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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矛,这样你开心吗?”
我开心吗?我不知道。
甲低声说:“我知道我们这样做,王爷必然不开心,我们是他身边最亲的人。”
他不开心,我又怎么可能会开心。
我用被子掩住脸,泪水无声地又滑下来,总是这般哭泣,真丢人。
甲的声音变得隐约:矛,你是不是喜欢王爷?
我没有做声,也许那是我的幻听,最后,我捂着被子沉沉睡去。
隔日,我给王爷与甲缝护腕,甲自门外进来,我便说:“他们两人不合适。”
甲一愣。我不管他表情,继续道,“她只会拖了王爷后腿,就像我拖甲你的后腿一样,王爷身负使命,她却反其道而行,她一点不适合王爷。”
对,撇开我喜不喜欢王爷不谈,是她一点也不适合王爷。
“矛,你从来比我聪明,这一次,却糊涂。”甲轻轻叹息,“从那一年起,你可见王爷的笑意到了眼底心间,可见王爷再在雨天出门,可见王爷看着一个人的随身之物时会径自微笑?”
这一次,我愣住了。
是了,他在与她相望时笑容才是真的温暖,他在雨中与她共游青城山,他看着那个女子香囊,就会莫名其妙的唇角扬起。与
原来,都是她……
我还是不想接受,我仍开手中针线,霍然起身,欲反驳甲的满口胡言,却见帘子挑起,王爷自帘后而入,他也许是来寻甲的,也许只是路过,不论哪种也许,十之八九,以他的功力,全然听到我与甲的对话。
“王爷,她不适合你,记不记得她骗过
91、后记 。。。
你,她根本不信任我们,她不懂你。”我脱口而出。
他没立时回答我,想到那人的时候,似乎他的目光都会变化,一会儿,他才说:“母妃曾说,要让这洛国之人相信我,只有让别人信任我,才是成功的开始。过去八年,我一直这样做。只这一次,恒江之畔,诺斯城之巅,我亦想去信她,甚至更早的时候,已然开始相信。”
他掀起帘子的瞬间,又侧身道:“我想,甲甘愿让你拖后腿,就好似我对她一样。”
说完,王爷朝我和甲笑笑,放下帘子。
甲的脸,红得像蒸过的虾子。我的脸,惨白得像鬼。
可是心中,却有些懂了。
隔年八月间,景帝薨,王爷用最小的冲突,得报大仇,可转眼,就被太妃禁闭。太妃的心思,我与甲了然,可是王爷的心思,太妃好像就不那么了然。
太妃认定的事情,从不回头。所以她不会见曾在长核山李宅门外风雪中长跪不起只想见她一面的王爷;所以她可以在王爷报仇雪恨的下一刻就将违背她意志的王爷关入密室。
一切需按她的总体思想来,推翻景帝,并夺回属于这个家族的一切——帝位。
听闻长安公主木楚嫁与昭帝时,我居然哭了,甲越在一旁手忙脚乱地帮我擦拭,我越哭得厉害。
偷钥匙,去救王爷,我说。
甲点点头。
对郑太妃下手,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是宁亲王生母,有任何闪失,我们都无颜再见王爷,而她身边护卫,又并非宁亲王府中人,而是郑氏亲随。
与甲谋划多日,我们终于得手,一刻不停,奔赴长核山。那一夜的长核山,精彩得很,以至于多年后我们再回忆起,还颇有些想约当日在场的诸位,故地重游。
去救王爷的人不只我与甲,其中一位绝世高手说相托他来相助的,是这世上最盼望王爷自由的人。
那一瞬,我终于懂了。
她一直,是懂他的啊。
自重回洛都,王爷不知如何说服了郑太妃,完成这一不可能的任务后,两夜不寐,安排好全族之事。
三日后,尘埃落定,宁亲王降职南郡,宁亲王一族与往昔亲信,却未受半点牵连,反而在新朝中人尽其才。
也许,这正是一个盛世的开始。我在宜安宫中,这样想着。
当时王爷需寻一个可信之人,易容为木楚居于宜安宫中,以免落人口舌,挑衅两国,我自荐而往。
如若他已为木楚拱手天下,我只愿他的路好走一些。
“雅然,一定万事当心,有问题,找昭帝。”王爷轻轻拍我肩膀道,“半年后,昭帝会派人送你去我在南郡的封地。”
我点点头,他的计策,我一向是放心的。
宜安宫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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