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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很重要?”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容湛笑了一下,“总是要体会心有所属的感觉。”
“倒不像是你会说的话,”未晚皱眉,“你在试探我?”
容湛嘴边的笑意更浓:“你这么年轻,不该这样敏感,女孩子还是单纯点好。”
“怎样算是单纯?养花刺绣,弹琴吟诗,天晴放风筝下雨躲在深闺发春梦?”
“这样不好?”
未晚本想回他一句这样好么,却还是吞进肚子里去——她也不是没有做过梦,可惜当真是春梦了无痕,醒来全是空。
“并非嫁娶之人,就一定是心中之人。”
说完后她不禁后悔,觉得漏了心思,抬头看见容湛有些失神,他只是轻声回了一句:“也对。”
帐外隐隐传来列队行进的声音,未晚抬起头环顾四周,却是陌生的摆设,简单却透着强硬的男性气息。
“我们已在漠北大营里,”容湛解答了她的疑问,“之前在绿洲遇上的商队是沙漠流匪,专门乔装打扮抢劫过往旅客和商队,解决了他们之后我们不便久留,这两天一路赶了过来。”
未晚心中隐隐怅然——到漠北了么?关山万里,在意识昏沉的时候,原来她竟已渐行渐远。
“你救了我两次。”容湛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未晚吃力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塌上没有说话。
“为什么?”黝黑的眸子盯住她,容湛回想着那日她飞身挡住他的情景。
未晚对上的他的视线,目光平静:“第一次,是为了那头红狐,第二次,是因为你的琴声好听。”
容湛错愕,随即抚额无奈而笑:“听起来我的命不怎么值钱。”
真是叫人的意外的理由——他望着眼前那双聪慧的明眸,心头不由浮现一丝赞赏。
“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你的确救了我两回,我该怎么谢你?”
“你怎么知道我的要求你就一定能做到?”未晚反问,半开玩笑的语气。
容湛挑眉:“就算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都不能。”
灯火摇曳间,未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她低下头去,藏住眸底泛起的一抹轻浅笑意,然后她听见他向来温和的声音徐徐响起:“既然那日你错过了琴声,那往后你想听,我便弹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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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湛走后,未晚本合着眼昏昏欲睡,却听见有人掀帘而入,接着是金属碰触时细碎的声音。
“既然醒了,何必装睡?”冷然而霸道的嗓音忽然传来。
未晚挣开眼:“谁说闭着眼就一定是装睡?”
这个男人说话从来就没让她听得舒服过。
“伶牙俐齿,”谢钦轻嗤,摘下黑色的头盔,“能这么精神地回嘴,你恢复得挺快。”
未晚隔着烛火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上罩着一身铁甲,更显他向来冷肃的气质,他应该是刚刚外出回来,线条俊朗的脸上笼着微薄的尘灰之色。
“听容湛说,是你救了我。”她硬着声音,有些不自在地开口。
他听出了她语气中那股别扭,撇嘴淡嘲:“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反正我也不赔。”
“什么?”未晚不解,疑惑地看着他唇际那抹可疑的笑容。
“你腰后那个花瓣刺青,甚是诱人。”绿眸染上一缕邪气,他暧昧地开口。
“那不是刺青,是胎记!”未晚的脸蓦地涨红,下意识地反驳——这个淫徒,竟叫他看了去!
“哦,是胎记么?那就更香艳了……”他走近床,俯身凝视她脸上的粉霞,戏谑出声,“害羞了?莫非我是第一个看到的?”
她恼羞成怒的反应印证了他的想法,莫名地,他竟然觉得愉悦——逗弄她还真是件有趣的事情!
“你到底想怎样?”未晚恼恨地瞪着他,若不是有伤在身不便动弹,她早就一巴掌挥到他脸上去。
“不想怎样。”他淡淡地答,直起身,笼在未晚身上的庞大影子也退开了去,让她觉得心头一松。
“你还不笨,有点手段,”锐利的视线又回落在她身上,“只是以后还是不要玩得太过,别一不小心把你自己那条小命搭进去。”
未晚心头一震,对上那双深邃的绿眸——他竟完全看穿了她!有这个人常伴左右,不知是福是祸。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妨碍你,”他紧紧盯着她,声音低沉而迷人,“恰恰相反,我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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