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许凝知投诚(第1/3 页)
许凝知看起来不太好,脸色憔悴苍白,原本的花容月貌也沾染了几分黯淡,仔细瞧,仿佛刚哭过,眼眶圈了一层红。
见到姜芜,她起身福礼,欲言又止的有口难开。
姜芜想拉拢许凝知,但时候未到,贪功进利,只会途生异变。
她扶起许凝知,关切的问道∶“妹妹怎么了,这时候来,发生了什么事?”
哪知许凝知跪地不起,哭得泣不成声。
许久后才哽咽着声音,娇软无力的哭诉∶“请姐姐救我一命。”
姜芜顿生疑惑,许凝知贸然投诚,是太后授意还是她被逼无奈?
她将人扶起,试探的问∶“昨夜的事想必妹妹也有所听闻,如今我也是自身难保,怎么谈得上救妹妹一命呢?”
她怅然叹气,又道∶“妹妹生得倾国倾城,又知书达礼善解人意,陛下见了定生欢喜,哪里像我,”姜芜抚上脸颊的那道细长疤痕,忧虑不已。
许凝知抬眼看去,虽早有耳闻,但乍一入眼,还是被惊了一跳。一个女子,最甚在意的不过身家性命和身体发肤,容貌对她们来说,是筹码,是向上攀升的手段。
姜芜自毁容颜无异于自断前路。
“况且听闻许大人接连升了几品官阶,仕途坦荡,而我镇北侯府却从此没落。要说救,妹妹着实找不上我的。”
姜芜苦笑的摇头,眉间晕染几层伤怀。
许凝知抽噎着试去眼泪,道∶“姐姐与陛下伉俪情深,是我等其他人不能及的。我与姐姐一见如故,此番贸然前来实属走投无路。否则,也不敢冒着生命之危给姐姐寻麻烦。”
姜芜细思,许凝知是想通过她投靠沈清安?
许凝知说∶“往好了看我是太后的远房侄女,是皇亲,谁见了,也会看在太后的脸面给我和父亲几分面子。可实际上,我们许家不过是立于危墙之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太后始终不信任我的,今日对我几番敲打,明里暗里都是怀疑。若不是现今我许家对太后还有几分用处,不然以太后的雷霆手段,恐怕我许家早已成了刀下亡魂,一堆枯骨了。”
许凝知说得情真意切,情到深处还有几分动容,眼眶又红了一圈。
姜芜低声安慰,思忖着如何应对。上一次与沈清安说了此事,他的态度并不明确。现在朝堂混乱,盘根错节,也不知自己这一举动会不会给沈清安带来麻烦?
许凝知见姜芜犹豫不决,轻声哭泣,“天下是陛下的天下,万民是陛下的万民,忠于陛下乃臣子本分!我许家当为陛下肝脑涂地!”
“我二哥抒解圣意,在所有人推脱时毅然奔赴灾区,可见我许家赤城!”许凝知压下怨气,将平日她看不上的孙氏子抬上,又是一翻慷慨激昂。
姜芜握上她的手,十分动容的说∶“妹妹所言句句肺腑,陛下听了定会感动。改日见了陛下,我当一字不漏的呈禀陛下!”
“妹妹的心,陛下会明白的。”
许凝知还想说什么,被姜芜劝下,离了长宁宫。
回到朝霞殿,彩月问她,为何这般忍气吞声,去求一个家族没落的世家女。若论品阶,自家老爷如今未必比镇北侯府差。
现在朝野上下,瓦间茶肆,谁不知镇北侯犯了大错,只不过陛下念其劳苦功高不追究而已。没了家族支撑,姜家的贵妃之位,迟早会落到旁人的。
就算要靠拢,祺妃算是不错人选,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右相,兄长手握军权,驻守边疆。
许凝知使了眼色,让彩月住嘴。祺妃张扬跋扈,可是将她们放在眼中了。那日的羞辱她还记忆犹新,那股耻辱,她不会忘记!
祺妃看不上她的门第,就连惠妃宛嫔这样的高门贵女,嫡出小姐,在她身边不也是像条狗一样将她哄着。难不成也要她去当她身边一条狗,让她羞辱?
就算是狗,也要看是谁的狗!皇家的狗可远比相辅的狗来得尊贵!
许凝知让彩月给太后递了口信,说她会让太后看到她的态度和价值。
她要取得圣宠,在后宫中有倚仗和权势!
翌日午后,姜芜准备去找沈清安,半道却被太后请了去。
许凝知立在太后身侧,形容憔悴,看向姜芜的眼带了几分祈盼。
姜芜礼数周全的请了安,施了礼,太后久不让起身,一直跪着。
放下茶盏,开口道∶“你身为贵妃,又是皇帝中意的人,应当劝皇帝以国事为重,切莫因儿女私情延误政事。”