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许凝知投诚(第2/3 页)
姜芜应声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
太后又闲说了几句,姜芜一一应下,却心猿意马。昨夜回宫太晚,本想着将禄米苏木折俸之事说与沈清安的,没曾想又被许凝知绊住脚。
“设立后宫,是为了给皇家延绵子嗣,开枝散叶,但现在,皇帝已经二十有一,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算怎么回事!如今皇帝不是栖于长宁宫就是华安殿,让其他妃嫔如何想!”她眯阖着眼观察姜芜。
姜芜一边频频点头,一边心中怨恨,双腿跪得打颤,是故意针对磋磨她的。面上却一丝不苟的恭敬应承,不敢懈怠。
“多劝劝皇帝,雨露均沾,莫让妃嫔们寒了心。入宫之前,都是家里捧在手心的,入了宫也断不能委屈了她们。”太后絮絮叨叨的说了许久,眼见日头探过云层,风雪停歇。
许凝知见太后有意折磨,弱弱开了口,“不如请贵妃姐姐先起来,这会儿陛下也该散朝来请安了。”
太后冷眼,今日她本就存了心思给姜芜难堪,不必要的小事说上一个时辰又如何,寻了借口让姜芜跪上一日又如何!她堂堂一宫之主,难不成连这点权力都要看皇帝脸色了?
许凝知识趣的闭了嘴。
净月拿来《女德》,太后示意,要姜芜跪着抄写,何时写完,何时离去。再让人给皇帝递话,今日她身体不适,不必来请安。
姜芜觉得时间过得极慢,她誊写了半部书也才酉时,天色渐沉,似乎有风雪将临的错觉。姜芜拢了拢衣衫,被寒风吹得打颤,手指也冻得红肿。
期间她让歆雪暗地去求助沈清安,却被太后宫人拦下,硬生生跪了大半日!
传晚膳时,许凝知陪太后用膳,净月寸步不离的盯着姜芜。
姜芜觉得身体发热,一摸额间,是发烧了。
“臣妾身体不适,请太后准许臣妾回宫抄写,太后金口,和《女德》之内容,臣妾定铭记于心,不敢忘记。”姜芜虚弱的开口,午时因着急,只匆匆吃了几口糕点,到现在滴水未进,已经支撑不住身体。
太后递给净月眼色,净月上前,“贵妃娘娘身体金贵,奴婢这就去请太医。不过无规矩不成方圆,太后娘娘既然说了,金口玉言,怎么能因为一点小事半途而废。”她斜视一眼姜芜,又道∶“还请贵妃娘娘坚持坚持,待誊写完后,奴婢送娘娘回宫。”
姜芜拿不稳笔,身体朝后倾,被一双手扶起。
沈清安顶着一身风雪,衣衫上还有冷意。他将大氅脱下,裹到姜芜身上。
抬手看了《女德》,将书扔掷一旁,说了句“附赘悬疣,陈规陋习”便抱着姜芜离去。
回了长宁宫姜芜身体才暖和,请了太医服下药才稍缓。
姜芜手中抱着姜汤,裹着厚厚的被褥,沈清安坐在一旁。昏暗的灯光下,她偷偷看他,脸上有疲惫之态。
对啊,这几日她只顾自己伤神难过,却忘了他两次身受重伤,斡旋前朝后宫,一边国家大事等着他来定夺,一边又被掣肘权力。
方才她算好时间等着沈清安来,一来确实身体不适,难以支撑,二来,她原也存了心思。沈清安到底为何帮她?还有上一世的……
那双墨瞳,悲伤,甚是绝望,不惜一切的要让皇城丧命的弑杀。她恐惧,又想一探究竟。
“看够了吗?”沈清安缓缓开口,声音和屋外的风雪一样冷,疏离又遥远。
这一刻姜芜觉得自己想多了,沈清安帮自己无外乎是看中自己身上的某些价值,只是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而已。
她一口饮尽姜汤,言归正传起来∶“昨日我见了林殊,请他帮了忙。”她说得含糊,一点点推进,像狩猎者慢慢靠近猎物,小心又谨慎。
沈清安并没有太大反应。
“因为折俸一事?”沈清安说。
姜芜应道。
“你许诺了什么?”沈清安问。
姜芜将昨夜见到崔元浩一家和与林殊交谈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说给沈清安听。她想从沈清安脸上找出不一样的东西,一点情绪也好,但她没有任何收获。从始至终,沈清安都是一副从容雅淡的神情,不急不躁,也无温度。
崔元浩是他的臣子,亦是他的子民。
“皇商的名号。”
“嗯。”沈清安点头。
“林家对于整个大周而言都是炙手可热的存在。许多权势想拉拢林家,只不过林家明哲保身,一一回绝。可你不一样,皇权之下,在外人看来林家没得选,对林家而言,皇权更是一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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