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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道:“夫君,事无不可对人言,你自然不用回避。”
这句话仿如重雷立劈在他胸口一般,顿教秦渠眉胸中气血翻腾,噗的喷出一口血来,将前襟都溅了点点梅花,他失魂落魄一般道:“描描……你当真不肯再认我?”
全场诸人都亲见他为了这女子受了叶初尘重重三掌,见此情景,虽说此姝目下贵为谷主夫人,也都心下恻隐。众人虽不知前因后果,但见得他情深义重,也觉此女铁石心肠,不似一般人物。
那鸳鸯喜帕之上的流苏似被风吹得轻动,帕下女子长长叹息一声,道:“秦大哥,你我今生缘份已尽,自此别过,描描言尽于此!”说着转身向着喜堂背身而立,似在等着拜堂一般。
秦渠眉唇角血迹未干,柔声道:“描描,你是不是觉得……”抬眼见得大厅之中诸人正眼巴巴瞧过来,此时也顾不得了,咬牙道:“我已知道你与叶谷主之事,你大可不必因此事抱愧,终是因我之故才令你受了此辱……我若早点来寻你,哪会有此事端?描描,我不在乎这件事,你……也切莫记在心上!跟大哥回紫竹山庄吧?”
那鸳鸯喜帕迎风抖得几抖,险从凤冠之上掉下来,良久,才听得那女子冷冷道:“秦庄主,你今日当众提及此事,是嫌我夫君打你三掌打得轻了么?他就应该将你当场打死才对,也省得你当众辱我!——你快走吧,我今生一刻也不想再见到你,也但愿从来不曾认识过你!”
秦渠眉脸色立时变得煞白。
叶初尘似笑非笑,道:“秦兄请吧!本来兄弟还想着请你参加我与描描的喜宴,哪知道描描不想再见到你,这却也怪不得兄弟了。——来人哪,送秦庄主立时出谷,吉时已到,别误了拜堂!”
关斐从人群之中挤出来,挽了秦渠眉的手臂,劝道:“秦庄主,既然谷主夫人不喜见到你,你还是走吧!”他与叶初尘曾留宿紫竹山庄,与秦渠眉也算得有几分交情,凡事自然会也多照顾他一点。
他甫一扶定了秦渠眉,只觉他半边身子立时靠了过来,几乎压在他身上,周新已爬将起来,从另一旁搀住了秦渠眉,也不敢再出声,扶着他缓缓向外走去。
只听得大厅内那赞礼者高声续道:“新郎新娘拜天地——”一双璧人并肩而行,新娘的鸳鸯喜帕之下,有晶莹水珠悄无声息落下,转瞬便洇进了那红色的毡毯之上,踪迹不见,更无人瞧见。
紫竹山庄另三名侍卫在道上等待,见得秦渠眉面惨然,身受重伤而来,大吃一惊,又不敢出声询问,随了关斐护送秦渠眉出谷。
大结局
ˇ大结局ˇ
赞礼者高唱:“一拜天地!”
满堂宾客喧哗之声顿止,皆目注新人。虽然之前发生了那一幕,倒也不曾妨碍一众人等观礼的兴致。
岂料,新郎已转身跪拜,新娘却岿然不动,身旁喜娘急得在她耳边小声催促:“谢小姐,该跪拜了!”
堂上宾客不乏武学大家,耳力尤为灵敏,已听到了喜娘这几句话,正在诧异之间,鸳鸯喜帕却被新娘子一把掀起,盖头之下是一张素颜,丁点胭脂不染,水汪汪的杏核眼微微有点红,当堂扫视一圈,鸳鸯喜帕无声掉落在脚下红毡之上,慌得喜娘忙忙蹲下身去,捡了起来,口中直埋怨:“小姐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盖头掉下来不吉利啊……”又抬眼偷偷向着谷主瞧去。
叶初尘不防有此一节,立起身来笑道:“描描,大喜的日子,这是做什么?”已向前踏了一步,二人相距已不过两步而已。
新娘子一把除下头上凤冠,固定凤冠的金钗叮的一声掉落在青砖地上,她将凤冠整个的塞进身旁喜娘的怀中,一头青丝瀑布一般缓缓垂落,衬着她雪也似的肌肤,平常道袍加身的小丫头竟然有了几分夺人丽色。
叶初尘嘴角虽仍挂着一抹笑意,但眼神已经冷厉,堂上面向他的宾客皆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唯有新娘子容色不变,微微一笑,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闪电般抵在了自己颈上,细白的肌肤之上顿时染了胭脂之色。
这下不但是看戏的诸人,便是连新郎嘴边的笑意,一时之间也挂不住了。他似责备似劝慰道:“描描,你这是做什么?”
谢描描笑得凄凉:“你不就想看着我将秦渠眉逼走吗?这下如了你的意了!”匕首再抵进去一点,那血珠立时汩汩,她却浑不在意,笑道:“叶初尘,从一开始你逼我回闻蝶谷,就是有计谋的吧?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全盘计划,但定然是我越痛苦你越开怀!”
叶初尘板起脸来,怒道:“描描,你瞎说什么?”狠狠向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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