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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曼的多次交谈中,有一次我曾提到“蓝色调羹”对隐蔽行动性质来说可能是一个很好的代号,但当行动公开后,这个代号很难号召人民拿起武器。你不能要人民为一把“蓝色调羹”去冒生命危险,这成什么话?我们随便交谈了很多想法,最后根据瑟曼的建议确定取这次行动的代号为“正义事业”。这个代号除了具有鼓舞人心的铿锵之声外,我喜欢它还因为,这样即使最严厉的批评者,今后在骂我们的时候也不得不说“正义事业”。
战争计划是集成千上万个劳神费心细节之大成。天气变坏和美国本土的结冰情况将妨碍我们结集所需的空运能力。作战方针和关于部队行动的一些规定,如何时可以使用致命性武力等必须经过审批。我必须告诉瑟曼更改F…117A隐形飞机的目标清单。我们不愿出现这样的情况:认为诺列加可能在乡间别墅,就去轰炸那里,结果没炸死他,却炸死了女佣和孩子。
在入侵前的一个晚上,在暗夜中我驱车回家时独自坐在后排坐位上,心里充满不祥的预感。我将卷入一场我所敦促的战争,又是必然要流血的战争。我做得对吗?我的建议正确吗?如果美国的严寒天气妨碍了空运,情况会怎样?我们又怎样来支援已经在巴拿马的部队?我们的伤亡会有多少?在作战中有多少老百姓可能丧生?这一切值得吗?我是带着自我怀疑的烦恼就寝的。
12月19日,星期二,一大早我就赶到五角大楼,发现在能干的主任迈克·卡恩斯中将领导下的联合参谋部和马克斯·瑟曼的南方总部的参谋班子都对情况了如指掌。霍华德·格雷夫斯陆军中将善于把我们的军事计划和国务院及国家安全委员会工作融会成一体。一切零星事务都处理得井井有条。我们是“处于起跑的良好状态”。我的信心大增,昨夜的忧虑消失了。我的心境进入了暴风雨前的平静。
那天下午,离国家投入战争不到10小时之际,我在办公室里接待一个名叫蒂法尼·斯塔克斯的学生,她要我讲讲我选择军事职业的原因。这次谈话是该姑娘所在中学的“名人访谈”计划的一部分。早些时候,我曾与安纳波利斯的海军学校一名学员托马斯·P·戴利共进午餐,那顿饭是在我赌输了最近一次陆海军橄榄球赛后请吃的。我按日程进行与青年学生的天真无邪的交际,以便使我在这一天看来过得像平常一样,从而加强了对“正义事业”的保密。
在与斯塔克斯小姐谈话之后,我悄悄地去白宫参加行动前的最后一次会议。吉姆·贝克和国务院已制定了一项计划,在行动开始前,偷偷地把恩达拉从隐藏之处带到美国陆军南方总部基地克莱顿堡,在那里他将宣誓就任总统。我们还没有得到恩达拉对该计划的认同,在黄昏以前,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否会这样做。恩达拉的参与是入侵前要核实的最后一个关键问题。如果我们没有他共同行事,那么,布什总统就不得不定下决心,是没有他照样行动,还是半途取消这次行动。
诺列加有什么消息?总统一直在问。我们能不能捉住他?如果我们交不出诺列加,是不是这次行动将被视为失败?“总统先生,”我说,“我们没有办法知道攻击发起时他在哪里,但是,不管他在什么地方,他都不是军政首脑了。他不能露面了。”我也审慎地反对把某一个人当成是魔鬼,并把我们的成功押在他的命运之上。不过,任何一位总统都必须使举国上下来支持他的政策。而如果该政策是进行一场战争,那要唤起公众舆论反对空泛的政治目标是非常困难的事,莫如以反对一个有血有肉的坏蛋为目标更有号召力,而诺列加是不折不扣的大坏蛋。
星期二晚7点40分我在家中接到切尼打来的电话说,恩达拉已同意参与行动。“正义事业”计划可以执行了。8点半我回五角大楼时只告诉阿尔玛说我要出去一会儿。我没有细说。前几天的连续紧张使我感到疲倦,于是我在办公室里打了个盹。晚11点半,我随迪克·切尼同去全国军事指挥中心,那里有像迷宫般的众多房间,里面塞满了电子计算机、地图、无线电和电话机,当班军官们在各处来回奔波。汤姆·凯利最近为我、我的主要参谋人员和国防部长在迷宫的中央辟出了一间处理指挥的房间。在房内我们坐在一张桌子前,桌上有两台面对着我们的接收来自巴拿马情况报告的大屏幕电视监视器。在我们后面是另一张桌子,上面摆着直通瑟曼、斯蒂纳和他们在巴拿马夸里高地司令部的保密电话。
汤姆·凯利屈身在我耳边说:“气候耽搁了我们的行动。但现在飞机都已起飞升空。”飞机是从布拉格堡附近的波普空军基地以及美国各地的基地飞往巴拿马的。我们知道,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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