稍轻松了些。眼睛在地图上无意中一瞥,凌云飞的心头忍不住跳动起来,目光凝在了一处,目不稍瞬。
“我怎么把这里给忘了呢?”凌云飞盯在陵水东面,西川府就象一块巨大的石块,沉甸甸地压在了他的心上。
从昌州调五千人马到昭宁,有这个必要吗?若是从西川出兵,岂不是要比昌州近得多。虽然道路一样难走,但刘三车能将煤矿开到陵水,他必有办法将煤运往西川。依常情推断,开凿百里的河道刘三车都敢想,这里的煤矿有四五千挖煤工,煤的产量无疑是很可观的,修建陵水通往西川的通道似乎大有可能。
“刘三车呀刘三车,我可被你害死了。”虽然凌云飞到达昭宁后还没有时间关注西川府的情况,但从刘三车的性格上,他有八分的把握可以断定,这条路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难走。
“若是再有五千人从西川府扑过来……”凌云飞只觉得头忽然之间一下子胀大了许多,手脚一阵冰凉。
“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舍弃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跑到飞云浦去。”飞云浦三个字如电光石火般在凌云飞的脑中炸响,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
一股狼烟冲天而上,突然之间一声巨大的声响震天动地,蓄满沱沱峡的河水如天河倒泻而下,轰鸣咆哮,地动山摇,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向下游奔腾而去。
官兵过了桥的、正在过桥的、等在岸边准备过桥的,眼睁睁看着巨大的波浪以狂猛无比的威势暴卷而来,一个个惊魂丧胆。岸边的醒过神来,纷纷向高处狂奔,反应稍慢的,跑得慢的在人流的涌动中被撞倒,在众人的脚下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桥上的惊慌失措之下,互相冲撞,挤作了一团,叫骂声、惊呼声、惨叫声在河水的轰鸣声中显得是那样的低微,人在滔天巨浪的映衬下,显得是那样的渺小。
凌云飞站在高处,看着无数的黑色小点在波浪中载伏载沉,面容如铁。
“也许这才能算是真正的战争。”
看到陵水河的水位开始下降,凌云飞手一挥,号角声响彻天地,埋伏在高处的二千士兵在六骏的带领下向残存下来的官员扑了过去。
过了桥,在洪水中幸存下来的惊魂未定的二千余名官兵,散成一团,兵找不着将,将找不到兵,甚至有好多人在躲避洪水时,丢了兵器,赤手空拳,这仗不用打也知道结果了。
六骏刚刚放倒数人,已有人大声叫喊投降。
等到六骏依凌云飞的指示,喊出“降者不杀”,后,除了星星点点的几处战斗,余下官兵全部投降,战斗已经等于结束了。
凌云飞留下五百人看押俘虏,令其余的一千多人换上官兵的衣服,挟带着百余名俘获的军官,直扑金川县花城。
十天之后的深夜,投降的军官在生命的威胁下,以围剿先锋的名义赚开城门。三更时分,凌云飞带着百十多人突袭图里海的府弟,六骏带着主力进攻花城守军驻地。在图里海的府坻,凌云飞遇到了曾在图里海生日宴会上随巴松错出现过的三个人。凌云飞以一敌三,将三人击退。要不是他顾虑到与巴松错结成死仇,手下留情,这三人恐怕无法在他手下幸免。
六骏火烧军营,在外围用箭射杀逃出者,花城守军力量几乎伤亡殆尽。
凌云飞轻取花城。
肃清残敌后,凌云飞带领一千人马,星夜兼程,支援当雄。到达当雄之夜,按事先的约定,举火为号,与姚本章里应外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从西川赶来偷袭的五千官兵击溃。
凌云飞指挥军队乘胜追击,官军一退之下,再也不可收拾,带动陵水县守军弃城而逃,凌云飞不费一兵一卒,得到了盛产煤碳的陵水县,其时正值纯宗八年六月底。凌云飞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只凭开始的一千多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能占领昭宁府的一半土地。
分析原因,固然与地方军队战斗力太差有关,但各县缺少行政官员,驻军得到不当地人的支持也是不可忽略的因素。西北久疏战事,大部分军队没有经历过实战检验,加之西北天高地远,少有人过问,日常训练与铁锁关守军几乎差相仿佛,军队战斗力可想而之。加之象花城、荣之、清远等县的武装力量差不多全是私人的武装,是平日里用来管理辖下百姓的工具。这些人几乎全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泼皮胡赖,日常欺侮温顺如羊的百姓那是拿手好戏,真的打起仗来,一个个腿肚子转筋,浑身发软,跑的比兔子还快。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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