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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皱起了眉,霜合道:“要是不好,子谦哥哥你帮我重填一阕吧?”
彭子谦目光从纸上转到她带着懒散笑意的脸上,眸光也带着笑:“怎会不好!今晚就用这首吧!”
霜合睁大双眼:“人家是欢别,我们唱这歌不合适吧?”
彭子谦道:“欢别也要适当洒几滴泪!”
霜合语带担忧的说:“好好的惹别人哭一场,我们是不是太坏了?”可脸上的表情却顽皮无比。
彭子谦伸手轻点了下她的鼻子,眼中带笑:“我们不一直这样做的么?”这词乍一看像是送别之词,有锦城、芙蓉之言,有归程、断魂之送别情,但若知道那段故事之人,不会不懂其中之意,这也是他一看之下便即决定用这首的原因。
“那倒是!”霜合侧头想了想,嘻嘻笑了出来。一手捧着脸,凑过去再看了一遍词,彭子谦指出了几处押韵不好的地方,但也并无要改的意思,“作词人的真情实意是打动人的地方,我不做改动,是怕破坏掉这层意境!”
霜合点点头,两人又推敲了一会儿曲调,窗外天色已渐渐转暗,夜幕将至,窗内的琴声、歌声却还未歇,这是两人平素相处时最爱做的事,弄琴吟唱,单调中带着平淡的乐趣,一旁书架上的曲谱已是厚厚一叠,都是两人最珍爱的成果,直到玉娘来唤他俩吃饭,两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琴架。
畅怡园里的船坞早早被布置妥当,花灯初上时,已有客人陆续而来,霜合撩开二楼舞台上的珠帘,再次确认了一遍座中主席上坐着的一人正是曹璨,没有想到他会来,她眉头微皱地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人,她从未细细问过他与贺日新的关系,以前以为自己只是不关心,可她又明明像是故意想去忽略他和他身边的一切事物。从贺日新的言辞中便知他结交甚广,又几次见曹璨与他一起,想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可是她本以为可以放下事,现在看着他心还是会隐隐作痛,她要怎么办才好呢?也许过了今夜,他会和贺日新一道打包走人了,年关不是降至了吗?
又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发现坐在曹璨身边的正是那日来数落她的夫子邱景桦,正是不想见的人都来奇了。
彭子谦坐在琴架旁,看着她呆立良久的背影,目光越过她从纱帘和她之间的缝隙里看到了底楼座中的曹璨,他正侧身与身边一青布束发的少年郎说着什么,彭子谦目光复杂的看了一会儿,缓缓收回了目光。
“彭公子,霜姑娘!贺某在底楼设了席位,二位先请入座吧!”贺日新不知何时已走到了纱帘之前,指着底楼曹璨身边的两个座位说道。
霜合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道:“不了!我与子谦哥哥算不得您的重要客人,再说我二人一向是献完艺便要退场的,不能坏了规矩,贺公子若真心当我们是朋友,就请让我二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您的惜别之情!”
贺日新沉默了一瞬,目光看向霜合身后的彭子谦,彭子谦正用手绢细细擦拭着琴弦,闻言抬头微微一笑,“霜儿的意思与我一样!”
贺日新想了想,神色无甚变化地说道:“既然二位坚持,就请恕贺某招待不周,我会叫人另在二楼的厢房里备置酒席,二位献完艺便去厢房用膳吧,到时贺某会亲自来答谢!”
霜合不置可否的淡淡点了点头,彭子谦继续擦拭琴弦并未做声,贺日新看了看他二人转身下了楼。霜合回身坐在座位上,斜倚着身子漫无目的的瞧着楼下的人,贺日新已经走到曹璨身边落座,一轮敬酒过后,他侧头低声与曹璨说了什么,曹璨忽然抬头朝着二楼舞台的方向看了一眼,霜合的心忽地一跳,却见他面色冷淡地又迅速低下了头,霜合蓦地捏紧了手中的锦帕,将它绕成了指尖的一团疙瘩。
却在灯火璀璨处 上卷 第三十章 不懂
彭子谦抬眼看了看她手中的疙瘩,顺手拨的一根弦哑地难听,霜合回首看着琴,“今日琴出问题了么?”
彭子谦伸手重新调了琴弦,音色恢复正常,“想是这把琴平素用得不多,琴不常弹也也会生锈!”霜合看着这把平日里束之高阁的上好古琴,觉得也是。
楼下忽然想起了一片喧哗声,二人忍不住齐齐往下看去,只见一群人围着曹璨敬酒,曹璨可谓是来者不拒,一一接过喝干,周围一群人叫好,十几杯酒下肚,他竟然仍面不改色,只是眼中精光越胜。这时贺日新忽然笑了一声,高声打趣道:“憋了些时日,可是酒瘾犯了么?你这么个铁打的身子,前些日子怎么会好好的小病一场?”
他小病了一场么?就是他消失在揽月阁的日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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