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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最新的呢!”圆子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届的进士碑,招呼着裳衫过去。
“尹哥哥,看!老夫子的雕像还是这么丑丑的呢!”圆子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
“你尽管说吧,夫子听到了可会拔掉你舌头的。”裳衫毒舌的毛病有犯了,这样的黑童话张口就来。
“可是老夫子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他怎么会听到呢?”圆子歪着头问,一脸的天真无邪。是的,人家可是乖宝宝,不懂就问的。
裳衫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在圆子耳旁说:“我偷偷告诉你啊,其实老夫子一直都没有走,他的灵魂化作千千万万份,停留在每个学子的身边,特别喜欢管你这样调皮的孩子,你说他的坏话他都知道。”
“真的吗?”圆子大大的脸上一双大大的眼睛闪亮着。
“嗯,骗你是小狗。”他不知道,眼前已经有只狗在得意的摇晃它的尾巴了。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这么单纯而美好,相信听到的一切,并且毫不怀疑。这么多人都喜欢小孩,不是没有原因的。
“啊,那我一定不说他坏话了。我去看其它的老夫子应该不会生气吧?”小家伙听得直害怕,连连摇头。
“不会不会,他只会一直跟在你背后而已。”裳衫爽快的摆手恐吓。
“呵,我的探花郎就是这样吓唬小孩子的吗?”在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尹裳衫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俊朗的男子。此时正值卯时,初升的太阳斜斜的射入朱红色的孔庙,站在他眼前的是玄色朝服还来不及褪下的男子,墨色的长发逆着朝阳,发出淡金色的光华,面带笑容的脸庞更是在一片暖暖的日光里柔和成温润的古玉。
在这样美好的气氛下,男子伸出修长有力的手对尹裳衫说:“走吧,回家了!”
尹裳衫有些恍惚,朝阳下的他和血泊中的他的身影重合了起来,跨越了十年,两个不同的身影一起,他们在说:“走吧,我们回家了。”
时间就定格在了这一刻,有什么在一瞬间敲击心门,心中烟花绽放。在很久很久之后,很多事情都已经模糊的时候,就算他已经远在天涯,夕阳西下,回想起在晨光中站在门前的殷扉遗,尹裳衫还是会不自觉的挂上笑容。
“啊,尹哥哥,你快来看,我找到殷叔叔的碑了,他也是状元呢!”在里面的圆子大叫着冲出来,刹不住,一头撞在了裳衫身上。
裳衫看看圆子,再看看殷扉遗,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哥,我还要去礼部呢,你先回去吧!”裳衫不忍打破这样的氛围,想想又在末尾加了一句,“早上的事我已经没有生气了。”
“嗯,我已经私下了和皇上说了,你以后都不用去上早朝。”殷扉遗看着他,满眼的柔情。
尹裳衫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嗫嚅着:“谢、谢谢你。”
“不用,”殷扉遗笑得越发的温柔,“那你早点回来。”在走之前,还伸手摸了摸裳衫的侧脸。
看着他一步步的离去,裳衫有片刻失神,这个人,太过于熟悉,玄衣黑发,转身之间,仿佛还是当年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殷扉遗出身在殷家,家底殷实,少年成名,十八岁时取得状元之名,二十岁破获尹氏家族被的灭门惨案,从此平步青云。二十五岁坐上宰相之位,一步一步的走来,仿佛是踏在青云顶端,美名远扬,不损半点风华。
再回首,才恍然发现,原来当时许下的承诺,已经坚守了这么多年。继续下去,是否会有厌倦的一天呢?
······
当他来到礼部时,那个早上在朝堂上被打击的瑟瑟发抖的老尚书已经在对着刚去报道的萧嵩发表长篇大论,他悄悄地摸过去过去乖乖站好,一如当初在太学迟到时一样。
“你你你······咳咳,你居然迟到了!”
在老尚书的眼里,迟到问题,就是人品问题。
“上任第一天就迟到,你们这些年轻人,你们作为将来的国家栋梁,怎么都这么靠不住?你让陛下怎么放心把这大好的江山交给你们打理!”说到这里,话锋又转向了所有人身上,“年轻人,踏实点。”末了,以这句话作为总结。
显然,在礼部工作的大家都习惯了他们尚书这种调调,这些人已经见怪不怪,只是一个个拉长了脖子,对新来的两人十分好奇。
“你们怎么被分到了这么个清水衙门,家里关系明明这么好。”终于,看了老半天,一个官员已经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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