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页)
少,必须等到国家的重刑伺候;而老勋臣野狐精的二爸,在感觉国王的惩治力度渐渐加大的情状下,他决定有尊严地面对死亡。不待国王赏赐,他自己勾兑了毒酒,从容喝下,坦然地去追随破落王孙的先王去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怪谈·野狐精(3)
回头来看,应当说,在前财东吕二爸的奇货case之中,虽然是多赢的局面,但追究起来,内中幸福指数最高的,当推太后。她不但尽享阶段性一夫一妻制的愉快,即便在政变之后遭受短暂冷宫的惩罚,皇帝震怒,当时为此事进谏的二十七人,统统遭到蒺藜其背,戮而杀之的制裁,但在沧州人茅焦一通天下闻之,尽瓦解,无向秦者的利害陈说之后,不久依然被迎回咸阳甘泉宫中,仿佛重演了郑庄公克段之后遂为母子如初的故技。
其次该说是嫪少,尽管收煞不大光鲜,但单凭腰间长物便仗剑斩获如许放纵的富贵,有屎以来,也不多见。
反倒是为这场大富贵开掘源头的财东二爸,无中生有,苦心经营,保驾护航,发扬光大,实在居功厥伟,可他虽然早窥先机,及时而退,却照旧不免遭受池鱼之殃,欲泽后世而终于失算不得,冥冥中祸福找齐,很有些吊诡版长尾的绰约轮廓,真真令人不由扼腕。
权力崇拜是本土最具摧毁力的人生诉求,为此甚至可以超越生命的本能,譬如出卖色相,譬如割掉命根子,譬如博命而丢掉性命,统统在所不惜。由此看来,有人以为二爸是所谓始而贾国,继而贾名,终于贾祸,便完全是一派幸灾乐祸的暧昧心态。难道只允许别人动用阴谋,血流漂杵无悔灭亲地攫取天下,就看不得一介财东,辅助王孙,分享政治权力的果实吗?
然而以商人而干预国家政治的成功事例,除了早年用十二头牛犒劳作为侵略者的秦军挽救郑国危机的弦高,似乎只剩下妙手窃国的吕财东了,而前者比之后者,又哪里是道里可以寻常计算得的呢。这就不必奇怪,在吕财东的本传里,不但与《国策》的记载多有出入,甚至自身的叙述也抵牾叠现,譬如吕财东当初的纳姬与否,譬如风尘中人的该姬居然豪家之女——如此惊天劫国的大事件,果然令人按捺不住,不将其吐作怪谈,氤氲出弥漫刺骨的香味,实在不快也。
胯下的思考(1)
《史记·太史公自序》里叙述各篇写作缘起时说,楚人迫我京索,而信拔魏赵,定燕齐,使汉三分天下有其二,以灭项籍。作《淮阴侯列传》第三十二。
历史实在是个有趣的东西,按照司马迁的论据,在刘邦被困的危难之际,居然为主上扩大版图乃至三分之二个天下,该说是功莫大焉,似乎归入陈涉萧何那样的世家行列才是。想来这当然和本主这位韩侯爷死得不大明白有些关系。而最终能够厕身列传,或许还是形势所迫下的三七分帐,属于死后给出路,括弧享受离退休待遇了。
其实,草根小民读历史,不过是完粮纳税之余的消遣,所以对那拔魏赵定燕齐以及瓜分天下,没有什么切身的感触,感触的,至多是马迁大哥类似小说家言的某些细枝末节。
淮阴侯韩信,籍贯正是淮阴,年轻的时候,虽然是正宗的穷汉,却被归纳为贫而无行。所谓无行,就是品行上有问题,属于思想领域的缺陷。老话里讲,人穷志短。因此,这贫而无行,某种意义上说原是必然,有行才是异数。
关于小韩的无行,似乎是有案可稽的。譬如贫就贫吧,偏是不肯积极思变,连养活自己也不得,于是经常到别人家去吃蹭饭。就像流氓不是寻常人都做得的道理一样,蹭饭也是需要一定素质的,但看来小韩的相关素质存在某些不足,所以许多被蹭主家对他相当厌弃。最典型的案例,便是在本县亭长家的那个阶段。
按照当时的制度,县下设乡,乡下每十里设一亭。亭长便是该基本单位的长官,属于吃公家饭的基层干部,主管该地面婆媳掐架寡妇养汉之类的民事纠纷以及捉奸拿贼维持治安拉丁派夫敛钱征粮种种琐细公干,权限相当于村长,而且是势力范围影响方圆十里的大村村长。按照规定,亭长虽然位于国家统治的基层底部,但办公有处所,手下有喽罗,公家有开销用度的指标,所以亭长家是管得起蹭饭的。
且不说从经济核算角度看,亭长家也并没有多少余粮,就凭小韩这么的理直气壮连吃几个月,挨谁也会厌倦。亭长碍于身份,没法儿破脸摊牌,只好由太太办理。亭太的具体实施细则是,在某天的早上,提前吹了起床号,一家人在被卧上草草打发了肚子。
一般作吃客的,总会打个提前量,到主人家扫个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