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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子轻挪她靠在自己颈间,寻得个舒适的位子,才轻声道:“我只认识那个紫竹山庄慈心仁术的少夫人。”
谢描描惨然一笑。门口秦渠眉一夫当关,声如冰棱玉碎,俱是寒意,道:“谢描描乃是晚辈的夫人,前辈若要她,还请从晚辈身体上踏过去!”
无尘道长似是一震,难得苦口婆心:“秦庄主少年英才,为何非要收留闻蝶谷的人?这次江湖同道誓要诛杀闻蝶谷中人,秦庄主这般执着,却不是什么好事!”
玉真子只觉怀中那人使力挣了两挣,似要站起来一般,无奈身有重伤,终究不曾坐起来,只喘着气,断断续续道:“前辈……让……让秦大哥放他们进来……要杀要剐……晚辈一力承担,决不想带累了他!”
不料秦渠眉转头怒道:“你这丫头给我乖乖躺着,相公说话哪轮得到娘子插嘴?”
谢描描被他这话吓得一怔,下意识去看他,只瞧见他赤红的眸子,想是一夜未睡,眸中虽有盛怒,但半点也惊吓不了她,相反,却令她内心冰封一角渐渐消融,只觉面前男子如山岳般令人信赖,目光渐渐模糊,一年多以为辗转矛盾的心结似悄然解开,虽心内万般不忍,面上却渐有凄然笑意扬起。
玉真子替她紧掖了被角一下,亦是含笑道:“今日你若是紫竹山庄少夫人,贫道自然豁出命来护你周全,你若还是执意要做闻蝶谷的谢描描,不与秦庄主有半点瓜葛,那今日贫道也护不了你,由得门外这些豺狼将你给撕了!”
谢描描难得心思剔透了一回,回味她话中之意,凄凉甜蜜俱上心头,真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此话被秦渠眉听在耳中,却是波澜骤起,一时之间,他紧抠着门框之上的手指都有些发白,一边与无尘道长争执,一面侧耳凝神去听床上那小丫头的话。只听得她极是轻细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是……秦大哥……他不嫌弃我……闻蝶谷之人……自然……我还是愿意……做秦夫人……”
他心中狂喜,数月之间的心结瞬间打开,面上却意外的平静了下来,淡淡道:“今日之事既然难了,晚辈爱妻心切,前辈不肯放描描一马,自然免不了一战,前辈请!”
无尘道长气得几乎要发抖,她身后一干豪客七嘴八舌,万分不能理解秦渠眉这番举动,只觉得自己既然是误娶了邪魔歪道,大可不必留情,大义灭亲方是正理,哪晓得他这般的固执?枉顾前程声名,江湖道义,偏要护着这女子,剑如惊风疾雨,杀将过来,立时与秦渠眉斗在了一处。
她身后那一干人兴灾乐祸者有之,往日只觉秦渠眉武功深不可测只可高山仰止者,今日借机见缝插针攻击两招者有之,楼道狭窄,众人这番举动早吓跑了店家,闹哄哄也有被挤下楼梯者,不一而足。
秦渠眉死守着门口,起先还顾忌着无尘道长乃谢描描师尊不肯痛下杀手,不成想无尘道长联合八卦门的商无隐对他痛下杀手,他被迫后退了两步,众人蜂涌而上,无尘与秦渠眉缠斗在了一处,商无隐借机进得房来,向着床头面去。
谢描描眼前寒光一闪,商无隐的 子午鸳鸯钺毫不容情,直取她双目。她大睁了双目留恋的最后一眼向着秦渠眉看去,那人正与无尘道长厮缠在一处,望向这边的目光亦是惊慌恐惧,眼前骤然漆黑,隔着被子传来玉真子的笑语:“商掌门,对着个全无招架之力的小丫头痛下杀手,你这番举动传出去可有些丢八卦门的脸了!”
谢描描人在被中,只感觉玉真子从她身后抽身而过,房中兵器相斗,商无隐急怒交加:“玉真子你怎么犯糊涂?庇护了这丫头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秦渠眉那头极是感激的声音:“多谢前辈仗义施手!”
玉真子带笑的声音:“贫道当日瞧着,秦夫人便是个仁厚的孩子,今日不过略略尽尽心罢了!商掌门,无尘道友,二位可得盘算明白了!”
谢描描浑身无力,只隔着被子听得兵器相斗之声不断,夹杂着重物落地的声音,有人受伤的惨呼声,秦渠眉极是恼怒的声音:“谁人再进得屋内来,秦某今日便不客气了!”房间里的响声便弱了一层。她在被中费神侧耳去听,居然也教她辨出了一些风声,床头床尾便有响声,似乎是两人相斗,一个偏要向着床上而来,一个使力阻着,房内另有两人在斗,怕是秦渠眉与师尊无尘道长。
她昨夜受了重伤,今日刚刚醒来,不过是被外面之事惊扰,略略醒得一醒,也顾不得外面正斗得热闹,被中漆黑温暖,许是看不见的缘故,只觉危险却是隔着一堵墙一般,心神松懈,便半昏半睡失了知觉。
再醒来之时,只觉胸口痛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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