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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负责此事的官员们没奈何只好站出列来半遮半掩地禀告了战况,心里着实还指望着能和团稀泥将就着把此事给糊弄过去。
那龙椅上的赵隆是何等人也,向来都只有他设好套子给人家去钻的份儿,那些官员才将话吞吞吐吐地讲到一半他便已心下雪亮,知道此事必然是被兵部那群不成器的东西给办砸了,眼瞅着这些人还在厚颜无耻地互相推卸责任,他心中真可谓是怒火熊熊,恨不得能立马拍着桌子把底下这些家伙都给抓起来砍了。
站在边上的臣子们偷眼去望时,见这位刚登基不久的新君面色铁青,脸上神色阴晴不定,满以为今日朝上少不得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众人屏气凝神地等了半日,末了却只见到皇帝挥了挥手让出列的朝臣回到队伍中,并下令让兵部另派人手再行处理,借着便退了朝,这么一件让大家提醒吊胆了好几日的事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臣子们怀着满心的困惑三三两两地下了朝,赵隆则带着一肚子的暗火摆驾回了宫,他是个最不爱受人糊弄睚眦必报的性子,在这件事情上却只能强行压下了心里的火头,于一干朝臣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原因无它——兵部既是他母族的地盘,也是他夺取和保有江山的最大助力。
赵隆不傻,他的皇位才刚刚坐稳,太子虽说是死了,可其他的皇子们却也不是吃素的,人人心中都少不了存着一份计较与考量,朝野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等着瞧热闹钻空子,现在这份表面上的平静说白了不过就是大家惧着他手中的兵权所以不敢造次,他对这一切了然于心,这会子自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动兵部这班自己人。
然而想到兵部中的那位“自己人”,赵隆的心情却似乎更恶劣了,他在书房中烦躁地走了一圈,最终还是克制住了那股想把书桌上的一切都扫落到地上去的冲动。抓起宫女送上的茶杯喝了口茶后,赵隆走到桌边坐下,眯缝起眼睛向后靠到椅背上,开始仔细琢磨起这场无论怎么看都透着诡异色彩的饥民暴动事件。
作者有话要说:
☆、流言四起
第二次派兵镇压灾民失利的消息传回时,包括赵隆在内的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
若说上一次的挫败他们还可以用朝廷太轻敌去作解释,这一次大家却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来进行自我安慰。在皇帝陛下的亲自关怀下,兵部这次可算是十分兴师动众,为这么一小撮子刁民不惜派出了整整三千人的正规禁军部队,结果最后竟然还是失败收场,唯一的进步恐怕也就是比上次多逃回了几个残兵败将而已。
按照那几个命大福厚侥幸留了一条小命逃回来兵卒的说法,他们在去的路上刚开始本是风平浪静顺顺当当,为了能尽快到达目的地完成任务,大伙儿一整天几乎都在闷着头狂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湖州地界,带队的长官见当时天色已晚,便吩咐大家在太湖边的一个小树林旁就地驻扎,计划于第二日天明时再出发前往安徽。
可就在那天夜里,便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了在营帐四周巡逻的哨兵们,对还在睡梦中的禁军们发起了突袭。因为还有整整一日的路程才会到饥民们闹事的所在,那些帐子里的将士们这一夜睡得可谓是相当安心,他们根本就没料到会自己会提前遭遇敌人,许多人还在打着呼噜做着美梦之时便糊里糊涂地被人砍掉了脑壳,虽有少数人反应过来后想要做出抵抗,奈赤手空拳难敌刀剑,最终也只能死的死逃的逃,竟是连对方的模样也没看清便白白折损了这五千兵力。
“你们确定军队是在湖州地界遇袭?”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兵部众人,赵隆皱了皱眉头,他还没能从刚才在朝堂上听到这个消息的震惊中完全恢复过来。
“这个…”一个肥头大耳的官员拖长了调子,抬起头飞快地望了坐在赵隆下首的老者一眼,在见到那老者点头后,这人才低下头继续回禀道,“几个前前后后逃回来的兵士口吻一致,此事应该可以坐实。”
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赵隆的眼睛,他心中一阵不悦,却并没有立即在面上表现出来,眼下他没精力也没办法去计较这些,光是这件越闹越大的饥民暴动事件就已经足够他心烦了,“不是说闹事的灾民在溧阳附近幺,这两个地方隔了好几百里,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他们怎么会悄无声息地突然跑到湖州来了,沿途的县令守备们难道都是死人幺?”
这次没有人再敢贸然搭腔了,傻子也能听出来皇上这是真急了,要知道湖州与姑苏城之间距离也不过就是几百里,那伙人既能悄悄潜到湖州,那么指不定哪天也会突然出现在这姑苏城外。谁也不想把这种可能危及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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