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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自己,却努力地守着这个没有爱情的家,郁郁寡欢,终其一生却无法得到父亲的爱。直到母亲死后,父亲迎娶了那个女子,也就是他们的二娘。虽然二娘对他们视如己出,甚至比对大哥还好,虽然父亲与二娘鹣鲽情深,但是,毕竟,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岁月就这样被蹉跎了。母亲与二娘的悲剧让元隽觉得,若不能给一个女子全部的爱,娶了她,那也只是害了她。
他知道自己心里的那个人是谁,虽然他们只是相处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可那是朝夕相处,虽然那时候她还小,可是并不妨碍她的善良,淡然和善解人意。那时候他就想,若得这女子一生相伴,何其幸也。那时候还想好,若能一起等到她及笄了,就向师父求亲。可是,只有一年时间,也许他们前世的修行还不够,他们只有一年时间,他就被召回家了。现在他有他的责任,她有她的天地,他还不能说,也不敢说,只是不知道这不能、不敢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吐露心声。
酒劲上来了,头痛地厉害,就这么迷迷糊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想起西院还有个客人,不过,看着窗外,现在这个时辰,估计她已经走了。果然,锦绣拿着一封信进来了,“少爷,余姑娘一早走了,给您留下一封信。”
“嗯,放着吧,你去忙吧,早膳就不用准备了。”
“是。”
他知道信里说的是什么,并不急着拆开,她一向有教养,做事有头有尾,自然不会不告而别,只慢慢看着上面秀气的字体,“元隽亲启”,真好,她叫他“元隽”。看着这封信,就像看见她温婉的背影,听见她淡淡略有些调皮的语气。突然很想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戒刀都来不及拿,只胡乱地把信封思考,一张花笺飘了下来:
元隽哥哥,桐儿早起,不便扰人清梦,故而留书一封作别。他日你若路过苍梧郡,可要记得到思庐来看看桐儿,桐儿定洒扫庭除,欢迎汝嫣少爷。
她还是当年的她,还是那个元隽、元隽哥哥乱叫一通的小姑娘,嘴角不知不觉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渴望,特别想见到她,见到她那清澈的眼睛淡淡的笑容。当下也不管合不合适,策马从宛陵赶至苍梧,一路的颠簸渐渐让他清醒,看看前路,快到苍梧了,当然也知道她的医馆不远了,却突然间不想再往前了。
勒住马,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八年过去了,即使知道她五年前就来到苍梧设馆,也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怎么今天竟如此鲁莽。即使见了,又能如何呢?既然无缘,何必招惹?掉转马头,大喝一声“驾……”真想把胸中的恶气都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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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诊病(1)】………
嫣桐回到医馆已是平旦时分,正是众人正在忙碌准备的时候。他们对她的风餐露宿早已习惯,不只是采药,要是外出看诊耽搁了时间,也会在外面客栈,甚至破庙将就一晚。所以,看见她进来,也只是恭敬地打招呼,依然各自忙碌,只有紫菀似乎感觉姑娘的气色有些不同,或者说是心情很好,但是也说不上来,姑娘依然是那种淡淡的笑,若不是平日相处多,这种细微的变化必定也是不觉得的。
紫菀打了盆水进来,帮嫣桐稍加洗漱,重新梳了头,边梳头边问,“姑娘昨日采药可辛苦,可需要休息半日再应诊。”
“无妨,昨天在宛陵采完药,时间尚早,便去拜访了一位故人,今晨才起程回来的,用过早膳便应诊即可。”她看着菱花镜中的紫菀,淡淡地笑了笑,突然觉得,镜中的自己似乎变漂亮了,更加明眸善睐了。
心情一好,日子也过得快,就连东方琰来了,也不像往日那般不耐了,只是依然刻意地与他保持着距离,淡淡地疏离着,既然对人无心,不可让人误以为有意。
今早的病人倒不多,嫣桐一个个慢慢看,白蔹的伤好了,和白芨一起抄方,白芷、白术抓药,倒也配合默契,碰到有趣或典型的病人,嫣桐并不讲解,只是用手轻叩桌面,抄方的自然默契,做下记号,以便晚上再好好讨论。
终于看完最后一个病人,嫣桐偷偷伸了个懒腰,正想起身去看看院中晒着的药,就见一前一后进来两个人。前一个一身的绫罗绸缎,大腹便便,一看就知道是个富人,后面一个短褂短裤,短小精干,看起来是个仆人。那富人进来后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看见诊桌前没人,恨不得一下子扑到嫣桐面前,而是找个地方坐下,然后给站立一旁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下人得到了指示,赶紧走到诊桌前,朝嫣桐微微抱拳,浅浅一揖:“余姑娘好,我家老爷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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