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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暗了下来,屋顶上冒着做晚饭的炊烟,秀竹坐在灶前烧火,母亲在锅台上刷碗。彩云回家后躺在屋里光等着吃饭呢。以前干活回来,看婆婆没做熟饭,总是跟着颠前跑后地忙活。自从秀竹离婚后,她就成了甩手掌柜的,甚至连碗都不刷,吃凉不管酸,好像一切家务活都活该秀竹干。
秀忠推着车子进了院子,拿着买回的药,哼着歌曲朝屋里走。母亲看儿子满面春风地回来,站在外屋门口问:“怎么这样高兴?”秀忠把药交给母亲,然后说:“妈,姐,我已经是一名党员了,今天举行了宣誓仪式,这是我一生中最高兴,最幸福,最难忘的日子。”
秀竹听说秀忠入了党,脸上立刻挂满多日不见的笑容。彩云从里屋出来,满心欢喜地对秀忠说:“你成为咱家的第一个党员,该祝贺你。”母亲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入上党不是也吃三顿饭吗?就值得那么高兴?”秀忠责怪母亲:“妈,您真是什么也不懂。虽然也吃三顿饭,可跟一般人就不一样了。”母亲有些不服气地说:“我不懂,你懂。”秀竹往灶膛里填进一把柴禾,然后对秀忠说:“你入上党,那我就可以复婚了?”
秀忠立刻皱起眉头,为难地说:“姐,这事……”秀竹看秀忠面露难色,不高兴地说:“你可是答应过我,难道想变卦?”秀忠说:“怎么能够变卦?我是想过一段时间再说。”秀竹问:“为什么要过一段时间?”秀忠解释说:“姐,你想想,我今天才入党,你明天就去复婚,人们就知道你离婚是假的了。”秀竹说:“假的就假的呗!反正你已经入上党了。”秀忠说:“对于你来说是无所谓,可对于我不行。我年轻轻的入了党,容易遭人嫉妒,你要是马上复婚,就有人告我欺骗组织,那会受党内处分的,轻则严重警告,重则开除党籍。”
秀竹听秀忠说的这样严重,就问:“那我怎么办?”秀忠安慰姐姐:“你别着急,过一段时间,我入党的事平静下来,我保证让你复婚,当弟弟的能骗你吗?”秀竹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晚饭之后,甄槐通带着东西来看秀忠母亲。
甄槐通来看母亲,有些出乎秀忠的意料,忙领他进了东屋里,向母亲介绍说:“妈,这是我的同事甄部长。”甄槐通把带来的二斤蛋糕,两袋奶粉,一斤糖块放在一边,坐在秀忠母亲跟前,关心地说:“大娘,听说您身体不好,我特意跑过来看看。”秀忠母亲说:“没事,老毛病了。看你,来就来吧!还花钱买这么多东西。”甄槐通说:“您这么大年岁,我们当晚辈的,买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母亲吩咐在一旁纳鞋底子的秀竹:“给你这位甄大哥倒碗水。”秀竹心里尽管不情愿,可还是放下鞋底子去倒水。
彩云领着芳红进来了,甄槐通忙递给芳红两块水果糖。彩云对芳红说:“快谢谢伯伯。”芳红朝甄槐通做了个揖。秀竹把一杯水端到甄槐通面前,出于礼貌地说:“甄部长,请喝水。”
甄槐通对秀竹说了一声“谢谢”,接过水杯,两眼盯着秀竹的脸说:“我比你大两岁,以后别喊我甄部长,喊甄大哥就行。”秀竹看甄槐通跟自己套近乎,心里有些反感,坐到了一边,又抄起鞋底子来。秀忠看秀竹对甄槐通表现的冷淡,就说:“姐,甄部长是个热心肠人,以后再见面,喊甄大哥就行。”
富农的儿女们 第十五章(3)
秀竹用锥子狠扎了一下鞋底子,不冷不热地说:“行呀!”
秀忠母亲问甄槐通:“你家有几个孩子?”甄槐通说:“两个,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大的九岁,小的六岁,大的跟着他奶奶,小的跟着她妈。”秀忠母亲不解地问:“怎么还不都跟着他妈?”甄槐通望着秀竹说:“我离婚了。”秀忠母亲又问:“年轻轻的,又有了孩子,怎么说离就离呢?”甄槐通说:“两人过不到一块,该离就离呗!”
秀忠怕母亲把事情扯到姐姐身上,忙对甄槐通说:“咱到这屋里坐吧!”
甄槐通又望了秀竹一眼,不大情愿地来到秀忠的屋里。彩云对甄槐通十分热情,又是倒水,又是拿烟,坐下来后说:“甄大哥,你这国家干部,挑媳妇的眼光不要太高了。”甄槐通说:“咱眼光不高,总是不对付,事情就拖拉下来。”
彩云问甄槐通:“吃农业粮的你找不找?”甄槐通说:“只要我自己看着合适,不在乎吃农业粮还是吃商品粮,也不在乎后婚。”彩云似信非信地问:“真的?”甄槐通说:“真的,你费费心,看着有合适的,帮大哥物色一个。”彩云大兜大揽地说:“好办。”秀忠在一旁嘱咐彩云:“看着有合适的,给甄大给介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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