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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听见里面水溶同花自芳谈话声。起初两人不过说些荣府之事,水溶说到袭人因误认而托付他好生照顾花自芳时,水汭不由得嘴角微微上挑,笑意还未退去,便忽听水溶问花自芳道:&rdo;你是不是并没那么喜欢堂兄?&ldo;登时敛去笑容,只恨不得两只耳朵竖起来,待听到花自芳说:&rdo;我能有多喜欢他?&ldo;直似冬日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骨子里都发了寒气。屋里水溶忽又笑语着要给小安带什么好玩的物件,水汭只觉牙根发痒,里头那人是我的人,他的儿子就如同是我的儿子,用的着你在这里献什么殷勤?我管你什么堂弟什么王爷…脑中混乱一片,忽又想着,是他不喜欢我,碍着水溶什么事?水汭只觉得心里一下子灰了半截,僵着脖子转过身来想离去,冷不防屋里花自芳声音又传来,低低的软软的腔调。&rdo;……明知道将来他是要做皇帝的,许给我的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ldo;&rdo;……王爷,你说这世上,什么才叫喜欢?&ldo;仿若挨了冻时身畔忽然生起了火堆,从心窝里一点点的暖意和欢喜散发出来,直到四肢百骸。只听屋内水溶低叹了一声道:&rdo;小花,要是这样你都不知你是喜欢堂兄的,那什么还算的上喜欢?&ldo;花自芳听了水溶的话,似是笑了笑道:&rdo;我这几日只和小安一处呆着,自己胡思乱想的更多些,总怕一时就钻了牛角尖,是什么都好,横竖将来的结果,我也是有数的。&ldo;水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太子他日乃是一国之君,将来之事要如何,谁也做不得准,但又仍是想开解花自芳几句,正要说话时,忽听门外一阵喧哗,似是起了争执,与花自芳对视了一眼,忙向门外走去,花自芳也牵了小安的手跟在后面。一出堂屋的门,两人俱都一愣,门边立着的,不是太子水汭又是谁?水汭也未想到两人忽然出来,一时躲闪不及,有些尴尬道:&rdo;我刚进来没一会…&ldo;大门外一人高声道:&rdo;不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哪里就坏了?怎么可能那么不结实?&ldo;跟着水溶来的北静王府下人自然不遑多让的大声道:&rdo;你看清楚,这可是王府的车!哪怕是擦着上面的一块漆,你也是损毁皇家物件的罪名!&ldo;另一人似是劝架道:&rdo;好了好了,这事说到底是咱们的错,一人少说一句罢。&ldo;花自芳奇道:&rdo;咦?甄少爷来了?&ldo;外面正与王府下人争执的,果然是甄宝玉同李蔚两人。李蔚得了赵氏命案结果,回去同甄宝玉一提,甄宝玉便要来告诉花自芳,两人一道乘着马车出了门,快到花自芳家巷口时,李蔚忽然说起自己小时在乡间曾经赶过车还是一把好手,甄宝玉不信,他便硬把车夫赶下了车,初时倒也是安稳,哪知进了巷子后,却控制不住,直直的同王府的马车撞上了。甄宝玉一行抱怨着李蔚一行往里头走,一进院子便瞧见堂屋门口立着的太子同北静王爷,忙跪倒行了大礼,李蔚后头进来瞧见,也急忙随着甄宝玉行了礼。见面过后,李蔚从地下起来向着水汭道:&rdo;太子必也是来向花先生报信的吧?&ldo;不等水汭答他,便又向甄宝玉道:&rdo;你瞧,我就说太子必定比咱们要快,你非催着要来!&ldo;花自芳疑惑道:&rdo;报什么信儿?&ldo;说完瞪大双眼道:&rdo;莫非是…&ldo;李蔚点头道:&rdo;就是那件事。咦?太子还没和你说吗?&ldo;从花自芳瞧见水汭起,便知方才同水溶交谈时候说的那番话必定被听了去,心中错杂难当,偏水汭直盯盯的一直瞅着他,眼珠子都不眨一下,这半晌他直觉得如芒在背。此时听李蔚说了这话,强打着心神看向水汭,水汭果然仍瞧着他,见他转过眼神来,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沓纸张递过来道:&rdo;这是案犯的供词,我生怕你等急了,她一画押我就急忙送过来的。&ldo;花自芳接过那供词,就听李蔚一旁阴阳怪气道:&rdo;按着我朝律法,犯人画了押的供词不是应当送给我这个京兆尹的吗?&ldo;花自芳忙要把手中纸张转递给李蔚,李蔚就往后退了几步,捂着眼睛道:&rdo;哎呀我今日眼疾发作看不得字,不如就拜托花先生替我瞧瞧罢。&ldo;甄宝玉早瞧不了他装腔作势的模样,恰此刻李蔚退了几步退到他身后,立时便抬起脚狠狠踩在李蔚脚面上,一边低声道:&rdo;你安分些!&l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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