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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生华发”的势头。
这下大发了,原本就是稀缺资源,如今竟行将变质,这叫李英俊如何承受得了?
乔丹看着心疼,说:“秃子,那俩人的话你也听?你知道张慨言GRE差点儿满分差的那一点儿在哪儿吗?就是因为人家考试的时候考那‘德’他不会写,他那字典里压根儿没这字儿。你知道程豆豆为什么死活非跟着张慨言?那是因为物以类聚。你知道为什么最近流星雨频繁?那是因为他俩凑一块儿了,连老天见了都要哭。你说说,这俩人的话能听吗?要我说呀,秃子,你反正也过了55分了,毕业证肯定会给你了,这次你不如赌一次。别的我不敢说,那听力,你耳机都不戴,一个字不听,直接看题目,读一遍题,看哪个答案顺眼填哪个,要是看着都顺眼那就看哪个不顺眼填哪个。还有作文,你去找找张慨言,让他给你写一个万能的用在任何文体中都可以的开头儿,然后接下来的几句你就全部用汉语拼音写,写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在最后加一句总结的英文,齐活儿了。哎,你记着,关键的关键,字你要写得清楚而干净,不勾不划不涂不抹,一次成型。我操,你照着我说的去考,再过不了老子把脑袋切给你。”
秃子将信将疑:“这、这能行吗?”
“反正最多是个不通过,你怕什么的?”
“那、我就信你一次?”
“你就放心试吧!”
后来,据说秃子好长时间没碰小册子没有练过听力,再后来据说秃子的四级证书下来了,再再后来听说秃子正全力备考六级。
这些都是后话,且说在那个尚且暧昧而匆忙的季节,五一七天长假,程豆豆发话:“打死我这次也不去教那群倒霉孩子了,张慨言,咱俩连着睡七天怎么样?我都好久没休息好过了。”
张慨言冷笑:“对,冬天过去都好几个月了,是很久了。”
“唉,动物和动物是有差距的,你看我就不能和您比。五一劳动节就是给您过的,别人睡的时候正是您出动的时候,别人出去了您依然还没睡,您又要挖洞又要运粮又要忙着繁衍后代,但是从来没听您喊过累,叫过苦,不但没叫过苦,谁要质疑您的实力,问您一句:‘你体力还支得住吗?’您不管累到什么程度都绝对快速而坚决坚定地回答他:‘支支支!’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啊!你他娘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口是吧?来,过来,哥哥给你动个口。”
“哎,我就不过去我就不过去我气死你,当里各当,当里各当,当里各当里各当里各当,小老鼠上灯台,偷吃油下不来,叫姐姐,抱猫来嗳,嗳嗳嗳嗳……”
“程知著我送你一个字儿。”
“滚!”
“错,是‘贱’。”
“张慨言你喜欢我不?”
“一个字儿。”
“那我重问啊,张慨言你爱我不?”
“一个字儿。”
“嗯哼哼哼哼哼,我就知道你爱我,你更贱。”
“豆豆你看那是块儿什么东西?”
“布。”
“回答正确!这就我刚才要回答你的那个字儿谢谢。”
“程知著你他妈吃完晚饭又没刷碗你找死呐你!我让你翻白眼儿!给我现在滚起来刷了去!你去不去你?行!不动是吧?这辈子甭想再让我给你做饭!有本事你就泡着它,我倒看看过三天招了耗子来谁害怕!”
过了三分钟,张慨言一看,哟,还是没动静,撅屁股躺床上理都不理他,于是爬过去,拍拍:“哟,小子长本事啦?老鼠都不怕啦?怎么啦?不愿意刷碗呀?不愿意刷不刷了呗,咱一会摔了它不就一了百了啦?这也值得生气呀?来,转过来,给哥哥笑一个。”
要说到程豆豆发脾气,那时间可长可短,其关键取决于他的心情。他心情好了,怎么着都行,倒过去冲你犯贱都有可能;可你甭逮着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逮着了,十年八年不理你也是有可能的。
SO,对于观察豆豆的脸色揣摸豆豆的心情张慨言的经验简直可以用极其丰富来形容,对于什么时候该调教什么时候该犯贱有着很好的把握,分寸感直追脑外科医生。
不过豆豆生气的原因千奇百怪,张慨言对于这一点一直把握不太好。
所以,眼瞅着左劝右哄床上的那个屁股依然坚毅地撅着,丝毫没有动摇的意思,张慨言犯愁了:这又是哪儿给得罪着了?指定不是洗碗的事儿,这事儿自己的认错态度已经极端端正了,碗也已经洗了,并且承诺了以后再也不要求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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