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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我预计发起行动后不出几个小时,诺列加不论是否被抓住,他都不再能执政了。这就给我们创造了条件让民选的恩达拉政府不再隐藏,堂而皇之地回去执政。我在结束我的汇报时指出:“参谋长们取得了一致意见。”随后开始讨论问题。
乔治·布什像是坐在酒吧高脚凳上的老顾客,冷静地观看一场争吵,而他的顾问们则使劲儿闹腾。布伦特·斯考克罗夫特的态度有一种他习以为常的使人恼火的尖刻性,但他的才智是显而易见的,他的意图也是值得称赞的。他不想给总统留下什么令人宽慰的幻想。斯考克罗夫特说:“会有伤亡,要死人的。”总统点了点头,并让讨论继续进行。
吉姆·贝克认为我们有义务进行干预,我们养兵就是为了履行这种义务。他情不自禁地提起国务院早先曾敦促过要进行干预。斯考克罗夫特不断向我提出使人感到难办的问题。“要是我们做完了所有这些事情还没有捉到诺列加,怎么办?我对此很担心。”我说,这是可能的,因为我们不知道他的去向。假定他逃进丛林里去呢?这也是可能发生的事,因为丛林是便于藏身之地。斯考克罗夫特反复地谈伤亡问题。他要知道伤亡的人数。至于人数,我说我不可能说出具体数字。显然,军人和老百姓都会有伤亡,大批的建筑物会被毁坏。我们预期会出现混乱,尤其是在开始阶段。
关键的问题依然是我们遭到的挑衅是否已严重到要采取行动。我们采取行动的理由是:诺列加践踏民主;他参与毒品非法活动并受到起诉;美国海军陆战队人员被害;以及由于这个不可信赖的人统治巴拿马使我们对运河的条约权利受到威胁。当然,还有我没有说出来的一点,那就是乔治·布什本人对诺列加的反感:一个三流的独裁者竟敢对美国嗤之以鼻,是可忍孰不可忍。事实上我也有同样的厌恶感。
总统也要我谈谈可能的伤亡人数。我说:“总统先生,我很难说得更具体。”
“什么时候我们完成行动准备?”他问。
“两天半以后,”我回答,“我们要在夜间发起攻击。我们有进行夜战的精良装备。夜战可以使我们达到战术上的突然性。”
提问题在继续进行,问题纷至沓来,一直发展到看来好像要我们放弃现有决策的程度。我看到首次与这批人打交道的汤姆·凯利越来越局促不安。但这时布什在每个人都畅所欲言之后扶着椅子站起来说,“好,我们干吧,就这么定了。”
回到五角大楼后,我即打电话给马克斯·瑟曼和其他主要司令官,并再一次向参谋长们通气。进攻发起日定于12月20日,攻击开始时间为1点0分。
早在几周以前,切尼曾把我单独叫到他办公室。“你出任主席要有一个好的开头,”他边说边叫我坐下,“你是坚强有力的,你正担起重任。但你总要使给我的所有信息都通过你,我不希望这样做。”他接着说,他期望得到众多来源的信息。他直截了当,语气肯定。信息就是力量。这一点,我俩都明白。而我总想控制信息。我告诉他我懂,因为我俩都认识到我作为他的高级军事顾问有义务向他提出我的看法。如果他根据我不知道的军事建议或信息采取行动,那么事情就会搞糟。“好,”他说,“只要我们彼此相互理解……科林。”他在讲话中的稍稍停顿使我感到我们的关系还是亲近的,但我也知道我被告知在这种关系中我所处的位置。
我终于对此人的作风能够适应了,他与家长式的彬彬有礼的卡普·温伯格的态度大不相同。切尼年轻时是怀俄明州一位聪明的牛仔,惯常活动于空旷的乡间,无须与很多人打交道。他性格上是保守的,在政治上有独立见解,能够听取别人的意见,但更喜欢撇开他人意见由自己定下决心。他非常自信或者几乎是唯我独尊,他要千方百计给人以这种印象。在这里,我又看到了一位善于不让人知道自己焦虑不安的人。我喜欢与精于此道的人共事。
随着进攻发起日的临近,我告诉汤姆·凯利要确保切尼获得有关“蓝色调羹”行动的每一丁点儿信息。我还是愿意自己亲自向部长汇报,或者至少别人汇报时我在场。但是,在后来的闹哄哄的48小时里,我实在抽不出时间,而且在不久前的那次谈话后,我的确不想让切尼感到我切断了他的任何信息来源。他开始刨根问底地查问各种数据。如一个班多少人?“海豹”突击队带的什么装备?为什么别动队队员要从500英尺的高度上跳伞?他要在进攻发起前知道这一切。我了解个中原因。如果在这次入侵行动中出了什么问题,我仅是一个顾问,而他和总统则必须承担责任。
在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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