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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达的时期传染病总是很麻烦的,而他们审问的犯人们基本都是底层大众,法官们却大多是些孱弱的贵族,当然容易生病。
伯爵观察到了隐藏在维尔福眉眼阴影里的犹疑不定,用他那低沉的音色循循诱导着:“又或者法官们——当然,我相信您一直是执法公正的——但是您就没有听过别的法官家里的奇怪事情吗?据我了解,法官们除非从没误判过,否则总会被这样那样的事情所折磨。又一次我在雅典见到一个法官的儿子得了不治之症,但是过了不久就奇迹般的恢复了。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个法官前几天刚刚发现自己判错了一个案子所以更改了原来的审判。您看,上帝不是无处不在吗?如此,当您或者父母身体突然不适时,您也许应该重新审查您的案子,看看有什么错漏之处了。”
维尔福强忍着振作精神,摆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态度说:“您这样说实在是让我毛骨悚然了。然而我坚信在我的政治生涯中从无一起冤假错判——至少我知道的没有。但是说道父母,我的父亲倒是得了重病。他原来是个活跃的雅各宾党,但是突然有一天就中风了,现在一直瘫痪着,剩了一具又哑又僵的躯壳在无声无息地喘着气,让时间慢慢地腐蚀他的全身。”
艾瑞克关切的说道:“那么小心啊,我亲爱的法官大人,您没有查阅以前的卷宗,看看是否有错漏之处吗?”
维尔福对着那个释放着善意的人微笑,在座位里欠了欠身说道:“并没有,因为我坚信我本人的公正无私。上帝明显因为家父的事情对我进行了补偿——那段时候有两个可爱的孩子进入了我的生命。一个是您救了他性命的那个男孩爱德华,一个是我的大女儿凡兰蒂。所以我认为,这必定是我父亲本人在某个不知名的时间地点犯了某种过失所以受了罚;而上帝显然只降罪于他本人。”
艾瑞克和伯爵脸上浮起相似的微笑,然而他注意到,伯爵按在扶手上的右手绷起了青筋,显然是极度愤怒了。
维尔福没有感到屋子里另两个人冰冷的愤怒,只是看着自己的怀表,似乎觉得已经很晚了。他站起来告辞,再次感谢了对维尔福夫人和爱德华的救助,并邀请两人到他府上作客,只是态度已经不似最初那般僵硬冷淡,而更像是慌乱和心虚。
摩莱尔那一家子
伯爵和艾瑞克站在书房里的窗户旁,看着维尔福的马车驶离他们的前庭。一等到那马车消失不见,艾瑞克立刻将伯爵拽过来狠狠的亲了上去,希望着激烈的拥吻能够消除心中那一股无可宣泄的厌恶感。
“真他X的!”艾瑞克放开伯爵的手臂,喘着粗气痛骂出声。
两人依偎着站了一会,小声的交换着彼此的意见,决定暂时不更改他们的计划。只是那种心中烦躁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如鲠在喉。
伯爵反手搂住他的肩膀说道:“这贴毒药可够受,是吗?”
“哼……”艾瑞克挫败的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今天计划着去拜访伊万诺夫亲王的……”
伯爵看了看座钟,说道:“也许还来得及……但是没关系,不如我们下午去看看小摩莱尔怎么样?”
“带着海蒂吗?那小姑娘自从来了巴黎就一直没出过门呢。”
伯爵笑着说:“好啊,正好和摩莱尔先生的女儿交个朋友,让她这段时间有地方可去。”
两人正黏黏呼呼的腻着呢,艾瑞克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过来而全身颤抖了一下,向下一看——原来是那只淘气的伊萨。两个人都没发觉这猫科动物无声无息的接近,不由的对视一眼笑了出来。
艾瑞克笑着揉揉狮子身上厚厚的鬃毛说道:“干脆也带着你吧!”
于是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艾瑞克和伯爵带着闷在家很久的海蒂,与萎靡不振的伊萨一起出了门,直奔着密斯雷路七号而去。
自从来到法国之后,海蒂的两个父亲就一直相当忙碌,结果到现在这女孩连次戏院都没去过,一直与她的女仆闷在房间里面,等多在庭院中与伊萨嬉戏;但是这几天伊萨都一副没精打采的可怜样子,于是当她听说今天要带着她出门拜访友人的时候,这个小美女脸上的笑容简直能把人恍花。
密斯雷路七号是一座有着小小前庭的白色房子,不是很大,但是精致漂亮,在这圣·日耳曼村得到个‘小凡尔赛宫’的美名。摩莱尔先生的女婿艾纽曼在岳父母去世之后结束了马赛公司的账务,朱莉和艾纽曼结婚之后就搬到了巴黎,置下了这座房产。
艾纽曼——也就是朱莉的丈夫——在购买这座房产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的经济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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