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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等你想去的时候,一定打电话给我。号码公司网站上有,自己查。”
张晨点头,挥手跟众人道别,转身走进小区。不明白这位朗副总为什么执意征求她的意见,如果公司要派她到天津总公司去,她是没有理由拒绝的毕竟丰海给出的薪资条件和其他待遇都很可观,她还没有跳槽的打算。张晨甩甩头发,晚饭时她喝了一点酒,此刻觉得脑袋有些胀胀的,加上昨夜没休息好,隐隐的有点疼。但时间还早,并不想回家去,就在小区的草坪里上找了一张木椅坐下来。
夜凉了些,仰头看着自家的灯光,昏黄不明的,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从来没有隔着这样的距离看过她的家。以前一放学她都是急匆匆的奔上楼,看看武美清给她留了什么好吃的,吃完了就乖乖做作业或者看一会儿电视。。
一个人在她身边坐下来,“小橙子。”
她扭头看见杜捷,扯着一个疲沓的笑容算作回应。
“工作很累吗?”他的声音即使在晚上也带着几分清越。
“还好吧。今晚天津那边的副总过来,我被帮带老师抓壮丁去应酬。”
“工作了这些应酬是很免不了的,不过你也不必实心眼的喝那么多。”
“喂!你都当了科学家了,怎么连一点一丝不苟的气质都没培养出来?还教人耍滑头。”张晨把身子也扭过来朝向他,杜捷的脸在昏暗不明的夜色里,不像他的声音那样有辨识度。
杜捷轻笑一声,说:“我和你的工作性质不一样。搞学术的人臭毛病更多。”
“你倒是蛮有自知之明。不过,既然都是工作,能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不被饿死,不被家里人担心,足够幸运的话,还可以被别人羡慕嫉妒。”张晨颇感无聊的缩回脚,抱紧了自己手里的包。
“我觉得至少该有一点兴趣在里面吧,不然很难坚持下去。”
“有什么难?当所有人都坚持不住的时候,你只要多咬牙坚持一秒,你就赢了。”张晨这么说的时候,强压下了对昨夜不快的回想。
就像小时候她为了和杜捷辩论,总是说些和自己观念不一致的话,有点强词夺理的感觉,不过辩论的快感也就在这里,如果大家很快就某一问题达成一致,就少了很多乐趣,也少了很多智慧的火花碰撞。
只是小时候辩论的大约都是学校哪个女孩子最漂亮,哪个班的课间操做的最好,诸如此类没多大实际意义的话题。不像现在,带了一些历经世事的沉重感。世界上最难的两件事,一是把别人的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二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脑袋。张晨突然失了和杜捷争论下去的兴趣,她起身,伸展一下四肢,深呼吸了一次打算叫他一起上楼回家。
没想到杜捷恋战,又对她说:“那为什么早上不多坚持几秒,至少把那瓶牛奶拿到小区外再扔。”
张晨再次扭过身看着杜捷夜色下不甚清晰的脸,她家的事他是知道的。看着看着忍俊不禁道:“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我说了啊,咬牙坚持一秒。”怕他不明白似的,还伸出右手食指比划一下,“坚持几秒的话我做不到。”她又摆手,一脸无辜状。
“这样咬文嚼字有意思吗?”杜捷不悦的皱眉。
“这么多管闲事有意思吗?”张晨反唇相讥。
“我替我妈向你道歉。”
“不需要了。再说,她说的都是事实,错在哪里呢?”张晨径直往楼洞里走,把杜捷留在椅子上。
杜捷见她离开,马上起身疾步跟在张晨后面,急切道:“你把牛奶扔进垃圾箱的时候,你爸爸就在你家窗口看着,你让他伤心,你妈也不会开心。”
“让谁伤心,是他们自己的体验感受,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知道我不想要那瓶牛奶,如果不是为了武美清,我会当他面摔碎它也不一定。杜捷,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当然。我们都长大了,特别是你,变得浑身是刺,让人捉摸不透。”他仿佛是失落,原本清越的声音变得低沉了些。
张晨一步不停的继续爬楼梯,“那是因为你自己不够强大。在一些人面前,我简单的就像一张白纸。”
“也包括那个男人在内吗?”
“我必须回答你的问题吗?”她突然停下来,堵住后来的杜捷,以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她。
“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杜捷被她看得不自在,也意识到自己的唐突触到了她的禁区。
“那拜托你也尽尽不刨根问底的义务吧。谢谢,再见!”张晨甩下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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