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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涨的通红,又觉小丫头在笑她yin丨荡,郎中走后,便把丫头也都撵走,独个在屋里睡下,只才睡了没一会儿她就猛地坐起来,冷汗滴滴答答从额头鼻头滴落。
原是才一躺下就梦见自己溺在冰冷的水中,无望的挣扎,水被她搅的浑浊,渐渐没了力气,身子慢慢下沉,在下沉的时候她透过水草看清了岸上的丫头,个个嘲笑着看她在水中浮浮沉沉,并没人要救她。
难道她们不怕受责罚?若自己死了,她们还不得陪葬吗?这时就见姐姐与姐夫赶来,姐姐仓惶的求姐夫救她,她心里也燃起希望,却见姐夫让丫头扶姐姐回去,又说了什么,而后冰冷的看着水面,那眼神恨不得她已经溺死。
她心里发寒,攥紧了拳头想要上去理论,这一挣扎又把水弄浑,水面上的情景全都看不清了,她的世界除了水和胶着的水草,还有一些如光束里粉尘一样的东西飘飘浮浮,死寂侵蚀了她的心,惶恐而压抑压断了她求生的意志,她慢慢又放开拳头,张着纤细的手指等死。
忽地水波动荡,有什么向她靠近,她扭头,就见一个极美的女孩儿向她奋力的游过来,似乎是看到她还活着,她微微笑了笑,像金色的光,好看极了。
她有希望活着了,她把希望全寄托在这个女孩儿身上,女孩儿也不负她所盼,托着她的身子终于让她破出水面,她大笑,与惊恐的朝她看过来那些丫头和姐夫道:“天不亡我,你耐我何?”说着转头与救了她的女孩儿笑。
一张青皮面孔,两眼空洞,唇色黑紫的咧嘴笑,而她手里正抓着那青皮鬼的头发,干枯僵硬且冰冷刺骨……。
“啊!”茜娘举起袖子擦汗,慢慢露出不忿的神色。
春晓!你凭什么阴魂不散!
☆、第369章 竹偶被烧
“就凭我不甘心!”冤魂说罢,掀翻地上供品,吹灭香炉,眼前顿时一片狼藉,仙姑与她谈不拢,便要出去,就听卢正宁扒着门缝往里递话:“仙姑制服了它,我出二百两银子酬谢。”
仙姑停都没停一下的往外走,卢正宁一咬牙,“五百两!”
“一千两,再造一座生祠供奉,我便将这鬼收了。”仙姑脚不停的讲条件,并不给卢正宁考虑的时间。
卢正宁一听要花费这些许银子,便肉疼的不舍得,这时茜娘甩开丫头走了过来,一把推开房门,因嗓子难发声,也不说话,只指挥着大丫头把仙姑往外撵。
仙姑一愣,脚下踉跄,而后嫌弃的躲开丫头们的手,道:“且不用你们碰我,晦气!”说罢果真就朝外头去,在卢正宁看过来时,仙姑露出个古怪的表情,随即快步离开。
卢正宁不知道的是,那仙姑出了门,便让轿夫不用管她,她要去附近办事情,轿夫乐不得不用出力气又有钱拿,欢喜的散了。仙姑低头看了眼凤尾扇上似被重物碾压过的细铃,脸上发白,伸手摸出两张黄纸,就在巷子里用手撕了两个纸片人儿出来,一男一女,贴在宅子的后门上,又去前街买了只大公鸡,脚上绑了红线拴在了宅子前门的石墩上,这才又叫了轿子,坐上去,道:“不许回头,径直前头去。”
抬轿子的看她妆扮便知是神婆,不敢得罪,一径走了偿。
再说茜娘打发了神婆,见竹偶挣着锁链面容扭曲,与在梦里见到的一样,心里有些害怕,却更恼怒,从遇见春晓开始,嘲笑、难堪、讥讽、伤心接踵而至,统统都是春晓给的,原本她好好的千金闺阁,全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
茜娘脸皮通红,呼吸急促,心中多少不平要说,却被眼前这个人害的说不出来,当下一挥手。
卢正宁就见一个丫头拎着个桶进来,不知道茜娘要干嘛,却见那丫头把桶里的东西往春晓身上泼,初时以为是水,后头闻着味,惊道:“你泼桐油做什么?”上前就把茜娘拉住质问,茜娘却不管他,只笑的阴毒,又一挥手,却没有丫头上前点火,毕竟生烧活人,谁敢?
茜娘推开卢正宁,从丫头手里抢来火折子,吹着了火,便要往竹偶身上扔,卢正宁见状忙抢了回去,将茜娘推倒在地。茜娘愣了愣,当即红了眼睛,一鼓作气的又朝卢正宁扑来,只她本就不是卢正宁的对手,这样撕扯竟把肋骨的伤弄的生生刺痛,她心下恼恨:“不如把姓卢的与春晓一道烧死,大不了做了寡妇重新嫁人,前朝寡妇公主再嫁的比比皆是,也没什么难看的,何况如今二人还未拜堂摆酒。”
想到这,茜娘忽地爬起来朝外冲,路过卢正宁身边,把卢正宁唬的就要动手,见人径直出门去了,才冷哼一声,不去管茜娘,只与几个丫头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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