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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床面的火箭。波特医生走了过来:“你已经死里逃生了,大个子。”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是来做膝盖手术的,却差点儿死掉。
膝盖上的每次手术都让我付出了惨重代价,每次手术之后都比前一次还要糟糕。很快,再也没有什么手术可做了。有时我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决心,但有时我又感到绝望、沮丧、挫折、愤怒。我现在的感受犹如过山车一般起伏不定。与此同时,我的婚姻也在快速走着下坡路。苏珊看上去已经没兴趣和一个跛子过日子了。
“你不是我想要的男人。”由于长时间地拄拐杖,我的肩膀、胳膊和双手总是酸痛,这让我更加郁闷。有时我又开始想着自杀了,可过了几分钟之后,突然间,我又会积极思考,重新展望美好未来。徒步穿越美国和去哈佛法学院读书的梦想是唯一让我继续走下去的动力。。xjqi。
但我心里知道,这些都是痴心妄想。除了吃,我整天无事可做,体重又增长了不少。我想去湖里游泳,或去市中心闲逛,但没人带我去。一天下午,我特别想吃甜食。这种渴望是如此强烈,以致于我把自己不断膨胀的350磅的身体挪进了草坪拖拉机里,开车2英里,来到一家便利店,买了一盒松糕。够我吃几天的了,我想。可当我回到家时,盒子已经空了。
查尔斯熬到半夜,为我治疗脚上的水疱。只要我稍微挪动双脚,巨大的疼痛就会随之而来……我开始意识到,我太老太胖了,承受不了这么沉重的负担。训练的时候,我用了10个星期,走了2000多英里来调整自己的身体。在此期间,我使用了太多的高端设备,我的运动鞋是可以买到的最好的运动鞋。我原本以为,只要新旧运动鞋替换着穿,我就可以慢慢适应新鞋。
但是我错了。我的双脚本来就是个烂摊子。与车流并排行走的时候,我感觉左脚像是穿着高跟鞋,而右脚却穿着凉鞋;当我穿过街道,对着车流行走时,我又有相反的感觉。我一直处于失衡的状态,就像一只在巨浪中漂荡的小船,随着波浪起伏摇曳着。
我在家附近训练时,所走的路比现在要平坦很多。早晨醒来的时候,我感到难过和沮丧。怎么办?埃斯特拉、尼克、路易斯和埃斯特拉的妈妈格拉迪斯从洪都拉斯来看我,现在她们正收拾行李,准备启程回家。当我今天走完的时候——如果我还能继续走路——他们都已经到洪都拉斯了。尼克眼睛里流露出关心的神情,“如果你的脚变得更加严重,你最好放弃。”
“没事。”我不想让他为我担心。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即便是爬,我也要爬到终点。当他们挤进车里时,我抑制住了眼泪,没让它流下来。他们离开之后,查尔斯决定想办法解决问题。他想在每双运动鞋里填满玉米种子,然后再加水。
三四天之后,水会使种子膨胀,运动鞋也会跟着涨大,这样就能给我的脚提供更多空间,解决脚上的水疱问题了。查尔斯是在巴西国家足球队踢球时学到这些的。我能想象得出,足球运动员经常需要一些不同寻常的方法来减轻脚受伤的问题。
第8章 我的最后一次击球(3)
查尔斯去了趟购物中心,很快就拖着一堆东西回来了。他在我的脚趾和脚趾肚之间的凹陷处涂满厚厚的凡士林,然后用纱布包得很到位。涂了一层厚厚的凡士林之后,他给我穿上了“第二层皮肤”——新尼龙长袜,然后套上平时的袜子。
随后,他把4双新的洛克波特牌运动鞋拿进浴室,在里面注入玉米和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同意他这么做,这可是我最贵重的财产啊!接着,他用塑料袋把它们包起来,塞到车厢里的床下面。该上路了,我们开车返回纽约我昨天离开的地方。我又开始沿着1号路行走。我走得相当缓慢,时不时停下休息。
“该换鞋了。”我对查尔斯说。
我刚脱掉鞋和外面的袜子,查尔斯就指着尼龙袜上被磨薄的几处,骄傲地说:“你看,被磨的是‘第二层皮肤’,不是你的脚。”他脱下尼龙长袜,检查了一下我的脚,然后宣布:“脚没那么糟糕。非常好。”我们在奥甘奎特(Ogunquit)找到一家小饭馆,在那里休息并吃了三明治,喝了碳酸饮料。当我们准备起身离开时,一个女子从马路对面的面包店走了进来。
她问:“谁是步行者?”
“我!”我说。
几分钟之后,她拿着几袋好吃的东西出现了,里面是刚做好的美味面包。“正是许多像你一样的好心人,才使我的旅程变得很特别。”我说。按照计划,我今天的路程应该缩短一些,以便好好照顾一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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