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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给对方留有任何可乘之机,甚至都未给自己留有余地,所有积郁愤恨一股脑的充斥在剑锋,划出道道亮眼刺目的炫白,黑衣人见机而上,虚虚实实,却被他剑气所迫只守不攻。
几次交锋,白玉堂的耐性已到极限,大喝一声,白光如电弧扫过,尘屑飞扬,衣袂猎猎,直激得人睁不开眼。
点点腥红夺目灼眼,自剑势上绞的弧度盛开弥散。伴着强抑的惨痛声,两名黑衣人踉跄退出战局,手势不约而同捂向左耳,眼中是不可思议的惊惶,鲜血自紧捂的指缝流出,无辜的耳朵尚有余温,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血泥中……
白玉堂身上也染了血色,却不知是自己还是他人的。
煞面罩霜,冷目电扫另外两名黑衣人,一鼓作气一蹴而就,那两名黑衣人没有退,却也没有进,只是守剑持在当地,眼中是一闪而逝的惶恐,白玉堂已发起攻势,身形起,势如惊雷,快若惊鸿。剑势到,劲风至,面色惊,惨声起,惊恐的黑眸盯着滴血的画影。
捂着左耳惨痛失声的黑衣人,由两个变成了四个……
无辜躺在地上的左耳数目,由两只变成两双……
四周的普通衙役见这阵势只敢围观作势,却没有哪个真正不怕死的。
白玉堂的剑却依然未停,剑锋分出数道雪影,银白漫天,光华乍现,避开搪挡的剑锋,剑风直取冷楚申首级。
冷楚申不会作以待毙,却也知道今日一决非死即残。
勉力迎下几剑,仓慌避过时脚下未稳,剑却又被画影缠上,眨眼之间剑气充斥面门。全力格挡开,一口腥甜喷出,勉力强撑,“白玉堂!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必如此相逼!”
白玉堂收住剑势,冷笑,“好,今天白爷就让你死个明白!你给我听好了,你伤展昭就得死!”白玉堂的剑饮了血,整个人似乎平静了,但最后的三个字几乎用尽了他浑身的气力。
冷楚申眯起眼,不怕死的说道:“白五爷对展昭倒真是好!”“好”字拖长了尾音,勾挑着白玉堂的底线。
白玉堂怒目直视,一字字如刀入铁石,“你将分筋错骨手用在他身上,分明是活腻了!”
冷楚申冷笑,“想不到傲世江湖、风流天下我一人的白玉堂居然会载在展昭手里!御猫勾引人的手段果然高明!”
白玉堂怒极,“你敢再说一遍!”
冷楚申扫过白玉堂的脸,又看过他的剑,“白玉堂,他身上的分筋错骨手法江湖上只有我可以解,如果你觉得他受的罪不够,大可以一剑杀了我!”
白玉堂定定的盯着他,笑得有些晃眼,“跟我谈条件?好啊,你有种!”
冷楚申被他笑的怔住,冷芒一闪,如梦初醒。抬眼间画影已到,避无可避。
一阵彻骨的剧痛席卷,冷楚申重心瞬间跌下去,定晴看去,双膝皆渗着涔涔血迹。
白玉堂的剑切金断玉,削铁如泥,更何况膝骨?
剧痛之下,冷汗潮涌,抖声道:“白玉堂?!”他不可思议的看着白玉堂,几次挣扎欲起皆跌回原处,愤怒和仇恨交织,汗水和尘土交织。
没想到的可能,白玉堂偏偏这样做了,
“你就不怕官府缉拿?!”
白玉堂行至他身前,似笑非笑,那表情似痛非痛,目光远及形同呓语,“我就是太多顾忌才会任他由他……”音色陡变,目色灼人,“我不是展昭!所以,收起你这一套!”
冷哨凌空,玉鼠乍现。
白玉堂抬眼看去得知蒋平韩彰已得手,遂不再耽搁,上前利落封穴欲拎起冷楚申。然而他的手却顿在半空,下一秒拧身撩剑,护住自身与冷楚申。
呼啸而至的冷风,破空凌厉的劲气,白玉堂深知来者不是泛泛这辈,那劲风仿佛灵气所生,打了个旋按原路返回,被一人稳稳抄在手里,眼中笑意分明。
白玉堂定睛看去,来人通体黑衣,黑巾蒙面,鹰隼般的目光下,刚毅中带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神态,面巾下隐约可见高挺的鹰勾鼻。
白玉堂心上已清明,来人正是元昊。
然这一身黑衣,意在不愿挑明身分,白玉堂此举并非理直气壮,倒也乐得糊涂。
元昊神态肆意,扫了眼重伤的冷楚申,眼中笑意探究复杂。
白玉堂知道今天轻易是走不了了,心上焦急担心的是蒋平等人是否已遇到麻烦,面上却换上一付慵懒的笑,目光亮的耀眼, “我们见过……倒是白某小觑了你。”
元昊目中微露笑意,“确实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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