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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若现,大门紧紧合拢着。
敲响了门,两人站在檐下,等待的空闲中,韩云起不禁问道:“世子,你身上的伤是隐瞒还是?”
宋绯疼得龇牙咧嘴,在心里筹划了下,若是刻意隐瞒难保不被人发现,不如……她心中猛然一动:“难得受一次伤,当然要物尽其用。我就是要让晋王知道。”
正好,门房前来应门,宋绯毫不避讳,露着受伤的右臂,一路滴着血进了骊山别馆。
宋绯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王宗印耳里,王宗印大惊失色,一边遣医者过去治伤,一边派人进宫禀报晋王。毕竟是一国世子,平日或许受旁人言语上的奚落和讽刺,这些都是小事,可带着剑伤回来那就非同小可了。
古往今来,从没听说过哪个质子死在敌国的。
卫世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晋卫两国关系定然恶化,卫国虽是小国,但也不能平白无故交恶呀!
这头宋绯刚换下湿衣,面色苍白地靠在床上,医侍便拎着药箱急急赶过来,整理了一番后道:“世子,请把受伤的右臂伸出来。”
宋绯自然是不敢把胳膊露给他瞧,免得他看出来什么,指尖陷入掌心里,她忍着痛意道:“你是要给我上药么?”
医侍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宋绯一脸嫌弃地说:“一个大男人笨手笨脚,弄疼本世子怎么办,你把药开好,伤药留下,我一会儿找个手巧的侍女来给我上药。”
医侍便应下了,嘱托了一番又匆匆离开。
他前脚一走,宋绯终于有些撑不住,眼泪无声地往下流,实在是太痛了。
韩云起反身插上门,叹气道:“世子,千万别哭出声,忍一忍就过去了。”
宋绯含泪点点头。
田业跪在床边,拿起剪刀将宋绯受伤处的衣服剪开,露出大半截修长的玉臂,她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只简单包扎了一下,此时殷红的鲜血又渗出来。饶是田业小心翼翼,宋绯仍是疼得抽气,浑身冒出冷汗来。
韩云起看得直叹气,却帮不上什么忙,自责道:“是我没保护好世子。”
田业将伤口仔细地清理了一遍,刚要上药,外边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随即是敲门声。
宋绯心中一凛:“谁?”
哗哗雨声中,传来清晰而冷静的声音:“是我。”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混合着雨声,宋绯一时没反应过来。
田业在一旁小声提醒:“世子,是晋王。”
来得也太快了吧?宋绯有些措手不及,胡乱抹了抹泪水,哪还顾得上伤口,慌忙扯来薄毯盖住全身。
田业见状随即打开房门,一阵清冽的泥土气息瞟进屋中,檐下雨珠成串,晋王就站在门口,面色平静如水。猜不出他是天生好脾气还是天生喜怒不形于色。
倒是王宗印不悦道:“让陛下等这么久?真是岂有此理!”
田业呵腰拜下去:“让陛下久等了,实在是世子刚才衣衫不整,不便见人。”
桓止眉目一动:“哦?世子伤势如何?”
田业答道:“没有大碍。”
桓止点了点头,一脚踏进屋中,他穿着常服深衣,衣间还携着雨水的湿凉之气。
宋绯靠在床上头道:“恕在下身体不便,不能给陛下见礼。”
“世子既然受了伤就不必多礼。”桓止闲闲负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王宗印和田业犹豫着退下,正要关门,却发现韩云起站在原地没动。
这举动无疑在挑衅君主的权威,桓止奇怪地瞟他一眼:“你为何不退下?”
韩云起挺直腰道:“在下是卫国人,食的是卫国俸禄,听命于世子,没有世子命令,不敢退下。”
这话搁在昏君耳里就是大逆不道,可若是搁明君耳里就是忠心为主了。
大概晋王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位千古明君,并没有同韩云起计较,反而赞许了几句。他又转过身来看着宋绯,眼睛湿润润的,像是在雨水里浸泡过,头发甚至还在滴水,乌黑的发衬着苍白的脸,眉头皱得死紧。
他道:“世子现在有气力回答寡人的话么?”
宋绯疼得要死,药都还没上好,她甚至能感到鲜血顺着胳膊往下流。真是疼啊,她吸了口气,尽量让语调四平八稳:“还好,陛下有话尽管问好了。”
“你是怎么受的伤?”
“我在别馆里呆着无聊,便去了青城别柳。谁想到在那里遭人刺杀。幸亏我命大。”宋绯提起来仍心有余悸,“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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