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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走吧。”男孩看也不看我一眼,径自往外绕去。我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口,我道了谢刚准备离开,手上却传来一种细腻温暖的触觉。
孩子拉住我的手,抬起头,双眼锁住我:“你真的失忆了?”
原来是旧相识。我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我对以前的事情没有任何印象。你认识我?”
男孩儿垂眉道:“不认识。”说完便松开手往回走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莫名其妙。要是不认识又岂会知道我失忆?要是认识又何必遮遮掩掩不言实话?
回宫后屁股还未坐热,就有侍从传话给我,厥殇召见。
等我到了厥殇办公的平颐殿时,清术正好从里面出来,不过他走的很急没有看到我。我进了殿,看到厥殇撑着额头安静地坐在案旁,似乎睡着了的样子。
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刚在他身上披了件厚实的毛皮外衣,厥殇便转醒来,疲惫地望了我一眼:“锅子买好了?”
我兀自在一侧坐下,“还没有呢,由火没有看上的。”
“什么时候陪我去祭祀。”厥殇没有来的一句让我端起的茶杯滞在了半空中。
他谈了一口气:“匈奴来袭。”说完也不顾我残留的疑惑,轻笑一声道:“还想看我的脸么?”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下月初二,祥瑞之日万事皆宜。陪我去祭天吧。”
……》
第十一章 风寒
西都的树早已枯了大半,枯黄憔悴的叶片在呼啸的风中飞旋翻滚,倒也虎虎生威。
我坐在案前,提着笔毫无头绪,不一会儿就掏出绢子擦鼻涕。三九严寒,可三九尚未到,我却已经染上了风寒。人都说习武的身子骨强健,我倒没发觉自己有多百病不犯。
厥殇已经是今日第三次来看我。这几日为了匈奴进犯的事情他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可偏偏每日又召我入寝宫伴君共眠。每夜直到我抵不住困意睡去,帘外依旧烛光闪动。等到第二日睁眼,身侧又早已没了人影。
只剩下微褶的被褥,告诉我厥殇曾下榻过。
看来逼虎上山还是有点功效的。至少,厥殇这只猛虎,此刻为了战乱之事俨然成了个名副其实的皇帝,对待下属恩威并施、严惩历办。原本对厥殇阳奉阴违的一帮武将、文官在日以继夜与厥殇探讨拭敌之策后,皆对这个看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皇帝有了一番新的认识,端端地生出一股子敬意来。
连续忙了几日,偶尔经过颐平殿却只见厥殇与将士们聚首而坐。厥殇一身黑衣在人群中极易分辨,我每次只消偷偷瞥一眼,便能将他的位置牢牢地锁定住,然后便躲在角落处肆无忌惮地看他。
不知是不是这几日北风刮得太急,我不知怎么的竟然上了风寒。本来没打算告诉别人,可侍从看到我不断掏手绢的模样,很是“衷心”地把这消息传到了厥殇耳里。
几日不见的他很快便出现在我面前。黑纱掩面,虽然看不清他的模样,可我却从心底觉得,眼前这个皇帝是关心着我的。
厥殇从来就不是一个多言的人。尽管如此,他还是细心地问了太医许多用药之忌,命宫女悉心记下。末了,一名侍从传话道安定候在殿外急见,有要事相禀。
厥殇又匆匆离去。
可我刚服了药,又见他折了回来,对我说了句“多穿些衣服,晚些再来看你。”才加紧步子折了回去。
中午,厥殇难得不议战况,反而在百花亭中设了小宴慰劳辛累数日的大臣,副将们。
侍从传话让我去百花亭时,君臣尚未落座完毕。我只得在一旁傻站着,心中实在摸不透厥殇传我过来喻义何为。
代大臣们按照官衔落座完毕,亭中徒剩下厥殇身侧一个空位。皇帝身旁的位子,谅不论是谁也没胆子坐下。似乎发现了我这个局外人,不少大臣投眸而来,待见到我身旁的宫女,目中的疑惑散去,只道我是一名侍从罢了。
虽然喝了一碗药,可鼻涕依旧泛滥,我刚掏出手绢想要擦,却见厥殇身侧的宫女身姿娉婷地向我走来,邀请我落座那个空位。
我见大臣们试探的目光,想要推辞又怕损了厥殇的面子只得小心翼翼地坐下。虽然平日里我再如何放纵厥殇都未曾动过一次怒,但现在毕竟在众臣前,别说皇帝就算是个普通人在人前失了面子都难保不立刻怒发冲冠。
待我坐下,厥殇举起手中的酒杯,朗声道:“此次匈奴肆意作乱,侵我大原国土。这几日多亏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