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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活的人们只听见他老人家一声尖叫,然后看见他在地里乱跑,就像疯了似的,一边跑,嘴里一边大叫,非常恐怖的样子……人们则在地里一阵大笑,大家心里都在想:他手里肯定是抓着那条死蛇了!
后来这位老人也走了。留下一个儿子叫邢慧文(一九六五年三月十七日出生),有手艺,会做木匠活儿,前几年在他旧院背后盖起五间新房。据村里人讲,日子过得还算可以,也算一喜。
我的第一(上)
在我一生当中,有几件特殊事情,从始至终记录着我的喜怒哀乐,也陪伴着我一天比一天长大,一天比一天成熟。透过这些现象,似乎还可以接触到我灵魂深处的、鲜为人知的人性。也可以通过这些事情,反映出当时那个社会环境,以及社会与人之间、人与人之间,那种或远或近的关系,那种或聚或散的关系。
这些事情,特殊在那是我人生中的第一。
一,第一次生病。那是我刚出生半年左右,也就是一九六三年的春节。因为过大年,父亲从城里给我买了一顶棉帽,正月初一早上,父亲兴高采烈把我从东房抱到西房,给我尊敬的祖父及祖母拜年。就这么三二步路,我中了寒气。之后神志不省。之后口吐白沫。之后手脚抽搐。
据父母回忆,我当时的情形,可把全家人吓坏了。之后,正月抽一次风,二月抽一次风,三月抽一次风,村里人称这种抽风为“月对风”。一抽风,全家人就害怕的不敢高声说话,到处抓药请医生。后来,还是黄家庄村一位名叫有枝(取其音)老奶奶救了我的命,她老人家给我扎了三四回针,才算康复。听母亲说,是她老人家和外祖母抱着我去的,那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有步行。这时,已经快到端午节了。事后,还是母亲与外祖母提上粽子,感谢人家的救命之恩。
祖父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有关这件事情,我是没有印象的。父母的回忆,让我又一次体会到人的生命是如此脆弱,母爱是如此的伟大,自己又是那么的多灾多难。
二,第一次坐在主席台上。那是一九七二年六一国际儿童节的事情,我在本村学校上小学五年级,那年我十岁。因为自己学习成绩好,也因为自己在学校里的突出表现,学校推荐我出席下佐公社庆祝六一国际儿童节大会。
那天,阳光明媚。
我坐在主席台上,观看全公社各学校文艺代表队表演的节目,内心十分激动。同时,也感到万分荣幸与自豪。
三,第一次成为新闻人物,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报纸上。时间同上。下佐公社将我的事迹,上报给忻县。然后,我的名字第一次出现在《忻县小报》上,我也成为当时的新闻人物,只可惜没有保存下那张报纸,也没有记住那天报纸的日期。
四,第一次挨批斗。也是一九七二年的事情,好像是学校刚开学的那几天,老师组织我们打扫卫生。就在我打扫卫生时,不小心把墙上一幅毛主席画像扫开一个小口子。这样就闯下了大祸。学校有些别有用心的人,也有一些嫉妒我的同学们,他们借题发挥,故意将此事与我祖父联系起来,说我是现行四类反革命分子的孙子,是故意把毛主席画像扯开的,说我对毛主席有仇恨,说我想变天。然后召开全校师生大会,还请来几个村里人,他们的身份是驻学校贫管会的代表,让我站在讲台上做检查,让我低着头……
这次刻骨铭心的记忆,使我亲身感受到政治是那么可怕。一位十岁的孩子,他懂什么?每当我想起这件事来,有些村里人就变得丑陋无比,随之而来的仇恨,又给我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神经衰弱。
五,第一次投稿。那是我在忻县商业学校读书期间,也就是一九八零年十一月三日至一九八二年七月十日。我在学校写了二个电影剧本:《杜鹃啼血》和《潘萍》。随后将二个剧本寄给北京《剧本》编辑部。之后数日,我收到《剧本》编辑部的退稿信。
这封发黄了的退稿信,我像宝贝似地保存着,它记录着我的历史,二个剧本的原稿,却不知去了哪里?
六,第一次出远门。那是一九八二年十月六日。我从忻县商业学校毕业,分配到吕梁地区参加工作。那天还是我尊敬的本家三嫂(胡喜兰)出殡之日。父亲把我送至太原火车站,之后我登上开往吕梁的汽车。
至今我还保存着那天从寺庄开往太原的火车票,也算是一个记忆吧!
七,第一次给父母写信。一九八二年十月六日中午时分,我来到了吕梁地区所在地——离石县城,身上背着行李,来到地委大院报到。当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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