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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但用人单位的招工名额则达到万人,缺口万人。另据劳动和社会保障部2004年9月上旬发布的《关于民工短缺的调查报告》中显示:沿海一些城市的用工需求和应聘比率为1:7,仅东莞就短缺民工70多万。
第三章 博弈的本钱(6)
这种不同寻常的现象一时成为人们讨论的焦点。“民工荒”发生在中国这样一个就业压力如此大的国家,显然有些有悖常理。由此,理论界探讨多年的“人口红利”问题开始成为大众讨论的话题。
理论界认为,中国经济之所以在这30年来始终保持一个高速增长的态势,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人口红利”的支持。什么是“人口红利”呢?按照人口学家的划分,小于15岁和大于64岁的人口被视为需要扶养的“依赖人口”,而15岁和64岁之间的人口则被视为劳动力人口。依赖人口和劳动力人口之比如果小于50%,意味着社会进入人口的“红利期”——此时社会总人口会呈现“中间大,两头小”的结构,劳动力供给充裕,社会负担相对较小,储蓄增加,进而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增长,故称其为“人口红利”。反之,如果依赖人口和劳动力人口的比例超过60%,则意味着社会步入人口“负债期”,此时较高的社会抚养比例将会对整个经济增长带来不利。这很好理解:这些年来中国经济的发展主要是以劳动密集型产业推动为主,而产业中务工的劳动人口基本都处于青壮年,正是由于这些年轻打工妹与打工仔的贡献才成就了中国GDP的高速增长。
20世纪60年代以来,日本、韩国、新加坡、中国香港等国家和地区创造的“东亚奇迹”,就和它们充分利用人口转变带来的有利时机有着密切关系。东亚经济起飞正好发生在人口从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自然增长率向低出生率、低死亡率和低自然增长率的转变阶段,这种积极的人口年龄结构变化,为经济增长带来了一个获得“红利”的机会之窗。研究证明,在1970—1995年期间,东亚经济实现了年均的人均GDP增长率,高于其稳态增长率个百分点,其中,人口转变因素的贡献为1/4~1/3。
反观中国,中国是在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步入“人口红利”期的。20世纪五六十年代高达的出生率,制造了中国前所未有的婴儿潮。从20世纪70年代末开始,这些在婴儿潮中出生的人们开始踏入工作岗位,我国的人口结构发生明显的变化,劳动力人口比重增大,同时老年人占比却并没有增长,少儿占比又大幅度降低,这种人口结构为社会供给了充足的劳动力。
随着大量年轻劳动力进入生育期、储蓄期,拉动了国内需求,同时制造出43%的高储蓄率,高储蓄率带动高投资,资金不断投入生产性支出,从而带动了GDP增长。著名人口学家蔡昉研究认为:“1982—2000年中国劳动力人口比重高与抚养比下降对人均GDP增长的贡献达到。”
而如果现在假设中国在这30年间,社会中的主要成分是由老人构成,故而提供不出如此多的壮劳力的话,那么可以想象,这些劳动密集型产业就无法实现快速发展,中国的经济也就不会有如此大的进步了。所以说“人口红利”是中国经济发展的重要支撑条件之一。
正是在这种有力的“人口红利”支撑下,中国实现了近30年来的快速增长奇迹。
2。 刘易斯拐点
但没有用不尽的资源,“人口红利”也是如此。就在全世界都在惊呼“中国世纪”的到来、企业主还沉浸于使用廉价劳动力的喜悦时,人口老龄化、劳动力资源短缺的阴影逐渐开始光临中国。“民工荒”就是一个示警的信号。
第三章 博弈的本钱(7)
美国著名的经济学家阿瑟·刘易斯曾有一个论断:存在二元结构的国家,必然会经历一个从劳动力过剩到劳动力短缺的过程,其中的转折点就被称为“刘易斯拐点”。这个拐点一旦出现,就意味着“人口红利”优势的反转、消失。
那么,中国的“刘易斯拐点”会在何时出现呢?2007年3月,世界银行一位高级官员伊曼纽尔·吉米内兹表示:中国由劳动力队伍扩张和赡养率下降形成的“人口红利”将在2010年左右消失。而国家统计局人口司的专家认为,2006—2015年间,劳动力人口仍将缓慢增加,在2016年达到峰值,此后劳动力人口开始缓慢下降,2015—2020年将年均减少120万人,到2020年的劳动力人口为亿左右。与此同时,2010年以后将出现老年抚养比快速上升并突破15%,总抚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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