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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就是運動會,這周二高破例周五晚上放學。
聞聲提前給聞清鴻說了學校的安排,到家時,飯已經做好了。
因為聞清鴻的病,晚飯照例是粗糧饅頭,搭配兩個炒菜。
菜的口味也偏清淡。
吃過飯,聞聲又一頭扎進了房間裡。
競賽題那邊聞聲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考得不好。
她把檯燈調亮,幾張小測卷子比對著鋪在桌子上。
有關這一塊的基礎知識,聞聲確定自己是吸收了的,相似類型的習題也刷了,深挖知識點的習題拓展她也有在做。
但像是遇到了瓶頸。
她按計劃做了該做的事情,卻沒有達到想要的目標。
聞聲比對著幾張試卷又認認真真訂了遍錯題。
競賽課的作業也拿出來,把跟這個知識點有關的題全部圈出來放在一起,重新做了一遍,又畫思維導圖分析了這些題型的變種。
一切做完,重新拿了套卷子,掐著時間又考了一次。
然而結果不盡如人意,最後兩道大題依舊有幾種情況沒考慮到。
她手碰到檯燈的開關,光線閃了一下。
聞聲合上筆,嘆了口氣。
她想不明白是哪裡出了問題。
聞聲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些較真,越想不明白越要想,一時掉進這個問題里,有點出不來。
往後一連幾天,晚修後聞聲都會在教室再呆半個小時再走。
李延時最近每天都有來上學,晚自習後會去操場跑會步。
雖說3000米的那個項目最後分給了王啟勝,他身上的單子一下輕了三分之二,但1500米也不是好跑的,要練練。
還有兩天就是運動會,總不能丟人。
李延時從操場回來,上了五樓往三班拐,正遇上從前門出來的文童和文越。
文家沒讓兩個孩子住校,在二高附近的小區租了房子,父母兩人輪流陪讀。
「她怎麼還在裡面?」李延時手上拍著球,下巴隔著窗戶點了下教室裡面的人。
文童攤手,一臉無奈:「聞聲說要再做會兒題,讓我們先走。」
說到這兒,文童又想起來:「她連晚飯都沒吃,從下午上課坐到現在了,除了喝水上廁所幾乎沒動過。」
「學習也不能這麼學啊!」文童著急。
左前方幾個班的燈接連暗了下來,隨著門板撞擊在門框的聲音響起,最後一波人也離開了教室。
「什麼題?」李延時停了運球的手,皺眉。
「還是前兩天的那些。」文越道,「今天小測的卷子發了,她那塊考得還是不好。」
說著文越看了眼教室里的人:「聞聲這人有點鑽牛角尖。」
李延時右手還托著籃球,順著文越的視線望過去。
前後幾盞白熾燈都亮著的教室已經空了,只有中間兩列靠後的位置,坐了聞聲。
女生的頭髮在腦後吊成了一個高馬尾,正在低頭寫東西。
她上身板正,無論是握筆姿勢還是坐姿都標準的像是小學課本里畫的那樣。
聞聲平時話就不多,這幾天更少。
下了課基本也是趴在桌子上做題,不跟誰說話也不離開座位走動。
再轉回來時,李延時的語氣里透著濃濃的不高興:「沒人跟她說過搞不清的問題先放放,越鑽牛角尖越不行嗎?」
文童一怔,想著王啟勝果然沒說錯,李延時還真是大少爺脾性。
說有脾氣就有脾氣,還是沒原因的那種。
不過因為說的是聞聲的事,文童便也沒多計較。
她抓了抓頭髮,著急上火:「說了啊,但沒用,她這人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幹什麼都非要鑽死在裡面。」
文童話音剛落,面前的男生收了球,跟她和文越擦身而過:「你們兩個先走吧。」
文越回身,問他:「你幹什麼?」
李延時夾著球往教室前門走,背對他們揮揮手:「拿書包。」
文童目光在男生身後的黑色斜挎包上落了落,隨後一臉莫名其妙地看向自己的哥哥:「他書包不是在身上背著呢?」
文越的視線從李延時身上收回來,又掃了眼還坐在座位上的聞聲。
聲音聽不出情緒:「可能是想勸勸聞聲。」
聞聲正在訂今天小測的錯題,看得認真,沒聽到李延時進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