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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病,只是他说不出话来,所以要请您多担待。”
嫣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那个老爷,点点头,说:“嗯,那你让他过来,你替他说,若是你说不清楚,让他写出来。”
“好的,多谢余姑娘。”说完,那下人回到富人身边,悄悄汇报情况,然后安静地站在富人身后。
嫣桐看见他走过来,淡淡地点了点头,“哪里不舒服?”
下人替他主人回答说:“就是说不出话,其他吃饭、睡觉什么都很好。我们找了很多大夫,也吃了很多药,但都没有效果,所以来找姑娘,还请姑娘施以妙手。”
嫣桐点点头,接着就认真搭脉。看这个人的体型,肥胖臃肿,一看就是个平时多食肥甘厚腻之人。虽说肥人多痰,但是这个病人的脉象又不是简单的痰湿之像,除了滑而且数,还有肺脉有明显的浮相。
嫣桐问:“最近是不是吃了很多油腻食物,而且有过一次外感。”
富人点点头,眼中露出期待的神色。
这下明白了,嫣桐笑了笑,略显轻松地说,“这是有痰,本来肥人就多痰,你最近油腻过多,脾胃运化不力,痰湿就更盛,加上外感,痰湿与外邪互结,没有及时解表驱邪,便使痰结在肺管,金实不鸣,这声音便发不出来。邪在肺管,实在不是药力所能化解的。”
富人焦虑地看着她,露出祈求的眼神,下人也着急地说,“余姑娘,那怎么办呢?”
………【18。诊病(2)】………
“无妨,无妨。”嫣桐摆摆手,淡淡地说,“虽药力不可及,尚有针砭之术啊。”说完看了白蔹一眼。白蔹当然明白姑娘的意思,立刻转身,开了柜子,取出针箱,一打开,里面大大小小,粗粗细细,长长短短的针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白芨早已取来一盏灯。那富人和他的下人对视一眼,这大白天的点灯作甚?
只见嫣桐取出一根不长的银针,在灯火中稍微灼烧,离开等候后稍待一刻,然后迅速在富人的手背上扎了两针,并不断地捻转行针。富人似乎还是没有什么反应,那下人有些着急地看了看周围,不过,大家的精神都集中在针上,没人顾得上理他。嫣桐感觉到他焦急的目光,笑了笑,轻声说道:“不急,不急,等一下痰出来就好了。”话还没说完,富人突然重重地咳了两声,吐出了一大块黄稠的浓痰,突然就发出了声音:“哎呀,*啊。”说完,用手在胸前轻轻抚着。
下人一听主人开口说话,高兴得很,大声说:“老爷,您能说话了!您能说话了!”
富人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听下人这么一叫唤,就高兴地站起来,朝嫣桐深深一揖:“感谢余姑娘相救之恩。”
嫣桐拱拱手回礼:“不必客气,你痰湿甚重,这与你脾胃虚弱有关,也与平时的饮食过于肥腻有关,我且开两剂药,你拿回家好好调理一下。”
富人和他的下人拿了药方,千恩万谢地走了。喧闹了一个上午的医馆也稍安静下来。白术和白芷正忙得脚不着地地为病人抓药,白蔹和白芨早已拿出上午所记的病案,准备让嫣桐给他们答疑。嫣桐见他们那摸样,当然知道,当即笑了笑,“还是再等等吧,等他们俩忙完了,吃完午饭,去书房我给你们讲讲。”白蔹和白芨知道,在这里讲解的,都是即兴的,有时候也经常被打断,去书房讲的,那就是授课,当然兴奋了,当即跳起来,“白芷、白术,姑娘下午授课呢?快快快,我们帮你们抓药,早点吃饭,吃完授课去。”
嫣桐也不理他们,只是朝他们笑笑,点点头,正待转身入了后院,准备吃饭。
这时医馆门口进来了两个内侍打扮的人,嫣桐心里一沉,难道孙霁月有事?忙迎了上去,“两位公公有事吗?”
“请问哪一位是余嫣桐余姑娘?”那内侍尖着嗓子蹙着眉头问道。
“奴家便是,不知公公……”
“那就请姑娘随咱家入宫吧,凌贵妃小产,皇上急宣余姑娘进宫照看。”
月儿小产了?嫣桐一听,赶紧收拾两件衣服,跟了那内侍出门,急急赶完都城去。
………【19。月儿(1)】………
这凌贵妃孙霁月原是武威将军孙进之女,温博侯孙淮之孙,原是随其父驻守边关,住在西凉与北狄交界的天贡山,与天泓山属同一山脉,相距不远,加之师父与温博侯颇有渊源,嫣桐常随师父到天贡山的孙府拜访,渐渐地,两个没有童年玩伴的小女孩好得像异姓姐妹一般,嫣桐大她几岁,就像照顾自己妹妹一样照顾她。那年孙霁月七岁,孙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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