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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要想让她死,再补一剑便是了,何苦还要伸出手来恨不得掐死她?”出手如电,已是点了她胸前几处大穴止血。
“你是……描描?”
无尘道长似乎此时才想起什么,见得秦渠眉面上嘲讽之色甚重,似有了一丝愧疚之意,但她从来便是强硬之人,一时之间哪里说得出软话来,听得他怀中之人轻声呻呤,也只硬声道:“即便是描描,若是真入了闻蝶谷,贫道遇见了,也应是大义灭亲,而不是姑息养奸!”说着俯下身来,将长剑捡了起来。
谢描描此时清醒一时糊涂一时,只拿手捂着胸前伤口,穷尽目力只痴痴盯着怀抱自己的那人,极是歉然道:“秦大哥……我……不是故意要骗你……”
秦渠眉朝着怀中之人绽出一抹极尽温柔的笑意来,安慰她道:“我早就知道了,你这傻姑娘!乖……别说话,我带你回去治伤!”
方迈开两步,便被无尘道长拦剑所阻,她极力不去看秦渠眉怀中之人,语声生冷似冰块相击,溅起无数冰花,令秦渠眉怀中之人尽力畏缩,她道:“就算是描描,我既亲眼瞧见她私通闻蝶谷之人,定然要给江湖同道一个交待,否则于理难安!”
秦渠眉冷冷一晒:“道长就算爱惜声名,也不该拿描描来祭奠你那好名声!”身如烟松,纵上墙头而去,徒留无尘道长拄剑而立。
客栈的房间里,少女胸前的血洞甚是骇人,纵是四周穴道被点,亦有血缓缓流出。她身上衣衫早被脱得精光,莹润女体如山峦起伏,玲珑有致,只可惜上面新布了不少伤口,正有鲜红的小血珠沁出,令人怜惜。
床边立着的年轻男子剑眉朗目,额头冒汗,颊染红晕,暗道好险,轻颤着手替她处理伤口,轻轻抚过女子每一寸肌肤,轻叹这胸口剑伤偏了半寸,若是再左进半寸,只怕就命丧当场了。
漫漫长夜,再无人前来打搅,男子将这少女身上伤口一一处理妥当,只静坐床前,许久,似想起了什么旧事,面上渐浮上一丝温柔笑意,轻叹道:“你既然回来了,我便再无放你走的道理!”似誓言似赌咒一般。
仿佛回应他的话一般,静静躺着的少女紧蹙了黛眉轻轻呻吟了一声,男子堪称石雕一般的完美瞬间打破,慌乱道:“描描,哪里痛?哪里痛?”
床上的女子只是无意识的呻吟,他拿自己的大手去抚摸她通红的小脸,感觉手下烫人的肌肤,顿时吓得缩回手去。想想,起身向着隔壁而去。
天将大亮,玉真子被人从床上拖了起来,进来的那人一反平日的从容有礼,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只拍门叫道:“前辈,快快起床,请救救我的夫人!”
玉真子听得清楚,这声音分明是秦渠眉,但这份心慌却非他所有,心内沉思:莫非,谢描描那小丫头回来了?
生死道
ˇ生死道ˇ
谢描描这夜在生死间走了一遭,再睁开眼时,天光早已大亮,面前俯下来一张欢欣喜悦不已的面孔,连连感叹:“醒了,醒了!道长,描描醒了!”
正是秦渠眉。
她吃力的从被中伸出手来,感觉铁臂一般沉重,终究是抚上了自己的脸,那份触感,确信无疑是自己本来的面皮,不禁哑然。良久方道:“相……秦大哥……”简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他。
秦渠眉目中喜悦因着这声称呼,更有海上日出,粼粼金波之光,他不及回应,便被人一掌推了开去,一人头戴道观,俯视了下来,探手去摸她额头温度,长吁一口气,叹道:“可算是救回来了!”
这般慈蔼与毫不掩饰的担心,居然也能从父母之外的长辈身上得来,谢描描不禁微红了眼眶,极是艰难道:“前辈……晚辈又劳烦您了!”
玉真子见得这孩子微红了眼眶,再想想无尘的火爆脾气,还有她那骇人的伤口,也不知该如何劝起,只得握着她的手,道:“你且好好将养!”
谢描描甚直谈不上好好将养,已听得门前乱糟糟吵嚷成一片。
“将闻蝶谷的贼子交出来!”
“把这通风报信的奸细拖出来!”
“哐啷”一声,秦渠眉铁青着脸拉开门,只见门口挤满了同行的江湖豪客,每人皆是手执武器,先头一人正是谢描描的师尊无尘道长,手握剑柄,冷冷道:“谢描描在你这里?”
谢描描吃力的仰起头来,只觉胸口痛得厉害,几乎跌回枕上去,玉真子连忙上前要扶了她躺下,却被她摆手拒绝,只得让她倚在她怀里,谢描描苦笑着转头问道:“前辈,晚辈乃是闻蝶谷的人,前辈不生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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