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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山路爱之至极,有人恨之入骨。
考山路对我说,更像是一种象征,一种生活方式,一种另类的人生,一种嬉皮的情结。
考山路什么旅行者都有。有西方女孩用婴儿车推着小孩大热天逛街的;有胡须长约1尺,光着上身一大早在酒吧喝醉酒,坐着睡在椅子上的;有白种人在街头卖艺的;有估计是艺术人生不得志、在考山摆摊卖抽象画的;有西方大学生来此寻欢作乐的;有在路边和当地摆摊卖吉它和探讨音乐的;有晚上在路边盖上地毯聊天的;有午夜跳街舞的;有晚上在路边将背包堆成一座山,一批人围着“山”在休息的;流浪汉晚上一手拿着啤酒,一手揽着泰国女孩在散步的;有耳朵上面挂着10几个耳环的;有衣服遮不到的地方都纹了身的……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考山路,感觉这里一切都没有变化,依然是旅行者一批批的来,又一批批的走。上次来到考山路是两年前的事情,这个世界旅行者在东南亚的集散地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嬉皮印象。
自从上个世纪80年代嬉皮“回归社会”之后,据说已经很难看到嬉皮的身影了。而坐在考山路边,看着赤脚行走,睡眼惺忪,头发凌乱,衣衫破旧,满手纹身的嬉皮们,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顽强的生命力。
生活是一门艺术,有些人选择了那种方式,有些人选择了这种方式。在考山,能够十分清楚地感受到:嬉皮依然,嬉皮未死。
*考山
到考山路的第二天晚上,我正在网吧查阅一些资料,美术坐在我旁边深觉无聊,便跑到外面买烤鸡腿吃,不过几分钟,他神情紧张地跑回来向我大发牢骚,说刚给一个长得奇丑的女人骚扰。
事情经过大概是这样的:美术买了最喜欢的烤鸡腿边吃边走回网吧,不料与对面走过来打扮妖艳的女人目光相触,擦肩而过之际竟给对方抓住,传闻那女子倒是身材高大,抱着美术的头便往她的胸脯上压,美术霎时措手不及,本能地挣扎开来,那个女人居然还站在人潮汹涌的考山路上指着落跑的美术大笑。不会讲英文的美术霎时间引来目光无数,而且还是被一个*当街调戏,自然不好受,只好抓着鸡腿跑回网吧向我大吐苦水。
我看看表,已过午夜,心想,考山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吧。
美术到考山后,晚上经常失眠。一天晚上,他依然没有睡着,说到外面逛街去。我答应了,虽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因为午夜的考山不是属于我们这种人的,而住在这个地方,除了考山我也实在没有地方可去。
凌晨后的考山路开始禁酒,士多店里头装着酒的冰箱全部上锁,这个似乎是一个公开的不明文规定,12点钟之后人只能从考山外头才能买到酒喝,警察也在午夜后进入考山清场,把一个个醉鬼赶出去免得生事。旅馆就在考山路一端尽头的拐弯处不远,于是每天凌晨过后,旅馆一楼的酒吧才开始人潮汹涌。我们在旅馆酒吧买了啤酒,一人拎一瓶,往考山走去。
炎热在晚上的考山依然留下些许的余温。店面都关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酒吧依然开着门却只提供可乐和免费的音乐。两旁零星地坐着一些人。偶尔也有醉汉倒地不醒,朋友把他们拖走,没有朋友的便交给警察处理。一些嬉皮坐在地上弹吉它唱歌,见到有单身女人走过便集体“狼嚎”。不过,这些人只是考山的配角,至少在午夜的考山也是这样。而主角当然是在路中间粉妆浓墨、香气扑面、衣着性感的*。
我们还没有找到地方坐下来,便给一满脸横肉的中年泰国男人拦住,他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相片,和泰国其他老套的拉皮条没有区别,连开场白也很相似:Sir; you want girl? Hot girl! 知道对方来意,心里倒是也放松了很多,泰国很多拉皮条其实并不是坏人,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们有点可爱。与中年人寒暄几句、推搪一番正想离开,不料对方抓住我的胳膊,把头靠近我的耳边:要大麻吗?我一愣,不禁认真起来!我知道考山路的红灯行业政府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毒品,少来!
我们找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坐下,就在一家关门的店门口屋檐下,感觉比在街上闲逛“安全”一点,加上我们的长相,估计可以少去被骚扰之苦。我的肤色比较深,一眼看上像泰国人,两年前就是这样在芭提雅 (pataya,据说是泰国另一个有名的红灯区海边城市)安全闲逛的。
我们居然也可以这样不厌其烦地坐着,看着远处一些外国游客和*谈价钱,有谈成交易的,男的搂着女人的腰坐车离开;有的价钱没有谈好,还互相谩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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