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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将回忆冲淡,会愈合得就像不曾有过一般,他可以慢慢的等。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陵山别宫居住的那些日子里,她终于走到他身边,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情愫,他也可以等着它生根发芽。
望着河山,百废待兴,这已是一个属于他的时代,一切都完美得不可言。
他从未想过,闻尘关的胆子竟这样大。假死、欺君,直到他亲眼望见那银骑上的男子,心中才骤然明白。然后她迅速抽离他的手,几乎毫不犹豫地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歉疚的眼神——绕了如此大的一圈,她最终还是选择回到慕松寒身边。
心头的妒火燃尽了他的理智,一道密令迅速传到唐奉业手中,化为最后三只直射向慕松寒的白翎长箭,终于将那个生命完全湮灭。属下禀报慕松寒是身负重伤跌入护城河中,连尸首也寻不得。
——河水湍急,东流入海,三千浪花翻涌,日升月沉又是新的一轮。
他却错得彻底。
窗被风吹开,有细小的雪花簌簌飘入,落在她的手臂上,不觉得冷。
“你应该是恨我的吧?”他的语调软了下去,再不掩饰什么,也抛去甚为矜持的帝王身份,只是简单地凝望着她的双眸。
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我不觉得你做错过什么,因为,我也曾是这样的人。”她侧向飘雪的窗,“爱本来就是偏执的东西,容不得一点儿沙子,更不允许他人分享,不过凭着本事各取所需,有何对错之分?”早在那个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最初,她与司空晓颜也是这样争过,最终的结果确实两败俱伤,从此深陷于深深宫阙。之后的故事,更是始料未及。
他从她面上看不见愤怒,唯有一片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却让他越来越觉得绝望。
“那么,你想怎么做?”最后,楚天青道。
她望着他,唇边竟有浅笑的弧度:“我的选择与晏昭仪一样。”
——“只求一处宫室,能让我自此隔了人事更迭,偶尔品茶祝酒,想念一下心底深处的那个人。”
女子的眼波明亮而柔和,却也十分坚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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