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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似乎紧紧拽了小半幅桃花。
李适没什么大碍,就是被气得不轻,福了安神的药冬苓伺候在榻上眯着,卞雅云使唤春儿回宫看看两个孩子,又差人找来了回颜宫里的丫头,问明白了因由。原是早已气了好些天,又有人煽风点火,便把这小妮子的火给点了。卞雅云觉得事情太巧了,偏偏又是这种李适想有些动作的时候闹的,便找来一个听话乖巧的小太监,在一张纸上写了什么塞进信封里,吩咐道:“听好,这个东西,送到国舅手里,什么也别说。一定送到,回来赏你回家探亲可好?”
小太监嗯了一声退出殿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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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公公。”卞凉远接了那封信,打发了其他人走,慌忙抽开躲到无人角落,看了内容,再原样塞回去,往宫门方向走了去。
“哈哈哈哈!”张瑾澜和魏严亦是在商讨事情,见了卞凉远冲冲赶来时候还指着魏严说:“在就好,免得我去请!”又看了他递过来的条子。张瑾澜却大笑起来了,卞凉远说:“你又是想到什么了?别又拿我开心!”张瑾澜说:“我笑着国舅爷这个护卫真是实在,才半天没跟皇上面前呆着,就出了这么个乱子!?”
“你可真是,叫你别寻我开心你偏做!”卞凉远有些急,魏严挥手示意张瑾澜停下:“好了!每次我都以为是贤妃娘娘的时候,最后她都似乎置身事外。不过这闵宝林,并不是什么得宠的妃子,却有这个胆子敢去挑唆?而且还敢拿最忌讳的来讲。她后面究竟是谁在折腾?”
“这么问下去,估计全后宫外加半个朝廷的官员都能扯进去!”张瑾澜开口,“朝中现在就只有两个势力,这事儿,必定是丞相手底下的人做的,只是做得精巧。”魏严点头,卞凉远这时候坐在位上抓了一杯水喝下:“不是精巧,是太精巧,是一群男人利用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然后又使这个女人点燃了几个女人的嫉妒心,最后导致了一个女人的疯狂。跑了一圈,不过是想制造一些乱子。”
魏严知道卞凉远话里的意思是贤妃脱不了干系,他也觉得是这样。毕竟除皇后外,贤妃地位最高,谁要办事都得从她那儿下手。其余的妃嫔也肯定涉足其中。卞凉远皱了皱眉:“算了,深究也无意义,娘娘也只是给我们提个醒儿!”张瑾澜看了看魏严,后者对着他说:“我看这皇上,陷得似乎也有些太深了吧?”张瑾澜咳了两声:“咳咳……得了,该做什么还做着!曹岳不是还落个单了么?改明儿邀了爬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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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回来了!”韩熹微听见下人来报了之后冲了出去,看见韩放有些倦色的脸冲自己一笑,便上前给他拍身上的尘土,韩放对她说:“别拍了,反正也是要换的!”“那您快去洗洗!”她推了他一把,这时候屋里出来一个人,不说话抿着嘴看着韩放,韩放有些不自然的想错开他的眼神,徐平之冷冷说:“韩大人路上辛苦。”韩放也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时候,韩熹微的眼睛也有些游移不定,和韩放对望了一眼,都知道心里想着什么。
原本她是韩放塞给徐平之的,结果自己又抢了去,现在两人最对不起的,不是李适,也不是韩奎。而是这犹如清风般干净爽冽的人,对韩熹微动了真情的人。只见他僵硬牵出一个笑容,然后说:“浮晓,我就走了。”两人也不再留,就见韩熹微再推了一把韩放,然后冲他点点头,说:“慢走,隔日再来。”“嗯。”
徐平之跨出大门,她叹了一口气,心里似乎有那么一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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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陈小砚,白子墨治灾有功,加官,另有封赏若干。
韩放拒赏,陈小砚封为文学阁大学士,白子墨封建州侯,赐建州封地若干,将军府再扩建,改为侯府。
祁王因战功卓越,封神武大将军。
等李适闲暇下来,已是初冬,他见韩放宫外呼吸都尽是白气,便下了台阶拉他过来看,“如何,这画拼得好好的,可惜那些诗啊文啊的,还有你整理的东西,都被风吹散了,后来给回颜一把火烧了。”韩放望着那拼得十分仔细的画卷,每一片每一块,都紧紧的贴在一起,像是没有坏过。究竟要费多大的功夫,还奇怪着他这些日子来这么反常的呆在平阳宫里不出来,原是鼓捣这个。事情他早就听卞凉远说过了,这下见了李适这番,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一般,不自觉的就伸手摸了李适的眼睛,嘴里却直骂:“哪有这么呆的皇帝的?”
李适一把捉了他的手问:“你还是不满意!?”韩放摇头,心被涨得极满,抽出自己的手抚摸着那画,也不知是手上画上还有一些李适的余温,直直暖到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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