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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正宁听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把郎中一顿臭骂的撵走了,而后便一再催促仙姑怎么还不来。
原是他要请的仙姑是花楼中人,早年也是一枝独秀,美貌才艺都是一等一的,忽地有一日就得了疯病,没法子接丨客,叫鸨母锁了起来,后被一位爱慕她的恩客赎身出去,待再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摇身一变成了灵婆,如今虽年老,却因会看‘病’,反倒在那恩客死了后,门庭更热闹起来。
只这位惯爱端着派头,一直拖到转天天亮,洗漱吃饭后才上了卢正宁派去等了大半宿的软轿,晃晃悠悠的朝私宅去,一路上又指派小厮买了许多香烛纸钱、红线白线等等零碎之物,这一番折腾就又有些时候了。
卢正宁一见仙姑的轿子终是来了,忍着气把人让进来,再把事情讲了,仙姑摆手:“我去治她,你只管放一百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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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阴魂不散
仙姑穿的红裙绿袄,大冬天手里摇着一把凤尾扇,扇坠是五彩绳穗,挂着凌乱的细铃,古怪的是她手里摇着,那细铃却一丝声响也没有。
“仙姑……”卢正宁见她上了台阶却顿在原地,疑惑的问撄。
仙姑头上梳的溜光水滑,旁边戴了一朵堆纱的红花,扭过脸来,白面一样的脸上画着诡异的蛾眉,唇上一点红,两颊贴着蓝色的花钿,冷不丁回头看一眼,倒以为纸糊的童男童女,看的人心里发毛。
卢正宁喉咙上下滑动,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看着仙姑。
仙姑两眼翻白的僵了一阵,忽地眼球叽哩咕噜的滚动,她一下睁开眼睛,道:“是个魂魄不全的冤种,不好对付,你让道士来收,便是魂飞魄散;你叫和尚来收,便是压制超度。你叫我这散仙来收,便只一样法子。”
“什么?”卢正宁心道:果然是中了邪,就说好好的美人儿怎么成了这副样子,就是不知还能不能救下来,若救的下来,那他可就有施展手段的地方了偿。
仙姑道:“送走。”
“不行!”卢正宁一听要把人送走,那哪能行?他可是花了八百两银子才把人弄到手!
仙姑皱眉,“你想好了,家有冤魂,人宅不宁。”
“真有这么邪乎?”卢正宁最近诸事不顺,昨儿还叫帽儿山的人堵在了铺子里,让他往帽儿山去一趟,二当家请他。说的客气,不过是要银子罢了,二当家因对付龚三儿死了二十来个酒囊饭袋的手下,却叫他出安家费,想的美!只这件事却麻烦,也不知能拖到什么时候,目前也是没辙,只等着与茜娘办了喜事,还请礼亲王护他一护。
“既然你执意留下她,那就待仙姑我摆出堂口,问她心意如何。”仙姑叫卢正宁打开门,自己拎着裙摆,这屋子一边一角都不碰的走了进去。但见青皮女子被绑缚在一尊屏风后,幽深的眸子如同地狱里泛出的死灵,浑身都散着怨气,诡异的却还翘着嘴角。
仙姑脚步又顿住,并不靠前,眼仁慢慢翻白,盯着竹偶看了一阵,头上冒了汗,而后猛地低下头,手里拿着的凤尾扇不住的抖起来,细碎的铃铛哗啦啦乱响起来,像是无数奔逃的蜂蝶,刹那间哄散。
仙姑嘴里嘀嘀咕咕开始说话,卢正宁在后头听着却一句也听不懂,但听仙姑道:“摆香炉问路!”
有丫头被卢正宁叫进来,在地上摆了香炉,插上香,却是手抖的怎么也引不燃。
还是仙姑过去,把香点着,又摆上许多果盘,让卢正宁意外的是,特特摆了一盘金丝糖卷。
待一切摆好,仙姑让人拿来蒲团,一行在地上倒酒一行坐在蒲团上拿起糖卷送嘴里一块,竹偶这时变的有些躁动,挣的铁链哗啦啦响。
丫头吓的惊呼,被卢正宁一眼盯过去便捂住了嘴。
那丫头的惊呼似乎提醒了竹偶,竹偶又不动了,仙姑再拿起一块糖卷也只是叫她转了转眼珠,仙姑暗叹,回头与卢正宁道:“你们都先出去。”
卢正宁看不出什么明堂,便先带着人下去,把门关上,丫头请他回屋,说是茜娘找他,卢正宁心烦的哪里想见那个聒噪的女人,只道:“爷这里走不开,让她消停一阵。”
丫头不敢如实回禀,只与茜娘说大爷走不开,那邪物在屋里折腾的厉害,茜娘被竹偶差点掐断了喉咙,郎中来给她上了药,说是损伤严重,要多养些日子,先不要开口说话了,具体养到什么时候也没个定数,又提了提上次她断掉的肋骨,道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让她别做‘剧烈活动’。
茜娘到底是妇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