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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爱臣废寝相商。因循此势,击败匈奴指日可待。”
忠臣呼应着表明弑敌决心,百花亭中一时一派豪言壮志。
我将酒送入口中,微微皱眉。
这哪里是酒,分明是桂花茶……
厥殇稍稍倾身,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太医说你不能喝酒。要多食素菜,多饮茶,宜清淡。”
我望着雕花木几上清一色的素菜,不禁哑然。这些菜……都是为了我准备的?
“最近偏爱清淡,希望不会唐突各位。”作为一个皇帝,厥殇说得实在客气了点。要换做其他皇帝,设宴款待已是莫大的福气,就算给的是猪食也要当神仙果一般笑着吃下去,更何况现在只是少了点荤。
众臣果然受宠若惊地连连称否,并一再表示对皇帝择菜的眼光很是赞赏。
厥殇撩开面纱喝酒时,我分明看到他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带着孩子玩恶作剧却未被大人发现时那股子得意劲。
吃完饭我便一个人回了屋,离座时不少“久仰我大名”的将领前来嘘寒,我一一糊弄过去,转眸见只见一个身着粗制布衣的中年男子冷冷地坐在角落看着我四周这番热闹,眼中不屑之情彰显无遗。一打听才知道此人是一名在朝待命的师爷,叫做齐瑛文。
我在心头苦笑,他倒以为我很享受这些人的“殷勤”。
回了屋,想起好多日未与厥殇读书,望着窗外飞舞的残叶,心中居然生出一股悲时感天的情怀来。于是难得地唤来婢女摆案磨墨。婢女翻遍了我的厢房也没找到一支毛笔来,代找来时我再提笔,先前那股子“文思”却隐然不见了。
而此时此刻,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就此作罢,厥殇便推门而入。
他见我一案凌乱之态,微微一愣才道:“柳护法,你在做什么?”
我不知该做个什么表情来抗议厥殇对我的小觑。末了,却只苦笑道:“有墨有纸自然是写字!”
“写什么?”
“写诗……”我皱眉望着案上的白纸,手不小心一颤,一滴墨水溅在纸上,化出一个浓浓的点。
厥殇扑哧一笑,我瞪眼看他。
他绕过案几到我身侧,取过我手中的笔便在这张有瑕疵的宣纸上挥动起来。
我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半响才喃喃开口道:“画的……真像……”
厥殇搁下笔,目光暖暖地射向我。“哪里像了?”
我笑道:“哪里都像!”
画上,两个人并肩而立,略高者黑衣蒙面,黑发蔽眼。略矮者心猿意马地四处观望,嘴角却勾着一抹微笑。略高的人手中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儿,兴奋地啃着冰糖葫芦,小手张开在空中乱舞。
四周的人与景被淡墨隐了去,唯留下空中那轮明亮皎洁的月,素月流天,美若仙境。
而这轮月亮,竟然便是我刚才留下的墨迹!
我笑着指向明月:“这整张纸上也就这轮月亮最出彩,不知出自哪位名家的手笔。”
厥殇跟着调笑道:“依我看,这月亮倒有点将错就错之嫌。”
我传婢女将画挂在墙头,笑着对厥殇道:“这可是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画,容我每日观赏一番。”
厥殇静静地望着那画,神痴了一般。
我刚准备唤他,他又回过神来,没头没到地问道:“你喜欢亘儿么?”
我随口答:“自然喜欢。”
厥殇嗯了一下,便无下文。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便没话找话:“现在匈奴那里如何了?”
“我军十万精兵驻扎在天寒山南侧,而匈奴则聚集北侧,中间一处险坡。目前两军都按兵不动,只等待时机一到,一触即发。”
“那险坡走不得?”
“自然不能走,一旦入此地,便如同晴空中的乌鹊,完全暴露在外,任人射杀。”
我点头:“那如果两军都不动,岂不是等上一年半载都不稀奇?”
厥殇笑道:“哪有这种事情!再说军饷也是有限的。”顿了顿,他沉声道:“也因为现在的僵局,我目前派清术与镜芒进行协商,希望靠武林正派合力,一同歼灭匈奴。”
“武林正派?”我微疑,“区区小派如何成气候?”
这,可是国与国之间的血战!而非死伤寥寥的武林纷争。
“自镜芒成为盟主之后,他发动各派成立军盟,在铁道门楚凭的帮助下,早已大军在手。”
我一愣,也就是说,如果匈奴不侵犯,镜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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