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砂加挤挤眼,“从落那里偷的,那家伙藏在老树下的梨花酿。”
“好东西,特别是从落那里偷来的,就更是好东西。”木楚闻着酒香,赞叹道,清冽的梨花酿中,她还闻到了一种“占便宜”的味道,乐哉美哉。
“让他不给我们喝,待喝完之后,我们倒些清水封了口再给落原地埋回去。”木楚掩着口出主意。
砂加嘿嘿笑一声补充,“再混些个落雪什么的,别有风味。”
四处张望一圈,
55、无声胜有声 。。。
她房中居然没有酒杯,只有四个小小的茶杯。委实不过瘾。那褐色瓷罐不大,木楚索性直接捧起来,喝了一口。
香,真香,微辣的感觉让她咋了下舌,随即回味的口感便由酒香取代,自心口似有热气产生,向周身蔓延开去,冰凉的手指亦渐渐热了起来,整个人都特别有精神。
她舔舔唇便举罐想再来一口,却被砂加抢了过去。
“喂,喂,我冒着千辛万苦偷来的啊,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如此牛饮。”
砂加举高酒罐,酒自罐口流出,在空中如溪水倾泻,他一滴不漏,尽数喝下。
这狡猾小子,打完仗果然变得狡猾了,我只喝了一小口,他这么个喝法,明显比我多得多得多。
想到此木楚伸手去抢,却被砂加轻巧躲过,“楚楚,你还记得我们在恒江边的事吗?”砂加一边两手倒弄着酒罐,一边问木楚。
“自然,每一幕都记得。”她略顿了一下,立时又恢复了精神,“喂,你该不是让我有愧疚感,所以这罐酒要让你四分之三吧?”
她其实几乎不喝酒的,只是,这酒实在好闻,只是,现时她真的想需要一些乙醇。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她锲而不舍,连跳带蹦地去追砂加举过头顶的梨花酿。
砂加依旧笑着问她,“那你可还记得,你在船上声嘶力竭喊了什么?”
木楚终于从砂加手中抢过酒罐,仰头又是一口,咽下之后,用袖口擦擦嘴角,“【我之前一直没骗你,你信不信】,可是这句?”
说完,她又喝一口梨花酿,到底是砂落私藏的,真好喝。砂加再次抢走酒罐,她舔舔嘴角,恩,还有几滴酒,可以回味。
抬眼望向窗外,她低声开口,“自狱中相见他救我出去,在深安巷与雅同住起,我便视他二人如亲如友,便是离开相府那日,最先想到的亦是回去见他。砂加,那时,我连你都不信,却只信他一人……可是,他信不信我呢?他从未说过一次,从他在恒江边用刀指着我的眉心,到边境之城三番两次戴着不同假面,再到此番诺斯关相见时我不问他便不说的事,他瞒了我多少东西,他又信我多少?!”
木楚越说心下越气,愤怒和悲伤赐予人力量,此番她轻松从砂加处抢到酒罐,入手就是一大口。
与她并肩坐在一处的砂加却仰头笑了起来,“楚楚,他要是没戴假面就出现在你面前,估计连踏棋坊的门都进不去,就会被你扭送到官府去换一笔赏银吧?”
那倒是,有可能……
一个敌国的王爷,换的钱能买不少头猪呢。
看着木楚低头思量,手指掐算,颇为认真,砂加继续道,“还有,一个人有时若瞒
55、无声胜有声 。。。
着另一个人一些事情,可能是欺骗,也可能,是关心。楚楚,恒江边我们的船开行时,一艘官船已沿江而来,可是却只行至江侧,便再未追我们,今时回想起来,你觉得若不是有人故意放水,延误了最佳时机,我们怎可能安然渡江,回到夏晚。”
见木楚一时凝神,砂加轻松自她手中取过酒罐,仰头喝了一口,下定决心般看向木楚,“楚楚,那日你喊完那句话,可听到别的,看到别的?”
木楚:“当然有啊。听到风声、雨声、打雷声,声声入耳;你的血、我的血,血流成河。”
“噗——”砂加口中的酒喷出去一小口,又立时憋住剩下的,咽了下去。声音低缓,“楚楚,你看到那日他说的话了吗?”
“看到,说的话,砂加你什么酒量,这就开始说醉话了?”
木楚趁机抢过砂加手中酒罐,呀,只剩半壶了,来一大口,好舒服好甜美,再有点儿花生米就更美好了。
砂加不理她嘲弄,径自自语,“那日,乌云蔽日,漆黑如夜,你声嘶力竭喊过之后,我扶靠着船舷,天空闪电闪过,光亮如炬,正见他双唇轻轻开合。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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